大约讲的是两万年前,兽族袭扰天界四柱,意欲与万物同归混沌,其中一柱坐落在大荒之中,而当时守卫大荒的正是盛极的凤凰族,凤神带领族人抵御兽族,鏖战整整半月,兽王战死,兽族溃败,至此,动乱平息。
她拄着脸,认真回想着曾经当做八卦来听的关于凤神的种种,开始迷茫起来,按照这本《神仙志》所述,凤神该是保卫天界的功臣,这样一个巾帼女子,如何成为众仙得而诛之的罪人呢?仙宴时,众神意欲斩杀她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因由竟只是因为长相与凤神相似。所有谜题答案似乎全都指向一个人,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思恋凤神多年的合虚少主。
她与他多番交道,从相识到相爱,只是短短数天时间,当中,她问过几次,他却从未正面回答过,仿佛那是一个禁区,任谁都踩踏不得。
正当她处在思绪混乱当中,外面四个高低不同的声音齐刷刷道:“拜见天帝。”
话音还未散得干净,门就已被强行推开,君泽紧皱眉头,怀抱美人大步流星走入殿中,顺手带上机关,门“咔嗒”一声关闭严实。
他径直走到玉案前,旁若无人的将桌案陈设全体扫到地上,随后“嘭”的将怀中之人搁在桌上,凝着一张冰脸,怏怏坐在侧席上,自斟一碗清茶,仰面灌下去之后,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
正在发傻的墨玉十分幸运的承接了几本丢下来的厚书,砸的有些发晕,又顺手接了个倒下来的青花瓷,摇晃着站起身来,幽怨的望向他,刚要开口,便被来自身后的凉薄声音抢了先:“唷,天帝大驾光临,请恕在下有失远迎之过,不过,您此番来得匆忙,怎不事先告之,瞧瞧这宫殿乱的,到叫您贻笑大方了呢。”
君泽略略变换一个角度靠着,眼皮都没抬一下,凉飕飕道:“不妨事,只是借你的地方歇上一歇。”
“师父,您怎么跑到这儿来了,不用处理公务吗?这个女人……是谁啊?”墨玉一脸茫然的望着双目紧闭的案上女子,顺口问了一句。
不等他做出回答,赤炎又抢先拱手道了一句:“看来我上次那番提议,天帝记得很是真切,现如今,我倒要先恭喜单了三十九万年的天帝终于抱得美人归,当然,还要祝贺我的下属成功傍上了天界的钻石王老五。”
“合虚少主,你想多了,本君不过是阻止她去魔宫要人罢了,又怎能算抱得美人归呢?合虚事务繁重,少主还能千里迢迢跑到课堂上掳走我的徒儿,拐来合虚不学无术,你倒是解释解释,这是个什么道理?”君泽额上青筋暴起,斜斜睨过去质问道。
赤炎只抱着臂,态度毫不客气:“尊敬的天帝大人,你的爱徒不可能跟着你一辈子,更何况,如今她已经有了归属,学与不学,似乎也该由她的夫君了算,你想收拾她,先过了我这关再说。”
“唉?”墨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君泽,完全不能理解他们在打着什么哑谜,只能在一旁发出毫无意义的语气词。
“归属?”君泽单手扶椅,冷哼道,“我的徒儿修行时日尚浅,不该为儿女私情所牵绊,应当好好练功,早日飞升。”
话还没等说完,肆虐的火舌自白玉地面凭空燃起,两个男人迅速站了起来,严肃的盯着墨玉,异口同声道:“莫要乱动,你的飞升劫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