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初他在亲自带人马深入白龙堆寻找无果后,将自己关在书房里一天一夜,直到下人来报,小郎君因悲痛难抑低泣昏厥,已然发起了高热才恍然惊觉,回过神来已经运起轻功冲出了房门。
这也是虞九郎五岁之后时隔多年又一次大病,从此以后,虞渊对其弟愈发宠溺无度,再不敢掉以轻心。
大漠阻挡不了大的,连小的也阻挡不了寻找的步伐。死要见尸,生要见人!
正因如此,深知虞家两位主子对此事的执着和孝心,自从来信得知两位主子意欲前往西国,李望仙便知此番西行,撇去九郎君对西国的神往,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想必是为了继续寻人。加上郎君一直调查的玉佩之事,也不知是何牵扯,可谓迷雾重重。李望仙内心为自家主子们担忧不已,面上却不显,笑得温文尔雅,“阿郎(主人)九郎随我来,快洗漱一番,晚膳已经叫人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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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眉梢,窗外蝉鸣渐息,节度使府衙。
“使君,底下人刚刚传来消息,洛京虞县伯(虞韶九)同其兄长虞县男(虞渊)日前一行人悄悄来到了凉州。您看,是否邀请他们过府一聚?”其实手下没说的是,他更倾向于上门拜访。毕竟传闻中此二子性格颇为古怪,油盐不进。
曾有那贪图钱财的大贵族以权压人,强逼商行上交兔儿灯以及韶车的做法,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的道理大家都知道,这是虞氏明面上最大的一块肥肉,虞氏一介白衣商贾,哪能敌得过那些鸣玉曳履、纡佩金紫的当权者。
结果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那人不但被狠狠地下了面子,并未如愿得逞外,其后更是麻烦不断丢了官职再无暇顾及。
怪就怪在,那个胖子官员作恶多端便罢了,竟敢将手伸向朝廷分发的军饷。虞小九的精神力一催眠,立马就双眼发愣,将家底交代地一干二净。接下来便被骨子里切开都是黑的虞渊不动声色地整得惶惶不可终日,就差登门拜罪。
虞韶九的两项乐器日常——琴艺、箜篌目前已经达到了中级层次,配合商城购买的联邦精神力锻炼法,目前已经能够利用乐声达到影响人与周围生物的境界。世人口中的虞九郎琴音可“落雁”便是因此得来。同时却无人知,琴音悦人,同时也能杀人于无形。
如果继续修炼,甚至能够达到以音入人的境界,也就是实现对人的完全控制。当然虞九离这个地步还很遥远,事实上,系统说即使在未来,多少惊才绝艳的高阶精神力者,也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将精神力修炼到这个境界。
经此一事,那些原本也抱有同样心思只是还未来得及实行的人也暂且歇了心思。谁曾想,不知怎的,虞氏竟入了圣上的眼,圣上竟破例将二人都封爵。于是,各怀心思的各方人马这下该洗洗的洗,该睡的睡,不再明目张胆地垂涎虞氏,虞氏商行得以安然而立。
当今圣上看着每年军营里虞家小子送来的大批车马和其他东西,听着高力士说起近日来的几场大胜战,但笑不语。
当朝圣上是一个性情矛盾的人,从中便可看出。他一手开创了盛世,但随着他的渐渐老去,便开始沉迷后宫女色,在宫中豢养了一帮炼丹道士,追求长生大道。他开始猜忌怀疑大臣,却同样也视才如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可以心狠手辣,手段阴险,但同时也可以有草原儿女的豪爽直白,赤子之心,与臣子们称兄道弟,善待对自己胃口的人。
总而言之,圣上对虞家这两兄弟另眼相待,咳咳,当然这可能也跟虞渊特别有眼色的“上供”有关。
放下身段邀请几位商贾小儿上门聚会这事要放在以前,哪怕是有了爵位在身的顶级商贾,他们也必然会嗤之以鼻,以为天方夜谭。但偏偏虞氏这两人均不是平辈之流,除了虞韶九或因才学或因容貌(泥垢)美名在外,普通老百姓或许不知道,但是身为河西节度使,一方封疆大吏,却是知道一些其中底细的,也因此对这两个白衣小儿的态度也比较谨慎。
除了最后提到的有高人来访,其他都是傻爹在肉麻兮兮地表达自己的爱子之情,思念之苦【要死了,可惜虞三郎并不买账。对方表示不想理你,并向你扔了一身鸡皮疙瘩。
现在已经步入六月时节,距离虞家耶娘出门已经过了五月光阴。夫妇俩不是不疼惜孩子的人,在外也很挂念孩子,每月至少一封家书,而且还要求孩子们必须回信,让耶耶阿娘放心,连未满两岁的虞九都沾了墨水摁爪签名表示自己也回了,有好好长大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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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兄~”羊绒毯上玩耍的小孩见到跨门而入的兄长,立马伸长了小手要抱抱。在毯子上坐下,奶团子自发扑怀里,虞渊摸了摸小脸小手,确认没有发凉。
“今天冉冉很乖,阿兄奖励一个玩具。铛~”一个巴掌大小、挂满细碎小铃铛的如意锦色小鞠像变戏法一样出现在虞九面前。
“今日阿兄教你玩鞠。”
说完,坐到离阿弟三步远的榻前脚凳上,将手中的鞠放在地毯上,手一推,鞠就滚到了小九郎面前,伴着清脆悦耳的铃铛声。
《论语述而》有言:游于艺。
“艺则礼、乐之文,射、御、书、数之法,皆至理所寓而日用之不可缺者也。”游戏是幼儿启蒙必不可少的一项活动。
而玩鞠是大唐一项上至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