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少女,到底是什么人?又是什么身份?她与凉皇,到底有什么故事!
兰霦的手指,忍不住开始颤抖。
一种莫名的痛苦,片刻把她的心彻底占据,压抑地让她无奈,却无法赶走!
她的手指,狠狠地触上,那狩猎图上,少女的脸庞。
明媚少女的脸,她越看,越试图,把她撕碎!
可是,她没有。
暂时,她还不能这么做。
暗道中,兰霦仍在找着什么。
光这一副狩猎图,她看不出太多,她还得再找。
可是,走着走着,直到走入地道的出口,她再看不到,别的东西。
而地道的出口,让她诧异不已。
这里,居然是楼兰殿外的万花园!
所以,这条地道,居然一直从她的兰芳殿,通到了楼贵妃的楼兰殿!
那么,这条地道,是楼贵妃派人挖的吗?
还是凉皇?
而地道中的那些前朝物品,是不是楼贵妃私藏的!还是凉皇!
特别是那副狩猎图!是楼贵妃的手笔,还是凉皇的!
她不关心地道,也不关心那些贵重物品,她只关心,那狩猎图,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后,兰霦用了各种手段,终于打听到,原来,狩猎图中的那少女,名唤西延蕴。
西延蕴,前朝贵女,当初凉皇便是在她的帮助中,推翻了前朝,称霸一方。
可是,凉皇登基为帝后,西延蕴却不知所踪。
不过,西延蕴在凉国皇宫的众妃嫔眼中,却是一根永远拔不出的刺。
她们不知道,凉皇是否爱西延蕴,只知道,凉皇对西延蕴,与对她们,是不同的。
只是这不同,到底是爱,还是亏欠,她们猜不透,也不愿知道。
所以,她们一边恨西延蕴,又一边模仿西延蕴。
个中苦楚,只有她们才能体会。
兰霦的手,腾的摔碎手中的暖玉茶杯。
呵呵,她一直认为,凉皇不爱任何一个女人,所以,她得不到他,别的女人,也得不到他!
然而,此刻,突然有人跟她说,这世上,居然有一个女人,与她们是不同的!
凉皇对她,与对她们,是有区别的!
兰霦不知道,这种区别,是不是代表着,凉皇对西延蕴,是有爱意的!
可是,便是这种什么都不懂的感觉,让她的心,痛苦不堪。
呵呵,她最后所希翼的,凉皇也撤走了!
凉皇不爱西延蕴又如何,他对西延蕴,始终对她们这些后宫妃嫔,是有区别的!
原来,她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众妃嫔中,平平常常的一个。
而西延蕴,在他的眼中,才是不同的!
呵呵,这种感觉,好痛,让她好恨。
她第一次,有了恨一个女人的感觉!而且,恨到铭心刻骨!
她猛地,再次开始后悔。
只有在辰若心中,她才是他,最爱的那个她。
而凉皇心中,她什么都不是!
罗语殿,罗贵妃却等不了了。
辰若的隐患,她借着兰霦的手,替凉皇根除了。
那么兰霦,不能再待在凉国皇宫了!
否则,她便会被楼贵妃,借着兰霦的手,给剔除局了!
还好凉皇,还不知道兰霦的真实身份,所以,她得赶快。
“普厉,你过来。”
罗贵妃悠然地放开茶盏,冲普厉招了招手。
“娘娘,何事?”
普厉的耳朵,迫切地凑了过去。
她的眸中,闪烁着兴奋。
冰池一事,她忍那个兰霦忍了好辛苦!
辰若一事,又让她的风头,一时无两!
此刻,她的风头,也该到头了!
“……”
罗贵妃在她的耳畔,嘀咕了一番,便推开她,自顾自地饮茶。
呵呵,普厉怎么,比她还恨那个兰霦?
“是,娘娘。”
普厉撒腿便跑,恨不得用最快的速度,冲到楼兰殿才好。
“普厉,你回来!”
罗贵妃的声音,凉凉地在普厉身后,传了过来。
“娘娘。”
普厉不甘地退了回来。
真是,她报仇心切啊!
“注意点!别被人看到了。”
罗贵妃冷冷剜她一眼,很不放心。
这个普厉,这么如此慌张?
“是,娘娘。”
普厉这次,放缓了步伐,格外注意。
胜利在望,她可以等的。
楼兰殿,黑暗中,空无一人。
凉亭的廊柱边,却突然,冒出了一个女人。
暗中,外阴森。
“普厉!你要死啊!”
普谅嚷嚷着,拍着她的胳膊。
她那张脸,那眼神,真是骇死人了!
普厉一把拽过她,四周望了望,确定无人,快速贴上了她的耳畔:“过来,娘娘有事吩咐你……”
“好,知道了。”
普谅细细地听着,频频点头。
罗贵妃,终于准备出手了吗?
再次叮嘱了普谅一番,普厉再次,潜入黑暗中。
日上三竿,楼贵妃才挺着硕大的腹部,从塌上离开。
真是,自从怀了孕,她懒惰地不得了。
洗漱一番,她悠然地,执着手中的调羹,摆弄着眼前,芬芳诱人的杏花粥,便要饮入唇中。
可偏偏,她的手腕,突然一痛,手中的碗筷,悉数落地。
残片碎落,杏花粥完全,倒在地上。
“来人,把这收拾了。”
楼贵妃不以为然,她的眼前,这么多菜肴,无所谓那碗杏花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