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质心底一寒,那以为早已经忘却的三个月前的李伊修的笑又一次在脑中闪过。

他以为那只是幻觉。

可是……

王明质把莫来越发的塞进衣服口袋里,确定莫来不会受任何阳光侵蚀后,脚步霍的加快。

“主人,你还要去吗?”

莫来有些担忧的开口,带着几分劝阻之意。

“嗯,一切只是猜想,有些事眼见才为真。”

就算他的武力值不够,如果真如他所想那般,一切皆因为他,那么他也绝无置身事外的道理。

“致一酒楼”是王明质所工作的地方,也是整个四方镇惟一也是最大的酒楼,此刻不过八点,酒楼大门挂着大大的红灯笼,人来人往,极为热闹。

“王明质,你来了,今天辛苦你了。”

镇长是个年近五十的男人,此刻身穿一身红色长衫,显得极为喜气,远远的看着行色匆匆的王明质,误以为王明质是因为他办酒宴才这么急迫,镇长没有一点架子的对着王明质笑着开口。

致一酒楼离王明质家中并不远,但王明质一直保持急行状态下,走到酒楼时王明质也是气喘吁吁,额上冒汗,不过当听着镇长的话语,王明质仔细的观察了一下眼前的场景,人来人往,气质平和,没有丝毫他所想像的画面。

“不辛苦,这本来就是我的工作,镇长,今天恭喜,那我就先进去忙了。”

王明质下意识的松口气,胡乱的应和着镇长的话语,脚步匆匆的就往酒楼里走去,他觉得应该好好问问莫来,或许只是莫来现在身体状态太虚,导致的感知错误。

“主人,也许别的东西有可能会因为我的虚弱状态而感知错误,但这与我本源相同的气息,哪怕一丝,我都不会感觉出错。”

莫来极小声说道。

“可是,莫来,你看,现在这里的气息这般平和,这些人也很健康的活着,与昨天根本不一样,怎么可能会有那种状态出现?”

王明质换上洁白的厨师服,一边洗着菜,准备着待会的菜色,一边答道。

只是哪怕这般肯定的答着,王明质的眼里却难掩焦躁之气。

为什么眼前的一切都很正常,可是他总感觉有些违和?

到底是哪里出现问题了?

“这……时间会证明一切,主人,你还是小心些为好。”

“嗯,我会的。”

眼见莫来也答不上什么,王明质压下心头的烦燥,耐着性子起油锅烧菜。

一切都很正常,厨房内洗碗的洗碗,洗菜的洗菜,端菜的端菜,大厅内迎来送往的人络绎不绝,孩子的笑闹声,女子之间的交谈声,男人们杯酒交错的高声话语,从日出到日落,从日落到月上正中,那般的热闹一直就末停过。

莫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彻底的安静了下来,也不知是否是身体支撑不住疲极了睡去。

王明质时不时的与着来来往往的人应喝几声,不曾停歇的一直在锅旁忙碌,心渐渐定了下来。

一切都很正常,他只是多想了。

只是平日四方镇的人并不多啊,从早上一直到都晚上九,十点钟了,怎么还有进进出出的人,这些人的劲道也太好了。

不过镇长出了名的是个大好了,人缘好也很正常。

“啪,恍。”

一心两用的王明质手中的铲子突然一顿,与着烧的极旺的锅子发出巨烈的声响,但就算这般的声响中,厨房内的人依旧忙碌着,没有一个人抬头。

王明质定定的望着眼前一切,脸色突然白了起来。

他胡乱的把腰间的围裙甩到椅子,快步的穿过厨房大门往客厅走去。

月上正空,微风清凉而袭人,大红的灯笼在夜晚点起了蜡烛,映照着人的脸上红通通的带着一种喜意,这个时候就了,依旧有人从酒楼大门走了进来,一旦进去,笑着高声就对着客厅正中的镇长祝贺。镇长穿着早上所见的大红长袍,脸上露着真诚而灿烂的微笑,如着早上一样,没有丝毫疲惫。

大厅是极热闹的,那般的热闹下,王明质的进入却并未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迎来送往,高谈阔论。大厅内有年幼的孩童,年轻的女子,常年劳作的男人,以及白发苍苍的老人,不管是何人,都如他在厨房所听到的那样,兴致冲冲,兴高彩烈,闹了一天丝毫不见疲色。

王明质从头望到尾,极安静,只是越望脸色越白了,放至在身侧的手握至生疼。

“踏,踏。”

王明质就那般穿过酒桌,走至镇长面前一字一字开口:

”镇长,恭喜你今天摆宴,今天的菜可合胃口?”

镇长一点没觉得王明质这般出现有突兀的地方,看着王明质笑mī_mī的回道:“今天因为我的事情,麻烦你了。”

与着早上几乎一样的回答。

这般拙劣的虚景他竟然一直没有发现异常,他果真还是陷入了四方镇的平和而不愿意面对吗?

王明质苦笑,伸手碰向面前镇长的胸口,这是一个称得上不敬的动作,但镇长依旧笑mī_mī的望着王明质,没有丝毫退让。

“卟,怦!”

伴随着两声极轻微的声音,那看似健硕的镇长应声而倒,重重的撞击地面声中,镇长的依旧笑mī_mī,竟像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那般平和的笑,在此刻看来却有着几分诡异。

依旧有人从酒楼外走进,哪怕镇长已经倒地,走进的人依旧高声笑着祝贺,而倒地的镇长依旧如同此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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