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兰霦跑地太累了,可她还是,靠在门上。
她细细地,听着门外,辰若的叹息声,心中,有些莫名地难过。
她是不是,对他太坏了?
真是,她干嘛要难过?她不是一直,冷血如此吗?呵!
冷风,越来越大,越来越刺骨。
可辰若与兰霦,没有丝毫要走的意思。
兰霦突然希望,时光能走得快一点。
如此,她便可与辰若,守到白头。
可是辰若却希望,时光不要走。
他与兰霦,能一直就这么,背靠背,不说话,却深深地,守着对方。
隔着门,他能感受到,门里兰霦对他的依赖。她也能感受到,门外辰若对她的深爱。
这种感觉,她真的越来越依赖。
“辰若,你快回去。”
兰霦终于开口了。
不过,她让他回去,是怕他冻着,还是她仍旧,在逃避他?
“好,兰霦,你早点睡。”
辰若并不推脱。
他真的怕她着凉。还有就是,有些事,急不得。
不过,那日过后,辰若每次再来看兰霦时,却总是被她拒之门外。
甚至,每次他去后台找她。都被甯舞轩的主管,拦在门外。
他越来越后悔。
早知道,他当初不该逼迫她的。
甯舞轩,芬芳诱人的桂花,在如此寒冷的季节,却开的正浓。
兰霦懒懒撩拨着,她手中的红绳,唇边,不自觉荡开,一抹温暖的笑意。
当日,这红绳被她夺去之后,她一直好好珍藏着,不肯丢弃。
她是多么薄凉的一个人,当时,她还嘲笑辰若珍藏红绳呢!可一转眼,她自己,不是把这红绳宝贝得,很什么似的哪?
甚至当时,她准备咬舌自杀的刹那。她的手指,还是狠狠攥着那根红绳的。
难道,她真的很喜欢那根红绳?
还是,她喜欢的是,她与辰若的?
兰霦懒懒放开红绳,不愿再去揣测什么。
这几日,她一直避着辰若,甚至每次在台上跳舞,即便辰若痴痴地在看着她,她却故意装作不知道。
她对他,比对陌生人,还要陌生人。
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即便一边躲着辰若,却还是在,一边打听着辰若的事。
比如,辰若这次给她送了什么东西?
辰若送的东西,她不光收着,还会格外认真地保存着,生怕把它们弄坏了。
还有,她会去打听辰若的身世,打听他去哪里,打听他,有没有对别的女人好?
哼!
甚至听说,辰若对某个卖花的大妈笑了一次,她都会很吃醋。
真是,她干嘛吃醋啊!她又不爱他!
不过还好,辰若之所以对那个卖花的大妈笑了一次,还是由于那个大妈夸她的舞蹈。
算了,那她就不跟他算账了,哼!
而且,辰若被她拒绝了这么多次,却还是不知辛苦地,日日来看她。
这让她,有一种特别快乐的感觉。
这种快乐,她说不出来,是为了什么,不过,喜欢就好。
甚至,她每日都在期盼,辰若来看他。
当然,她更期盼,辰若每日看她,却被她拒绝,仍然不放弃的,那股顽固的韧性。
她也害怕,害怕辰若哪一日被她伤了,便不来了。
可是,她故意这么躲着辰若,何尝不是,对他的一种考验?对他能给她的爱,一种暗地里的丈量呢?
当然,这几日兰霦的喜事有点多。
自从凉国皇宫归来后,她便成为,甯舞轩的红牌了。
每日,看她跳舞的贵公子,络绎不绝。
她除了跳舞,额外取得的赏赐越来越多。
兰霦的嘴,每日都是笑着的。
看来,成为一个富婆,也就是她的最终奋斗目标,指日可待啊。
“哈哈哈哈!”
兰霦不自觉地,笑出了声。
她赶快捂上嘴巴。
这几日,她怎么笑得越来越频繁,要是人别人看到,她一个人在这里笑得如此猖獗,还以为她得病了呢?
不过,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乱红台上,兰霦刚跳完舞,便被几个贵公子,拉到了他们的身边。
“兰霦,给本少爷倒杯茶。”
一个男子狠狠捉住了她的手腕,淫笑着,抚摸上她的发丝。
“放开!”
兰霦的手,冷漠打开他的手,便要走开。
可别的男人,却团团把她困住,并不让她走。
旁边的舞女们,不敢乱动,没人帮她。
兰霦对此,不屑一顾。
呵,就这么点胆?
更可恨的是,那些悠哉悠哉,翘着二郎腿,兴高采烈吃着茶点,惬意围观的吃瓜群众们。
哼,没人来帮她,都在看戏对吗?
“走开!”
兰霦无所畏惧,直接推开众男人。
众男人被她这么一推也恼了。
他们可都是这皇城的恶霸,何时受过这等罪!
“唉呀,兰霦,当了甯舞轩的红牌了不得啊!告诉你,要不然爷几个日日给你捧场,你以为红牌这么好当的?”
几个男人不客气地,把她推倒在桌上。
而刚才,那个被她甩开的男人,则再一次,把茶杯塞到了她的手中:“快,给本少爷几个,一人倒杯茶水,赔个不是。”
“不!”
兰霦狠狠摔碎茶杯,破碎的残片,准确无误地,划破了几个男人的手指。
兰霦却看都不看。
该!
“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