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明质就那般望着眼前的男人,他们朝暮相处了五年多,同床共枕了三个多月,可以说,这个世界上,他们两个人是最亲近的人,相濡以沐,亲密至极。

在这个男人的记忆中,曾经如果没有了他,仿若生命都没了意义。

所以在感觉到这个男人对他这般沉重的情感时,明知不该,他却近乎沉伦的陷了进去,不愿挣扎,越陷越深。

爱人,这个词哪怕是脑中默默的闪过,也能让他感觉到无比的甜蜜。

只是当儿看着眼前这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说着这两个字,竟是让他感觉到无比的讽刺。

讽刺他的自欺欺人,讽刺他的无能为力。

他的爱人,李伊修,此刻会是这般模样,只是因为他。

他文中最历害的主角,哪怕身为作者的他如此费力挣扎,一切都只会殊路同归,屈服于他当初写文的漫不经心中。

因为写了主角历经千辛万苦得到了传承,却被迫于那坠入那魔道的大能长达十年的争夺身体大战。

所以在明明可以安稳得到传承的时候,出现了他这么一个无用的作者。

因为担心无用的作者会被伤害,主角君心神不备,受到了那大能的侵袭。

十年,文中只是弹指一瞬,在实际经历中,又岂是眨眼既过的事情?

王明质目光沉沉的望着眼前熟悉的人影,近乎突兀的咧嘴笑了,在漫天的火光中,在扑鼻的血腥中,那笑灿烂的让人心悸。

“踏,踏,踏。”

辟辟啪啪的火势燃烧声中,王明质的脚步声却显得极为明显。

一步一步间,王明质掠过那跪至整个街道的四方镇民,走至李伊修的面前。

两人的距离极近,近到如若手起刀落可以一刀解决对方的地步。

王明质笑得越发灿烂了,那脸哪怕是火光中却依旧带着一分白色,他转过头,望着倒在地上的人,那是两个只有二十四五的年轻男人,就在昨日还在“致一酒楼”喝过酒,还赞过他烧的菜好吃,而此刻他们只是两具再也没有神智的尸体。

许是角度的问题,在此刻王明质能看清大部分跪在地上的四方镇民的模样,第二排第六个,有一个极爱的暗恋对象,曾经闲聊时说过,等再赚点钱,他就要跟对方表白,第一排的第三个,那头发微白的男人,家中有着一儿一女还有一个犯着风湿的老伴,他却从来没有抱怨,说起家人时总是眉目间含笑,第十个,露着长长的辨子的是个有着麻雀斑点的姑娘,笑起来的时候有着两个浅浅酒窝,极为可爱。还有…………

“大能,这个游戏好玩吗?占据别人的身体,然后把曾经生你养你的地方的人全数血祭?”王明质转回头,眼里有着难掩的疲惫之意望着眼前的男人开口。

“你知道是我?”

眼前有着最熟悉的脸庞的男人歪了歪头,像是未曾听见王明质的话语般,带着兴致盎然的趣味表情开口,未曾全数梳尽的刘海有一抹掉了下来,让那张英俊的脸庞带着几分俏皮的意味。

“你现在离我这么近,信不信只要一击我就能杀了你。”

男人伸出修长的手抚上王明质的脸,在王明质利落的躲避中,男人满是调笑的朝王明质胸口虚虚一击。

面对这一击,王明质未躲,站在原地就那般望着他笑。

目光沉沉,面色苍白,咧嘴灿烂微笑,带着一种看透世界本相的透彻。

”你这样可真不好玩,我以为你会痛哭流涕,毕竟这个人就算到此刻心里还在叫嚣着爱你,不能伤害你。”

男人微微叹了口气,手捧着胸口似有些烦恼的模样,但那目光中却冷冷的,带着一种刻骨的冰冷。

“现在刚刚拥有这身体,我还杀不了你,真是令我心情不爽。”

话语落,男人似乎厌烦了般,手微一上扬,最前方的镇民应声向上凌空飞去,男人的手成五指握拳之势,伴随着“卟”的一声,那镇民面露痛苦之色,不过数息,从脖间血管裂开,鲜血喷得到处都是。

血腥至凌历。

男人似厌弃的拍了拍身上未曾沾染鲜血的衣服,笑眯眯道:“现在心情好多了,我今天杀不了你,你却可以。

如果不想以后我占据这身体杀了你,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不杀了我,要不就眼睁睁的看着这场血腥盛宴举行,然后逃得远远的,让我永远都看不到你。”

不,其实还有第三个选择。

王明质在内心小小声的辩驳。

“我记得你很喜欢这里,每天都笑得开心极了,可是我却很讨厌这里,从骨子里讨厌。”

“卟!”

“这些人看似无欲无求,却贪婪成性,看似重守承诺,却毫不信诺。”

“卟!”

“生我养我?呵,真是可笑,如若不是我有更大的仇敌,又岂容这些人活到现在?不过现在我正虚弱着,这些人这看似纯净的血献祭于我,到也聊胜于无的增加些力量。”

“卟!”

男人蝶蝶不休的说着,每一句话声中,伴随着男人轻描淡屑的动作中,每每都有一四方镇民血管破裂,血流倒地的身影。

男人看似强横到无所畏惧,但每一次挥动间,男人的脸就白上一分,而当那脸色白至透明之时,男人的眼,鼻,口间有着浅浅的鲜血溢出。

文中这一段的剧情王明质有些忘了,或者当初写的太过敷衍,也怕读者厌烦,在写到主角被大能抢了身体,短短的一句“李伊修开始了长达十年与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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