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老夫人喃喃道,“翀儿不是没有娶妻的意思,刚才都说了让去帝师家提亲的!他不是说中意帝师那外孙女嘛!”
沙毓颖道:“我的个老祖宗矣!正因为这样,才更可疑啊!您也不想想,那帝师的外孙女是谁?那可是颜四少的亲妹妹啊!所以,就更奇怪了!会不会是挂着羊头卖狗肉?那颜十七就是表面打掩护的啊?”
老夫人一下子从炕上跳了下来,“不行!我得去看看!”
丫鬟婆子赶紧上前为其穿鞋的穿鞋,拿披风的拿披风。
“颖儿留下!毕竟有外男在场!”这个时候了,老夫人还是不忘礼数撄。
听沙毓颖这么说,温氏也是六神无主了。跟在老夫人身后,直奔前院而去。
赵翀从颜如松手里接过那封所谓的信,展开来,待看到那个‘疑’字,不觉皱了眉头偿。
正沉吟着,就见老夫人和温氏联袂而来。
赵翀就觉得头隐隐的疼了起来。
颜如松也是没料想会见到女眷,连忙上前行礼,“颜如松见过老夫人,夫人!”
老夫人和温氏一起上下打量着颜如松,从头发梢到脚趾,可谓是一处都不放过。
颜如松抱拳站在那儿,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赵翀清了清嗓子,两人这才收回视线。
老夫人嗯了一声,便径直到主位上坐了。
颜如松这才如释重负,“大人既然有家事要忙,松就不打扰了,告辞!”
没等赵翀应声,老夫人发话了,“帝师遣你前来,有什么事啊?”
颜如松道:“外祖父有书信一封,代为转交。”
温氏道:“帝师有信,随便叫个下人来送就好了,缘何还要你这个外孙亲自跑一趟呢?”
颜如松也不敢抬头,却依然能感受到被人审视的凌厉。“外祖父说,此事体大,松亲自前来,方显慎重。对了!我这里还有信物!”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方形的玉佩。
赵翀眯了眼睛,迟疑着伸手去接。
小丫头把这个都还给他了,是啥意思?
若说那个字,他还能猜出个一二来,那把他的玉佩还回来,仅仅只是为了表示慎重吗?
他怎么觉得小丫头这是有赌气的成分在里面呢?
他又做了什么惹恼了她?
就在这犹疑间,面前的玉佩便被人一把抓了过去。
温氏将玉佩握在手里,惊叫一声,“翀儿,这不是你的随身玉佩吗?怎么到了帝师的手里?”
赵翀伸手,把玉佩拿了过来,“我与帝师在共同办一件大事,这是约定的信物,到了关键时候,只要见到这玉佩,就说明事情可以告知皇上知道了。”
“什么事这么重要?”老夫人威严的开口问。
赵翀抚额,“祖母,这是朝堂之事!”
老夫人看向颜如松,“颜家那小子,你知道吗?”
颜如松一怔,“啊?啊!如松不知!如松只是一举子,还没有资格立于朝堂之上。”
老夫人伸手,“把那信拿来我瞅瞅!”
赵翀大步走过去,将那张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宣纸放在了老夫人的手中。
老夫人有些意外,没想到自己这从来就倔强的孙子,这次如此的痛快。
待展开来,看到那个大大的“疑”字,就更是一头雾水了。“这------这是何意?”
赵翀一挥手,“全都退下!”
下人们便瞬间走了个干干净净。
老夫人更是错愕,“你没唬我?你跟帝师真的在做什么大事?”
赵翀严肃着个脸,“祖母作为周家的人,有权知道周家的事。既然祖母非要知道,我也无不可言。我与帝师所办之事,是有关皇孙周怿的。”
老夫人微诧,“不是已经去了吗?当时跟出去的家人也都杖毙了,还旧事重提做什么?不过是徒增伤心罢了。”
“周怿没有死!”赵翀淡淡的抛出这五个字。
却犹如石破天惊,在每个人的头上都扔了个炸雷。
老夫人从座位上噌的起身,“你说真的?”
赵翀从她手中接过宣纸,“祖母再耽搁下去,您的侄孙子就真的没命了。”
“现在是真的活着的?”老夫人怔楞道。
赵翀道:“我可以走了吗?”
老夫人摆摆手,“走走走!赶紧走!”
赵翀便拉着颜如松,几乎是在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颜如松本来还想着行个礼的,都没来得及。
老夫人双手合十,“菩萨保佑啊!但愿那怿哥儿是真的活着。”
温氏却是一副惴惴不安的样子,“母亲,你刚才看到了吗?翀儿拉着那颜家四小子,是拉着衣袖,还是拉着手啊?”
老夫人一愣,“被那小子绕跑了,把这茬给忘了。不过,那个字,倒真的是帝师的。不是私相授受的!只是一个‘疑’字,意在说明什么呢?”
温氏道:“我现在就是疑心,翀儿跟那个颜家小子不会真的有什么吧?”
老夫人喃喃的重复,“疑心?疑心?莫非帝师也在跟皇上传达疑心吗?疑心什么?”
温氏道:“不行!我得派人去跟着,若有不好的苗头,必须严加制止。”
婆媳两个,完全不在一个思路上。
那边,赵翀和颜如松出了卫国公府其实就已经分开了。
赵翀直奔皇宫而去,颜如松则一头雾水的回了高府,并且直奔颜十七住的朝夕院而来。
颜十七正在督促小白练字。
颜如松进门后,看到颜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