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连名带姓唤他,语气中,藏着掩饰不住的、山雨欲来的怒气。
可柴珏并不住口:“父皇,你说儿臣谋逆,是不是太抬举儿臣了?”
“朕确实太抬举你了,”官家强忍下被激怒的情绪,嘴角扯起了一个嘲讽的角度,说道:“以你这般鲁莽,能成得了什么大事?”
说罢,他唤了一声:“来人!”
门外伺候的邢安闻言,入了进来,跪候官家的吩咐。
官家道:“三皇子柴珏,出言不逊,罚跪于文德殿外,静思己过。”
邢安唯唯诺诺地领了旨,惶惶地又细问:“官家,是要跪到什么时辰?”
“跪到朕明早睡醒为止。”
“这……”外面又下起了飘雪,寒风刺骨。邢安看柴珏身上的衣衫略为单薄,有些于心不忍。
然而,柴珏偏偏还不识抬举地说道:“儿臣跪到什么时候都可以,可中庭的雪今晚不能扫。”
官家抬起手来,撑在榻中的小几上,托着腮,饶有趣味地凝视柴珏道:“你这般喜欢看雪,那便跪在中庭的积雪里好了。”
“官家!”邢安听了这话,脱口唤道。
柴珏却摆了摆手,制止了他的求情,对着官家拱手道:“儿臣告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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