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分明就是叶晴!尽管只能看到背影,但萧子沐心里已经肯定了。
她一个人坐在湖旁一棵树不远处的长椅上,孤零零的,背影瘦削地不觉让人心疼。
叶晴双手撑着长椅,腿一前一后搁着,目光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
萧子沐快步往那个方向而去,可临近的时候,却忽的慢下了脚步。
他慢慢靠近,叶晴似乎没有感觉到他的存在,一动不动。萧子沐想了想,还是走到她身边坐下。
直到感觉到身边叶晴,叶晴才有些木讷地转过头,眉皱的渐深。她看到萧子沐的第一反应是立刻转身就走。
萧子沐有些意外,叶晴的脸色苍白的有些吓人,本来就不大的脸上,眼窝都有些凹陷,唇瓣更是干的脱皮。
他立刻拉住她:“这么不想见到我吗?”他握住叶晴的手,却觉得冰凉极了。
“你认错人了。”叶晴的声音很平静,她轻声说了一句,用另一只手掰开他的手指。
可越掰,抓的越紧。
“我都说你认错人了你还想怎样?你爸妈没教你做人要有礼貌是吗?”叶晴冷语道。
萧子沐心里却是认定了的,不管是身材,容貌,还是身形,分明就是她!只是和上次见相比,她似乎更瘦了些。
“跟我回去吧,大家都很担心你。”他顿了顿,才又接着道:“我也是。”
叶晴微微一怔,像是被萧子沐的话刺激到了,却很快恢复正常:“放手。”
“叶晴!”萧子沐也急了,站起身来冲她吼了一声。
叶晴却不理会,手用力一甩,却觉腰间猛地一疼,她不敢用手去捂着,却忍得脸色发白,额头上满是细汗。
萧子沐显然也注意到了:“怎么了?”他将叶晴扶到椅子上坐下。
叶晴缓了缓,才开口,声音很轻:“不用你管。”
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t恤,外面裹着件黑色外套。她只觉腰际的伤口处传来一阵一阵的撕裂般的疼痛,似乎是有液体缓缓流出。
萧子沐见她不说话,只得自己看。尽管黑色是深色系,但碰到红色却会十分明显。他能看到,叶晴外套的腰间处有一摊液体,微微有些暗红。
是血!
他有些慌张:“怎么回事?”她失踪这么长时间,难道是真的出了什么事吗?
叶晴没出声儿,萧子沐也没再问,不顾她的反抗将她打横抱起上了自己的车。叶晴昏昏沉沉的,不觉在车上渐渐睡去。
萧子沐透过后视镜看了看后面的叶晴,眉目间不觉多了几分担心。
好像有一种莫名的感觉,就像是心里悬着什么一样,难受极了。
就算是那天晚上得知林佳希割腕自杀,他当时脑子里的第一反应也不是心疼、紧张,反而是反感,一种从内心深处升起的反感!
只是如今面对叶晴……他似乎也说不清那种感觉了。
帝都医院,急症室。
也不知过了多久,急症室的门打开,医生从里面走出来。
萧子沐连忙上前:“医生,怎么回事?”
“我们发现,病人右侧的肾没了……”医生后来说了什么萧子沐都没有听到,只是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那句‘右侧的肾没了。’
“你好,还在听吗?”医生见他似乎神色异常,便开口道。
萧子沐回神,又问道:“那她是……得了什么病拿走的还是……”萧子沐没有接着往下说,总觉得心里似乎有一种隐隐的不安。
医生摇头:“据手术的情况看,不像是得了什么疾病。病人伤口撕裂,重新缝合了一下,麻醉大概今天晚上就会过,你可以等她醒了亲自问。”
毕竟这样的事也十分少见。
叶晴很快便被推出了急救室,一张小脸苍白的连一点血色都没有,双眼紧闭着,一动不动。
萧子沐没有告诉任何人,叶晴家里的情况他也是知道一些的,所以让他们来不如自己在这儿守着。
——
景湖雅居。
乔岑洗了澡便想早早往床上去,出了浴室,却见霍彦铭正坐在书桌前兴致勃勃的看着手中一本册子。
不像是他平常看的文件,距离有些远,乔岑看不太清楚,只是觉得封面花花绿绿的,倒是不太像霍彦铭会看的东西。
她走到他身后,双手自然往他脖子上一勾,上半身便趴在他身上了。
霍彦铭也不动,只觉得耳边有些发痒,便见乔岑柔和的声音传来:“看什么呢,有我好看?”
霍彦铭将手中的册子往前放了放:“今天妈找人送过来的。她说老爷子原话:我们霍家人娶媳妇儿,礼数不能少,该办的一定要办,风风光光。”
乔岑注目一看,是一些度假酒店的资料,都很高大的样子,她问道:“办婚礼吗?”
霍彦铭摇头:“度蜜月。”
乔岑:“……”果然,霍家人的思想都和别人不一样。礼数不是办婚礼,而是度蜜月。她该说什么呢?
霍彦铭见状,不觉轻笑出声:“妈已经找人算好了时间,下个月十号,她明天会来,具体的明天告诉你。”
乔岑显然有些吃惊:“这么快!”她有些嗔怪道:“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霍彦铭也很无奈:“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显然,他也是被霍母坑了的人。
乔岑撇嘴,伸手去翻他手里的册子,一页页翻过去:华夏国国内的一些名胜,情人岛、雁山,国外的夏威夷、巴厘岛。
乔岑嘴里碎碎念:“十一月份都快冬天了,那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