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如是对上容舒,说不清谁更胜一筹,但目前来说,心性方面棋逢对手,但修为方面,容舒完全强过舞如是。
但这很正常,别看容舒像个二十七八左右的成年男子,但他现今多少岁数恐怕连自己也记不清了。这么一个老妖怪的修为若是强不过舞如是,那可真是笑话了。
“容殿主究竟想说什么?”舞如是垂眸,长长地睫毛掩去了眼里的不耐和厌烦。
这人莫名其妙将她拦住,絮絮叨叨说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话也是够了。难道真如凡尘那般,人老了就忍不住啰嗦了?
容舒双手背后上前了两步,说:“我要克制魔化人的丹药。”
舞如是眸色闪了闪,淡然道:“好啊,下午晚辈便着人给你送过去。”
佛宗提前毁了,她也想着提前将那烫手山芋送出去,若没有容舒,也会是散修盟其他人。
咦?舞如是忽然变得好说话了,容舒有些怀疑。不是他小人之心,而是这丫头着实太过诡诈,一不小心便会被她给算计上了。
容舒也是有些憋屈,明明可以靠实力却偏偏靠脑子,这简直是太累人。
“舞如是,我真想将你的脑袋切开看看里面都是什么东西。”容舒语气危险的说。
舞如是嘴角翘了翘,对于容舒的坏心情她可就轻松多了。
不知道谁曾经说过,我自己的痛苦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那你就快乐了。
舞如是如今觉得这话说的对,看到容舒不高兴她心情都好了,连不耐烦的情绪都没了,眨了眨眼,舞如是淡淡道:“自己脑子不好还嫌别人太好?容殿主也是让人意外。”
说罢,转身就走。
但走了两步后,她脚步又顿了顿,说:“等晚辈回去后,会立即遣人来送上丹方,容殿主安心吧。”
她也是个心大的,完全不担心容舒会对她出手。不过舞如是也想的透彻,不说顾忌着丹方,即使以容舒的身份和傲气也段段不会做出有*份的事情。
看着一步步慢慢走远的人影,容舒沉默良久,最后嗤笑一声,身形化为星光斑点消失了。
首刹峰玄冰洞外,柳云止懒洋洋的坐卧在石头上,白袍纤尘不染,乌黑的长发没有束缚的披在身后,碎星趴在石头上吐着芯子大哈欠。
“云止,这里这么冷,我想睡觉。”碎星声音无力的道。
虽然它品种高贵,但这么冷的天气还是让它想睡觉,不,是想冬眠。
柳云止低笑了两声,目光偶尔瞥向山洞内带着丝丝维护:“想睡便睡吧,我又没拘着你。”
碎星甩甩尾巴傲娇道:“我要是睡了这里可就剩下你一个人了,为防止你太寂寞,小爷就勉强陪陪你吧。”
柳云止摸摸它的小脑袋笑得更欢了:“是是是,多谢大爷开恩。”
碎星即使再怎么傻也听出柳云止语气中的调侃了,它有些气愤,小爷怎么说话就这么没分量呢。
看到碎星软趴趴的缠回自己手腕,柳云止用袖袍将它盖住,脸上的轻松笑意瞬间消失,眼底隐隐浮现出几分担忧。
如儿出了剑道宗了,也不知她此次想要做什么。
柳云止仰躺在石头上望着天空,黑白分明的眼里清澈温柔。
小暗快要出关了,但最重要的是他害怕这几天修真界又出风波,如儿离开可真是让人不放心啊。
柳云止苦笑一声,他还是太弱了,如果他能强一些……
罢了,即使再强,他也舍不得伤了那人。
她是他一辈子的劫。
有些人一出生便注定了需要感情,就如同鱼需要水一样,若失去了感情,生命也就走到尽头了。
如儿于他便是如此!
他曾想过,明明两人之间的观念就像是两个极端,他们却偏偏走到了一起,死活都放不下,这到底是为什么。
曾经他努力想要将如儿放弃,却犹如被人在心脏狠狠扎了一刀,冰冷的血液从心房慢慢流向四肢,流淌到全身,那种窒息般的痛苦比挖骨焚心还难受。
后来他便知道了,这一生他都放不下如儿了。生也罢死也罢,就这么纠缠下去吧。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柳云止轻声呢喃道。
这边,舞如是走在回去的路上碰到了拼命从佛宗赶回来的季斐然一行人。
季斐然站在云舟前端,透过层层浮云朝着下方看去,美景尽收眼底。
在凡尘时他抬头望天,偶尔会想过白云上面是什么,人能不能抓住一朵云。
他的手从云雾中穿过,好笑道:“没想到,我们真有一天能站在云雾上空。”
在他身后,崔鑫等人也忍不住笑了。他们真的很喜欢现在的世界,即使一路上东躲**狼狈不堪,但与眼下的美景比起来,那些小小的瑕疵也不那么让人生厌了。
这世上有几人有他们的缘法呢,虽然放弃了凡尘的一切,但他们得到了更多。有舍有得才是人间真味。
“等等,军师,下方好像有人。”郭峰忽然道。
季斐然低头看去,神识扫过那人立刻一惊,拂袖挥去,云舟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他连忙走下云舟朝着舞如是走来:“大师姐,你怎么出来了?身体已经好了吗?”
舞如是点点头,目光朝着他身后看去。
郭峰、薛净、崔鑫和曹正等人一溜烟走了出来,见到舞如是都十分激动。
“小郡主,经年不见,你风采依旧。”薛净脸上带着一丝浅笑说道。
崔鑫大着嗓门喊道:“比以前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