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清寒至极的香气,在我的身边,缠绕,徘徊,轻舞,却根本挥不开。
我的指尖,恼怒地拍开他的唇:“哼,你不就给我点宝贝么,我还就是不喜欢你。”
少年的容貌,近在咫尺,我低头,不敢看他。
他却深深,捧起我的下颚,逼迫我,将他的如此美好,彻底看进心底。
可是,我却忽然想到,我的卫子倾,最爱这么做。
卫子倾,你等我。
锦南夜的指腹,轻轻揉捏上我的眉梢,指尖滑过的刹那,少年的唇,却美得太过火:“秋惑,你总会爱上我的。你喜欢什么,我都给你,可好?”
我的眸光,却冷的过分:“哼,我爱你?你想得倒美。”
少年的手指,滑向我的额心,深情款款地,画着什么:“秋惑,每世,你都会这么说。”
我斜斜剜他,可是,他的神情,却极狡猾。
“你套我的话?”
我瞪向他,眉头狠狠皱着。
我真的,不知道该对他说什么。
锦南夜,你怎么这么腹黑?
锦南夜欠揍地嘟着唇,甚至偏头,故作委屈。可是,他眸中的夺目光彩,却狠狠,深深出卖他的心:“是,可是每世,你都很聪明地,再次上当。”
我的手指,颤抖地指向他的眉心:“锦南夜,你!”
好你个锦南夜,你拐着弯说我笨?
可是,我的话还没说完,他的手指,却再次捂上我的唇,他的容貌,和我的容貌,近得,不能再近:“秋惑,别生气,你笨,我还是喜欢你,喜欢至极。”
我的手,狠狠扣上他的脑门,拒绝接受他对我的评价:“我不笨!”
锦南夜不躲不闪,他的左手,柔柔握紧我的腰身,极美的唇畔,却带起,太过倾惑的,眸光忽闪:“每世你都会这么说。”
我不看他,狠狠甩出我的回答:“哼!我知道!”
我的脾气,我还不知道么?
我撅着唇,脖子快伸到天上去。
锦南夜深深看我,忍俊不禁,他缓缓,勾上我的颈项,顺势,将我暧昧圈入怀中:“就是么,你笨,可是你聪明得,从不承认你笨。”
我抬脚,狠狠踹向他的膝盖:“你竟敢说我笨?我哪笨?”
少年倾身,将我逼得,无处可逃,却只能,呆呆地,狠狠地,被困在他的怀中:“秋惑,你知道么,你哪都笨,可是,你哪我都喜欢。”
少年胸膛的温度,极柔,极美,极醉,充斥着,无法忽视的宠爱。
我狠狠推他,可是,他却将我的腰,圈得更紧:“锦南夜,你哪我都不喜欢!”
少年的左手,柔柔搭上我的手腕,深深握紧,不肯撤回:“秋惑,不,你喜欢我的。”
我的目光,和他的目光,相互交织,变化,置叠,可是,终究,我对他,不是爱。
“你从哪看出,我喜欢你的?”
我冷笑着,斜斜看向他。
锦南夜,你是不是,未免太自我?
少年的指尖,轻轻解开我的发,刹时,我的发,翩跹轻舞。发梢,慢慢滑过少年的冠,不过蝴蝶折翅的片刻,清寒至极的光芒中,少年的墨发,倾泄而出,和我的发,软软痴缠,交织,置换不断。
锦南夜痴痴凑向我的唇,将我,深深困在,我们缠绕太过火的发中:“我受伤的时候,你会为我哭的。”
少年的眸光,我却忽然看不懂:是痴?是惑?是劫?是情?是柔?是醉?是罪?是孽?或者,是我,躲不开的债?或者,是我,还不完的爱?或者,是我,懂却故作不懂的伤?或者,是我,晓却故作不晓的苦?
锦南夜,是不是,生生世世,我总是欠你?
可是,你为什么,偏偏,从不恨我?
甚至,你从不会,跟我说,你多苦,你多难,你多伤,你多傻,你多痴,你多慌,你多怕,你多疼,你多爱我?
甚至,我多折磨你,我多伤害你,你从不会跟我说,你为我,受过,多少委屈,受过,多少磨难。
你只会,极温柔,极深情,痴痴看我,你的眸光,清澈至极,美好至极:“秋惑,我爱你。”
可是,锦南夜,对不起。
我不敢看他,故作冷漠无情:“我什么时候为你哭过,别自作多情。”
锦南夜的眸中,滑过,让我无法捕捉到的,殇。
片刻,少年的指尖,忽然滑向他的颈项。
少年极美的肌肤,和清澈唯美的紫血,缱绻成,太过清澈的画面。不,比画面,更美。
我急忙阻止他的动作,少年清透的指尖上,是滴滴,闪烁交叠的血。
“你干什么?”
不知不觉,我的泪,顷刻滑向我的唇。
锦南夜,我想不到,我真的,会,为你哭。
少年不顾颈项上的伤口,在不断渗血,他只是,紧紧圈上我的腰,眸中,竟然是,太过清澈的激动:“秋惑,我就知道,你是喜欢我的。”
我深深,看进少年的眸底深处,少年极美极惑的眸中,是无法遮蔽的水殇。
锦南夜,你怎么,会哭呢?
锦南夜,你怎么,能哭呢?
锦南夜,你怎么,这么傻?
锦南夜,凭什么我哭,你就会哭?凭什么!
我狠狠皱眉,看向他,我的指尖,惊慌失措地,深深握上他的手:“锦南夜,你是不是傻?我为你哭,不代表我喜欢你!”
锦南夜,你知道么,我只是,为你不忍!
锦南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痴情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