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陈老师和方师母出去,给朱颜购买各种纸张和材料。陈兰跟在朱颜后面,一副欲说又止的样子。
陈兰的心思,朱颜当然清楚得很,但普通人是否也能吸收宇宙能量,他自己也没个准。
但好歹总得试试呗!
朱颜让陈兰坐在椅子上闭目冥想,摒弃一切杂念,想象一片虚空,然后静静地观察陈兰身上的光晕变化。果然,结果很让他失望,半个小时下来,陈兰身上的光晕颜色和亮度几乎没有什么改变。这意味着单纯冥想的方法,对普通人来说效果并不明显。
朱颜回忆了下自己先前曾遇到的情形,决定再换一种方法试试。他觉得陈兰之所以吸纳天地元气的能力太差,肯定与她的天眼完全没有打开有关。既然如此,那就只能让她身体的其他部位参与吸纳元气了,而这必须要打通她的全身经脉。
这次,让陈兰闭目冥想后,朱颜直接将自己的手心按在陈兰的前额上。然后,他闭目凝神,让意念直接引导灵能循着经络向手心劳宫穴冲去。
只过片刻,朱颜手心劳宫穴附近的光晕越来越亮,颜色也越来越深。他尝试着让意念导引这光晕能量融入陈兰体表的光晕中,但试了很多次还是无法成功,就如同是两种不相溶的液体混在一起,就怎么也无法将相互溶解。
看来,要想让陈兰也能吸纳天地元气,就得先解决这灵能相融的问题,这事儿也就只能先这样了。
“也许我就这命,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有奇遇的,这怨不得你啊!”看到朱颜满是歉意的眼神,陈兰反倒安慰起他来。
朱颜他们不知道,每个生物的灵能都有其特定的频率。物理学家最新提出“弦的理论”,指出宇宙中的一切物质其实都是具有一定波长和频率的宇宙弦。不同物质的频率各不相同,只有当两个宇宙弦的频率达成一致时,才能发生加减组合。生物灵能也是如此,比如情人间的拥抱会引起表面光晕的融合,但普通朋友间的拥抱可能就没有这种现象。(见作品相关3)
陈老师和方师母没过多久就回来了,买了一大堆的纸张和笔墨材料,看来他们的确对朱颜的春联生意信心十足。接下来,大家一起动手,将纸张裁成符合春联的尺寸。
这裁剪活干了近一个小时才完成,这满桌子的红色纸张,足足有上千幅之多。朱颜仿佛看到了一张张零票在眼前晃动,倒不是说他贪财吝嗇,只是他实在是穷怕了。
整理好材料,陈兰便一股劲儿地怂恿着朱颜马上就写,她还特地找来了一本厚厚的《春联集锦》呢?
朱颜并没有马上动笔,他差不多用了半个小时才将那本《春联集锦》背完,并从中筛选了一些较为满意的对子。然后,拿过一幅纸张,稍稍比划了一下。
终于,朱颜开始下笔书写了。他写得极快,也不看书,几乎每过一分钟,便是一幅新对联的诞生。
而这每一幅对联上的每一个字都是那样的刚劲有力、笔意饱满,如果没亲眼看到他写的人,一准会认定这是哪位老书法家的作品。
朱颜足足写了三个小时才停下不写了,倒不是他写不动了,有灵能的不断滋润,这样的活儿他怎么可能会累?他是留了个心眼,他要留下一半到摊头去写,以他这样的年龄现场书写当场叫卖,肯定大有噱头。对于做买卖的活儿,他又不是雏儿,以前家里种的什么沟里捉点什么的,他也经常拿到街上卖。
恰好这时方师母在叫唤吃晚饭了,于是大伙儿便一哄而散,洗手的洗手、拿碗的拿碗,各忙各的去了。
晚饭也在一片喜庆的氛围中度过。其间,陈老师和方师母可没少夸朱颜了,弄得陈兰的嘴巴都快要跷起来,经大家的一番劝慰这才作罢。
一夜好眠,第二天一大早,朱颜就听到门外“砰砰砰”的敲门声。起来一看,原来是陈兰这小妮子,今天要上街mài_chūn联,可把她激动得连觉也睡不稳了。
吃过早餐,朱颜便在陈老师一家的护卫下,带着桌椅凳子和一大堆的纸纸材料,浩浩荡荡地向农贸市场杀去。根据以往的经验,mài_chūn联的小摊一般都设在农贸市场的门口两侧,这里的人流量较多。
深冬的晨风寒意料峭,加上江南特有的湿气,让人的皮肤特别怕冷。在往年这个时候,朱颜的手指上肯定老早爬满了冻疮,今年却丰姿依旧。
也许是怕冷的缘故,街道上往来的人并不多,只是在门口的西侧还有几个卖小吃的小贩,有男有女,甚至还有一个六七岁的女孩子。这些小贩的衣服都有些破旧,有些甚至能看见里面露出的棉絮,那个小女孩更是在寒风中颤抖得厉害。
朱颜和陈老师他们便在市场门口的另一侧安营扎塞,放上桌椅,摆上笔墨,叠好红纸,再在路旁的两棵树间拉上几行粗绳,将写好的春联一幅幅地挂上一些。这样,朱颜的春联铺子便告正式开张。
路上暂时还没有客人光顾,朱颜便让陈老师和方师母俩人先回去,毕竟到年底时大家都忙,这里有陈兰帮忙便已足够。
于是,陈老师和方师母也就答应了,在离开时还特地叮嘱陈兰要照料好朱颜,说她是当姐的。还有,找钱时可一定要当心,别让朱颜亏了。
陈老师他们走后,朱颜便铺开纸张,磨出墨水,准备提笔下字。他突然看到对面那个小女孩正向他这边看来,瞪得大大的眼睛中满是探询的意思。
朱颜便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