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雨苑,澜王妃的唇,贴上林妈妈的耳畔:“你把这副画卷……”
“是,王妃。”
林妈妈把画卷藏入怀中,离开澜王府。
几日后,驿馆外,一个书生打扮的人,左顾右盼。
驿馆的守卫走向他,不耐烦地剜着他:“干什么的?鬼鬼祟祟的?”
书生对他,不断地点头哈腰:“官爷,鄙人凉生,在等候凉国的镇宁王。”
守卫毫不客气地,把他向外推:“你是个什么东西?镇宁王都不稀得看你。”
凉生从怀中,偷偷取出一张图,塞到他的袖中:“官爷,你行行好,就让凉某在此等一会儿。”
守卫见周围没什么外人,才低头,打开一看,甚喜,拍了拍他的肩:“好,你倒是识趣。”
其他的守卫见此,慌忙围了过来。
凉生无奈,只得每人发了一张,众守卫淫笑着,得意离去。
哼,都给你们,他看什么?
很快,镇宁王出现在驿馆的门口。
不过,凉生却没有上前,只是在心底,偷偷记下镇宁王右边,贴身总管的容貌。
守卫低头,对镇宁王恭敬行礼,却不说话。
日暮西斜,镇宁王,和他的贴身总管,再次步出驿馆。
凉生,则偷偷跟在二人身后。
夜深,驿馆附近的红吟楼,热闹非凡。
典雅的包间内,淫声làng_jiào,不绝于耳。
“砰砰砰砰!”
格外刺耳的敲门声。
床榻上,红果果,娇喘不断的女人,不悦地嘟哝着。
女人的身上,大汗淋漓的梁总管更加懊恼:“干什么?有病啊!”
最关键的时候,败坏他的兴致。
门外的声音,没有亏欠,却更理直气壮:“鄙人替你准备了众多佳丽,兄台是否有空?”
梁总管甩开身下哀怨的女人,胡乱地穿上衣服,故作高深:“进来吧。”
女人把被褥裹在身上,却故意露出,一抹高耸壮阔的胸部。
凉生带着众佳丽,推开门,缓缓进入。
床榻上,女人的眼光,直勾勾,火辣辣盯着凉生。
这个男人,很有味道。
不过,梁总管的眼神,却是故作隐忍地,不看众佳丽。
可是,他的身体,却越来越烫。
天寒地冻,众佳丽则薄衫蔽体,不过,蔽不住。
凉生走向他:“兄台,凉某有要事相商。”
床榻上的女人,媚生生地,睇着凉生。
凉生弯唇,对着那女人,深深坏笑。
这真是送上门的。
梁总管对此,视而不见,他把凉生,拉到屏风后,小声道:“什么事?”
凉生低头,从怀中取出一副画卷,一个玉盒,递给他:“梁总管,可否把这副画,转交给镇宁王?众佳丽只是意思意思,这个玉盒,是孝敬您的。事成之后,必有重酬。”
玉盒中,是各式罕有的翡翠。
梁总管对于他的称呼,并不诧异。
这个凉生若是不知道他身份,也不会再这个时候找他。
梁总管接过画卷和玉盒,打开一看,复又合上:“好。”
凉生作势走向门外。
他知道,梁总管会叫住他的。
不过,这是他希翼的。
果然,梁总管的声音,恰到好处地传来:“兄台,良辰吉日,不可辜负。”
凉生故作镇定地回眸,梁总管的眼神,时不时瞥向床榻上的女人。
女人目光如炬,火辣辣地看向凉生。
凉生邪笑着,话是对梁总管,眼神则是勾向女人:“恭敬不如从命。”
话落,凉生对他,抱拳一礼,甩开锦袍,提步走向女人。
有的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包间内,热浪,一浪接着一浪。
子夜时分,驿馆内,镇宁王刚准备歇下,梁总管走了过来。
“王爷,红吟楼内,允苧碰到了一个书生,自称凉生。”
梁总管的神色,有些猜不透。
镇宁王淡淡瞥他一眼:“何事?”
梁总管从袖中,拿出画卷:“他让允苧把这副画,转交给您,并说事成之后,会重酬允苧。”
镇宁王不动声色:“是么,展开看看。”
闻言,梁总管将画卷,缓缓打开。
镇宁王看罢,嗤笑一声,意味不明:“烧了。”
哼,这是有人,想拿他当枪使呢。
不过,得看他愿不愿意。
“是。”
第二日,公主府,翠微公主看向镜中,打扮地十分媚俗的女人,十分懊恼。
“滚!”
翠微公主狠狠打落婢女手中的玉梳。
“是。”
婢女们,四处逃窜。
翠微公主打乱发髻,凌乱地,梳了一个堕马髻,准备更衣。
不过,看到婢女手中,半透明的妖艳宫装时,她几乎气到吐血。
翠微公主抬起手,狠狠地扇向眼前的婢女:“你们要死了是吧?居然给本公主准备这种衣服?”
自从桃花湘晏之事后,她走到哪,都被冠以桃色新闻。
所以,这种宫装,根本就是触到了她的雷区。
婢女捂着脸,嗫嚅着不敢吱声:“公主息怒,奴婢不是故意的。实在是,您的衣柜中,都是这种宫装。”
翠微公主抬脚,狠狠踹向她:“贱婢,竟然如此放肆!”
婢女在地上,头磕地极响:“公主饶命!”
翠微公主甩开她,径直走向衣柜。
“唰”地一声,这一看,她再次傻眼。
怎么回事?
她的宫装,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