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我忍着笑。
跟我斗,袅娜公主不够格!
容妖孽眉头不动:“启禀皇上,秋惑郡主说的,确实不假。”
新皇的目光,冷冷瞥过袅娜公主:“袅娜,蛊国与凉国,是兄弟之国。你是凉国的公主,可秋惑是蛊国的郡主,你擅自跑到郡主府外,大吵大闹,实在有失体统!你应该,给秋惑郡主陪个不是。”
袅娜公主愤怒地,驳斥我的话:“启禀皇上,容小侯爷的话,不足为信。世人皆知,秋惑郡主和容小侯爷,感情甚笃!秋惑郡主和容小侯爷,根本是在歪曲事实!袅娜从不曾在她的府外大吵大闹!袅娜好意拜访,她不光把袅娜拒之门外,还命人羞辱袅娜!袅娜的婢女,都可以替袅娜作证!”
我鄙薄一笑:“启禀皇上,秋惑的婢女,都可以替秋惑作证!”
容妖孽看着我,支持我到底:“启禀皇上,容孽从不曾偏颇秋惑郡主,郡主的话,句句属实。”
哼,这个可恨的袅娜,还敢驳斥我?
袅娜再添重磅砝码:“启禀皇上,当时桃花街上,还有很多的平民,袅娜把他们都带来了,他们都可以替袅娜作证!”
哼,那几个刁民,她可是给了好多银两的!
新皇即刻传令,命张总管宣蓝脂,袅娜公主的婢女霖茹,还有见证,泼粪事件始末的众平民入殿。
他倒要看看,这袅娜公主能折腾出什么!
众人入殿后,蓝脂与霖茹,各执一词,不分伯仲。
众人的目光,只好全都集中在,众平民身上。
袅娜公主泰然自若。我则,眉头不动。
众平民温声禀报:“启禀皇上,桃花街一事,小人看得真真切切。凉国的袅娜公主恶意在郡主府外,大吵大闹,喧哗不止。秋惑郡主好意命她的婢女,劝袅娜公主等人离开,可她根本不听劝。这时候,桃花街边的树上,猛地出现,见义勇为的英俊侠客,愤然把一桶桶粪便,泼在袅娜公主的身上。”
话落,袅娜公主就差跳起来踹他们了。
她给了那么多银两!凭什么!
我不屑一笑,不置可否。
没办法,我给他们的银票,更多。
新皇的眼神,更加不耐:“袅娜公主,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袅娜公主仍不甘心:“启禀皇上!他们都在歪曲事实!”
新皇话中带刺:“是吗?袅娜公主,朕看,分明是你在信口雌黄。”
……
最后,袅娜公主还是,不甘不愿地,向我陪不是。
她的声音,比蚊子声还小:“郡主,袅娜性格莽撞,方才冒犯了您,还望您能够谅解袅娜。”
呦呵,不高兴呢?
我眸光温柔地瞥着她:“公主,你说什么,本郡主离你太远,听不到呢。”
容妖孽极其不屑地补充:“容孽更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袅娜公主暗暗咬牙切齿,可她还是,把刚才的话,再次重复了一遍,声音,倒是十分响亮了。
新皇忍俊不禁。
唉,秋惑,你还是这么腹黑,哈哈!
夜深,袅娜公主回到驿馆之后,立刻摒退众人,孤身来到粼语院,跳入冰冷刺骨的落花冰池中。
霖茹等人在院外,呆呆守候着。
袅娜公主自从来到蛊国后,便夜夜,都会在落花冰池,泡上一阵。
这天寒地冻的,她怎么受得住的?
落花冰池,朦胧剔透的冰中,冰冻着,美丽如昔的花瓣,冰与水,错杂编织出,冷到极致的美,和美到极致的冷。
袅娜公主的身体,在冰池中,却灼热至极。
她猛然,把她的脸深深埋入冰池中。
“咕噜噜!”
冰池中,激荡起一串串的气泡。
当她的脸,再次浮出冰池中时,依然滚烫如烙铁。
看来,这冰池的冰水,都治不了她了。
“该死!”
袅娜公主忍不住愤然出声。
该死的楼贵妃,毒害她的母妃梁贵妃不成,居然暗渡陈仓,算计到她的身上!
那楼贵妃,联合楼巫师,在她的饮食中注入“三昧蛊毒”,导致她,每到深夜,便毒火攻心,夜不能寐!
落花冰池,是蛊国第四大冰池,可对付“三昧蛊毒”,还是不太管用。
既然如此,她只好尝试别的办法。
思索罢,袅娜公主猛地一吸气,沉入冰池底部。
冰池底部,几乎寸草不生。
可是,在池底的最西边,分外罕有的一朵珑脂花,盛放得极妖娆。
珑脂花的花瓣,共有一万片,每一片花瓣的颜色,都全然不同。
甚至,它的每一片花瓣上,便至少存在不低于一万个颜色。
它的花瓣,呈钻石环状,若干花瓣,重叠参差,披拂错开,妖娆至极。裹在重重花瓣之中,花蕊上,甚至酝酿着,剔透彻骨的冰滴。
不过,她还没有接触到珑脂花,便被池底,成堆的冰块,冻住了她的手。
很快,她的手恢复滚烫,速度把冰块化开。
可是,当她刚碰到珑脂花瓣的时候,她的手指,便被什么狠狠咬破。
她细细观察一番,才看到,珑脂花瓣中,有若干黑色的蛊虫。
这是“冰魄蛊虫”?冰魄蛊虫,只适合生长在极寒极冰之地,而且,这种蛊虫,剧毒无比。
珑脂花,恐怕都没有它毒!
有了!
袅娜公主干脆,两只手同时伸入花瓣中。
成百上千的蛊虫,一窝蜂地聚拢在她的手指上,拼命吸食着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