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以后,我似乎忘记了自行车后面的那把黑伞。我只是有雨就用一下,没有雨就任由它绑在后面。送外卖送了两个多月了,前两个月都是两千多一点。今天,老板娘终于说要给我涨工资了,以后每月两千六。
不过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送过外卖去罗云山,而我似乎也忘记了那老者说把古堡送给我的话。送完今天中午最后一趟外卖,我发现天有些暗了下来。抬头一看,发现头顶有一片乌云,一道光芒一闪,进了一个很大的院子里面。
我顺着看去,看到院子里面到处都是白色的,可能是在办丧事。我再往里看,看到里面那栋房子的二楼一个窗户前,一个非常漂亮但脸色非常苍白的少女站在那里。默默的看着我。
我确定她在看着我,还有那大门旁边一个打着一把大黑伞的年轻人也在看着我。这个年轻人什么时候来的?天还没有下雨,他干嘛打着黑伞还看着我?还有,那个,那个少女怎么对着我张嘴了。她说的话我怎么能够听到的?
这里离她所在的房子应该有三十多米,窗户没有打开,按说她的声音不大,我不可能听得到。但我就是听到了。她说‘帮帮我。给我一张邀请函。’
什么邀请函?我只想快点离开,等我骑上自行车,准备离开时。那个年轻人打着黑伞站在了我面前,他微微一笑:‘你可以帮她,给她一张邀请函。’
我说道:‘我没有邀请函,你让我怎么帮?’
我的话刺激到了旁边两个路过的美女,两人同时向我看来,她们似乎都没有看见这个怪异的年轻人一般。然后那个个子高一点的美女说了一声:‘原来是个神经病,我们走。’
看着两人离开,我很是不解。她们没看到我在跟这个怪异的年轻人说话吗?为什么骂我神经病?
年轻人再次开口:‘只要你想,用你的手一挥,就行了。当然,对着她。’
我无奈的对着那个女孩挥了一下手,然后发现她的手上居然真的出现了一张纸。她那柔美的声音再次传来:‘晚上十点,西美餐厅,澳洲牛排,不见不散。’
我吓住了,如今很多院子里的人居然都看着我,他们似乎都看不见那个怪异的年轻人。我骑着自行车落荒而逃,回到了快餐店。
老板娘看着我说道:‘好了,你自己找位置坐下吃饭吧。然后应该是晚上再送了。’
我打好饭菜,自己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吃饭去来,如今已经快过午餐时间了。店里也没什么人,老板娘如今也愿意让我直接坐在店里吃饭。我吃饱了,然后抬起头,那个怪异的年轻人居然打着伞坐在我的对面。
我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
店里所有的客人和老板娘都看着我,似乎没有看见这个打黑伞的怪异年轻人。我觉得很是吃惊,他在我的店里还打着伞,所有人居然都不吃惊。反而我只说了一句话,所有人都吃惊得不行。
年轻人笑道:‘你最好不要当着别人面跟我说话。我来只是提醒你,邀请函你已经发出了,所以你应该去取钱准备一下。穿得正式一点,西美餐厅的牛排可是不便宜。你最好找一个隐蔽点的地方。好了,我得去看着她了,你不用再做什么奇怪的事情了。’
看着年轻人打着黑伞直接走出门外,我吓得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因为他走的时候大门是关着的,他直接穿过去了。
我明白我撞到了什么东西了,但我明白,我既然听他的话了。就不能食言,不管他是人是鬼,我都必须去。
晚上送完外卖已经九点一刻了,我和老板娘打了个招呼然后就换了身衣服,揣着中午取出来的一千块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西美餐厅。
我笔直走进去,然后找了一个最靠墙角的地方坐了下来。一个侍者端着菜单走了过来,我看了一下,有些尴尬,一份澳洲牛排要四百多块。我点了两块。
侍者直接走了下去,我看了一下表,九点五十了。今天晚上来的究竟是什么,我看到旁边有报纸架,就去取下一份今天的晚报看了起来。
突然,我在报纸的一栏里看到了那个少女的脸。对,很漂亮的脸,蓝家千金蓝薇儿于昨天晚上在自己家中自杀。是割腕割断了左手手腕的动脉,让血液流干而死的。
我慢慢的明白了一些事,我遇到了一个死人,不,两个。而他们别人都看不见,可是我却能够看见他们。我,可是所有人都能够看见我,我究竟怎么了?
这时,年轻人和蓝薇儿一起走了过来,年轻人的黑伞一直遮在两人的头顶上,从来不曾离开。蓝薇儿坐了下来,双手放在桌子上,她的左手手腕上有一条很深的伤口,但血似乎已经流干了,她的脸色很苍白,白到已经不再是人类的样子了:‘多谢你了。’
这时,侍者端着两份牛排走了过来,然后全部放在我的面前。我推了一份到她的面前,但没有说话。侍者有些吃惊,然后就这样安静的离开了。
我饿坏了,直接插着牛排吃了起来。蓝薇儿笑着慢慢的边切边吃:‘你没有吃过牛排吧?’
我看着她慢慢的吃着牛排,可盘子里的却是一点也不见减少,她却依然插起一小块慢慢的吃着:‘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故事,我的故事?’
那个站着的年轻人道:‘他说的是他自己,你的事情你只能问你自己。好了,你们两速度快的吧。我已经拒绝了三个灵媒师了,蓝薇儿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