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脱不了。
整日坐在屋子里想着法子离开,可终归是没有法子,每天有人送来三餐,来时,都是密密麻麻的装扮,她身上藏有毒物,却一直没有下手的机会。
又是送餐之时。
来的人从来不会跟她多说半个字,都是她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仿若对着空气说话。
“你们到底是谁?把我抓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是想要勒索吗?可曾通知白秀山庄白寅,他一定愿意用钱来赎我的。”她是不是该感慨一下,他们怎么不把玄儿也一半的带来。
若是玄儿也来了,今时今日的局面就真的不一样了。
玄儿呢?
还好吗?
进木屋的黑衣人就像是个又聋又哑的人一样,对她的话听而不闻,更不可能回答她的问题,她盯着他,也只不过是盯着一张面具罢了。
“你们知道白寅吗?我是他的妻子,你们在绑我之前,可曾想过,他在找你们,你们承受得起,他的怒意吗?”
她的威胁依然是不管用的,那人依旧是什么也没有说,静默的很。
铁面人收拾了面前的残余,直接走人了。
这一餐的,他会留到下一餐再收拾。
被绑在这里之后的第一顿,古画是没有吃的,也仅是一顿没有吃,她不确定对方是什么人,更不确定会被绑多久,她总不能活活的饿死在这里。
那人走了,这里又空了。
静得,只听到得虫鸣声。
对了,连个鸟儿的叫声都没有。
这真是非常的古怪。
用完了饭,将杯盘放置在一旁,等着下一顿有人来收。
坐在木屋前,看着外头快比木屋还要高的草细细思量着,她该用什么方法离开这里。
“我可以试试自残。”仰首望天,青天白云还有淡淡的风,今天真是个好气侯,让人觉得惬意极了,她极力的忍耐着那股烦燥的感觉,“可是我不能确保自己下一刻出现在哪里?”出现危险,她只会逃离险境,其他的,根本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万一出现在别的地方,她又虚弱得无法自救,岂不是死得更快。“撞墙?”想想,否掉了,万一一撞撞下去,把自己给撞傻了,那岂不是得不偿失,到时候,怕是连她自己是谁都给忘记了。
她瞄了瞄自个儿的纤纤玉手,割腕?也不行,万一血流得太多止不住,也是死路一条,一个死人出去了还管什么用。
“上吊嘛,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应该没有大碍的。”思极此,她开始四处找绳子,可惜,到处也找不到她要的蝇子,无奈之下,只好解下自己的外衫,充当绳子,使上一回。
衫,横过梁。
她搬了桌子才能做到,自个儿站在桌子之上,费劲的将自个儿的脖子给套进去,脑子里在想着,逃离这里。
逃离危险。
*
官道。
古画一清醒,猛力的咳了好一阵,引人不少人的侧目,不过没有人上前来关切一下,只是看了两眼,继续赶自己的路。
似乎,并没有人察觉,她是突然冒出来的。
古画摸摸自个儿的脖子,确定自己的脖子没有事,也没有被勒断,才松了口气。
她的外衫,被留在了那栋小屋里。
现在的她,穿着里衣在大道上走着。
孤身一人,难免遭到有心之士的觊觎。
古画还没有弄清楚自己此时身在何处,立刻就有不识相的人送上门来了。
“小娘子,你可是遇上麻烦,让哥哥帮帮你。”穿得痞里痞气,长得痞里痞气,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人的两个男人拦在古画的面前,一副热血心肠的模样。
“小娘子,你要上哪去?咱们兄弟送你一程。”另一个痞子说道。
两个痞子还互视一眼,眼里的意思也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不错,他们就是专干这种买卖,在半道上遇上从外地来的,独身女人,小孩,便想方设法的把她们给骗了去,孩子卖给牙婆人贩子,女人卖进花楼,那可是白花花的雪花银子。
这等不用本的买卖,他们兄弟已经干了不少年。
算一算从他们手上卖出去的女人没有几百也是好几十了。
眼前这个长得不错,身段不错,若是能得手,一定可以卖一个不少的价钱。
“两位大哥如此热情,可否送我到最近的城镇。”官道上要找个人帮忙也不容易,她打算到了市集,租马车回白秀山庄,她身上的确是没有什么钱。
不过——
眼前不正有两个送钱来的傻子嘛。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来来来,咱们立刻送到你最近的城镇。”
两哥俩又是一阵得意的笑,真没想到,事情可以进展得如此的顺利,他们才刚开个口,姑娘就自己送上门来了,完全是不费吹灰之力,这等货色,卖进玉花楼里,少说也能卖个一百两,够他们兄弟花上一阵的了。
兄弟不知上哪找了一辆非常简陋的马车,把古画扶上了马车,其中一人赶车,一人在车里与古画做伴,事实上,是窥个时机动手罢了。
活蹦乱跳的人会给他们惹上不少的麻烦,最好她能放平了,直接昏迷着进了玉花楼。
银钱他们收下,而下,在玉花楼嬷嬷的调教下,说不得还真的能成个花魁之类的。
“小娘子,哥哥我叫赵大,外头赶车的叫赵二,咱们是两兄弟,你可以叫我一声赵大哥。”
“赵大哥,”古画从善如流。
如此顺从,当真是让赵大一阵得意,尽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