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镇不远,舞如是和柳云止走了不久便到了。柳云止独自去米店买米,舞如是坐在一边的茶棚歇息喝茶。即使换下了那一身张扬的红裙,收敛了一身绝世倾华,但那不经意的一个动作,凤眸流转间的风情都深深吸引着周围的人。
但好在偏远小镇上的人都比较朴实和善,舞如是坐在那里也没有碰到什么大事。她撑着下巴,懒洋洋的看着周围。秋高气爽的日子,镇上的人都穿着薄衫,街上人来人往看起来也挺热闹的。
“娘子。”熟悉的声音传来,舞如是抬头一看,却见柳云止正站在米店门口,神色有些古怪。
舞如是抬步走了过去,疑惑的问:“相公没买到米吗?”
那语气十分无辜,看的柳云止有些心塞。若不是知道自家娘子的本来面目,柳云止还真能被糊弄过去。
一边的米店伙计谄媚的对着舞如是拱了拱手,道:“这位夫人,您家相公说买米的钱在您这里。”
舞如是眼里闪过一丝笑意,上前两步走到柳云止身前道:“原来如此,是我的错,刚才忘了将银两交给相公了。”说着从袖袍中拿出钱袋交到柳云止手上。
柳云止:别以为这么说我就不知道你是故意不提醒我忘了带钱袋的。
他神色尴尬间带着淡淡的无奈和宠溺,罢了!出丑就出丑,只要如儿开心就好。
柳云止从钱袋中拿出足够的银两交给伙计,道:“将我刚才选好的米装一下。”
“哎,好!客官您稍等。”伙计满脸笑容的跑了下去。
柳云止这才捏了捏身边偷笑的人的鼻子,无奈中带着纵容道:“调皮。”
舞如是哼笑一声,说:“快些买好,一会儿陪我去前面的布庄采买些布料,我给你和小暗做些衣服。”
柳云止愣了愣,心中一股莫名的情愫涌荡,温暖的让人贪婪。
无意识的,他的嘴角翘了起来:“好,一会儿我们一起选。”
他仰头看着天空,眼神清澈温暖,周身气质温柔的醉人。
师父,我想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了。
装好米后,柳云止雇了两个伙计让他们将米送回村子,自己与舞如是前往布庄走去。
舞如是给柳暗挑的大多如嫩黄色这样充满朝气的,给柳云止挑时选了纯白色和暗红色的。她喜欢柳云止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干净,也喜欢柳云止一身暗红衣袍霸气傲然的高高在上。
柳云止看着她神色认真的选着布料,眼底还是有些惊讶:“你真的会缝衣吗?看来庆阳公主真的是位好母亲。”
身份尊贵却不溺爱子女,能教导出这么优秀的孩子,庆阳公主本身也是让人敬佩啊。
不清楚这一切都是舞如是上辈子自学成才的柳云止对一个陌生人满满的都是感激。
舞如是手指一顿,说起缝衣,那也是上辈子的事情了。当初想为宁息锻造一件法器时努力学习炼器,一心为宁息着想,为他炼制法衣,可惜那些衣服那人一次都没有穿过。
如今想来倒也好,不然那人真穿了她做的衣服,她怕会厌恶的再也不去碰这项技能了。
曾经也真是自作自受,捧着一颗心上赶着让人作践。
舞如是有些迁怒柳云止让她想起曾经的黑历史,冷哼一声:“什么庆阳公主,那是你岳母,没大没小。”
柳云止笑脸一僵,干巴巴道:“是我的错,如儿别气。”
舞如是微微挑眉,对着布庄老板道:“这几匹布包起来。”
付了钱后,舞如是看着柳云止又准备雇伙计,立刻凶巴巴道:“布你自己抱着,不准别人帮忙。”
柳云止苦笑了一下抱起了几匹布,心中暗道:女人心海底针,一不留神就得罪了。
小蛇在他袖子里大翻白眼:“以后你说话可小心着点,你家娘子可是剑修。现在只是给你甩个脸,以后小心用剑戳你。”
柳云止脸一黑,莫名觉得这话让他有种不妙的预感。
“闭嘴,碎星。”柳云止咬牙:“你就不会说些好听的吗?我娘子拿剑戳我了你以为你能全身而退?你信不信她有的是办法将你砍成一截一截的?”
小蛇:“……”想到那女人暴力的模样,悻悻的缩回脑袋再也不敢出声了。
“走,我们去给孩子们买些糕点零嘴。”舞如是笑眯眯说道:“你提东西。”
柳云止抱着布既是无奈又是纵容的一笑:“好。”
只要你开心,什么都好。
舞如是嘴角微弯,率先朝着糕点铺子走去。身后,柳云止即使像个小厮一样抱着布依旧风姿不减半分,朗月入怀,让周边的小姑娘小媳妇都脸红心跳的。
走在前面的舞如是察觉后,嘴角的弧度下降了半分。柳云止是她的人,这辈子也只能是她的,觊觎她的人都不该活着。若柳云止喜欢这些人中的某人,那么她宁愿在柳云止背叛她之前,杀了他!
舞如是狭长的凤眸红光闪烁,周身温婉的气息也变得邪魅冰冷。
“如儿?”柳云止见到舞如是忽然停下脚步,疑惑的上前叫道。
一股凉意顺着手腕钻入脑中,舞如是眼中的红光瞬间散去,邪魅的气息也被温婉取代。她怔愣了一瞬,垂眸道:“无事,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们买了东西快些回去吧,孩子们独自在家我也不放心。”
柳云止将刚才那一丝异样抛去,笑道:“好。”
走进糕点铺后,柳云止去买东西,舞如是就站在不远处看着他,狭长的凤眸明亮凛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