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岸的眸光,更加灼热,她说,她说:她给他。
是么,兰念?
他转身,深深看着她的脸。
她的眸中,泪水不停,她的唇,红肿不堪。
他忽然再也控制不住,他猛地,狠狠搂住她:“你别后悔。”
她死死地抱着他,深深点头:“绝不后悔。”
是呢,她有什么后悔的呢?她不悔,绝不悔。
左岸再次,深深看她一眼,不再言语,把她抱入房中,隔绝了所有的雨水。
他狠狠地,把她的衣服,一层层剥落,他亦把他的衣服,一层层剥落。
他痴痴地看着她,她亦痴痴地,看着他。
他忽然低头,狠狠在她的身上,刻着,属于他的烙印。
她仍旧,痴痴地,深深地看着他。
她与他,歇斯里底地缠绕,不管不顾地沉沦,放纵不羁地辗转,她与他,都知道,纵然坠入阿鼻地狱,她与他,也不怕。
“兰念。”
左岸的声音,带着迷乱,还有醉。
“左岸。”
兰念的声音,带着温柔,还有泪。
左岸忽然低头,拂过她耳边的碎发:“疼吗?”
兰念深深凝视着他的目光,没有任何怨怒:“你给的,都不疼。”
左岸的手,狠狠地,深深地,捏上她的脸:“重吗?”
兰念的眉头一皱,可她仍旧看着他,目光痴迷:“你给的,怎么会重呢?”
左岸把她的手指,咬在口中,坏笑着什么:“兰念,说你要。”
兰念羞涩地撇过头,斩钉截铁地不看他:“不说。”
左岸的手,掰过她的脸,语带胁迫:“好,你不说是么?”
兰念闭上双目,涨红着脸:“哼!”
左岸的指尖,难耐地撩拨着她的脖梢:“快说。”
他的指腹,带着一层薄薄的茧,滑过肌肤时,总是会让她,止不住地战栗,濒临崩溃的边缘。
兰念嘴硬,痴痴地,嗔了他一眼:“你说。”
左岸的手,滑上她的脸,按在她的发丝上:“不,你说。”
兰念与他,决斗到底:“左岸,你说。”
这种她与他的斗嘴,她深爱,她喜欢,她沉醉。
左岸忽然,眸光变暗,他的神色,爬上一丝哀伤:“兰念,以后,你还会来吗?”
兰念则故意,看着他,目光闪躲:“不知道。”
左岸低头,不再言语。可是,兰念在他的眸中,看到了,藏在深处的伤。
她看着他,她的心,很疼,很软。
她终于,不忍再调皮,不忍再对他,恶作剧。
她忽然抱住他的身体,越抱越狠,越抱越深,她看着他,眸光笃定:“会的,会来的。”
是的,她怎么能不来呢?
她与他,错过了十几年,上次在澜王府,她与他,再次重逢。这难道不是,上天在冥冥之中,给他与她,特意的安排吗?所以,她真的,不能再错过他了。
“兰念。”
左岸再次,深深地,狠狠地唤着他爱的她。
“左岸。”
兰念亦,深深地,狠狠地,唤着她爱的他。
她与他,此刻,什么都不怕。
一夜之后,兰念终于,偷偷地回到了王府中。
不过,她的神色,是说不出的快乐。
兰庭院中,众婢女再次看到她的时候,只觉得,兰夫人,似乎与平日,有什么不同,可是,这变化到底是什么,他们说不出来。
当然,白惹隐约猜到了什么。
她是兰夫人,最得力的婢女。所以,兰夫人的心思,她当然能猜到。
上次,那个左郎中来了澜王府之后,兰夫人总是茶饭不思,坐立不安。
而昨夜,兰夫人甚至连她都没有告诉,偷偷跑出了澜王府。
要不是她昨夜,来给兰夫人送汤药,才不会看到,兰夫人的被褥中,居然放了一个枕头呢。
看来,兰夫人昨夜,一定是,咳咳,不说了。
白惹走了过来,笑得很开心,甚至露出了两颗虎牙:“夫人,方才澜王妃,给你送来了一匹绸缎。”
没办法,夫人开心,她当然开心了。
兰夫人有点讶异于她的反应,不过,很快她就猜出来了。这个丫头,果然比鬼还聪明。
她也不点破,只是淡淡回她一笑:“拿来看看。”
白惹点头,跑得比马还要快:“是。”
不好,兰夫人看出来了。可能要揍她了,哈哈。
不过,兰夫人这时候在考虑的,跟她一点没关系。兰夫人在纳闷:澜王妃给她送绸缎,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不一会儿,白惹拿着一匹绸缎,放在了桌上。
绸缎一看,就是上等的绣娘所织,很是艳丽。
可是,兰夫人看着,根本生不出一丝的欢喜,她的眼底深处,是毫不遮掩的不屑一顾。
白惹把绸缎,缓缓打开,可是,在绸缎的最底部,居然有一张纸条。
兰夫人笑了,果然,她就知道,澜王妃不可能是给她送绸缎的。
她伸手,把纸条打开,也不避讳白惹。
纸条上,是澜王妃的笔迹:多行不义必自毙。
兰夫人的嘴角,薄凉地撇了撇。
呵呵,难道,上次死胎的事儿,澜王妃知道了什么?不错,那个死胎,就是她兰夫人让那几个产婆,早就预备好的。
当然,方佳假怀孕的事,她也有参与。可是,那又如何?
兰夫人的眸光,略过一丝阴狠。她不知道什么是多行不义必自毙。她只知道,她的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