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儿一日不死,他李钦就一日如鲠在喉,如芒在背,不得安生。
以章弼的实力,悄无声息的干掉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江流儿,然后毁尸灭迹,应该不是难事。
说到章弼,那货去取一碗醒酒汤怎么还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
恰在此时,突然门外“通通通”想起了敲门声。
准是章弼回来了,李钦顿时长舒了一口气,不过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不对啊,行事粗枝大叶的章弼一般都是直接推门进来的,什么时候见他敲过门。
刚准备过去开门,脚步瞬间便停了下来,身后开着的舷窗带进几丝呼呼的海风,夹杂着一些凉意,瞬间吹醒了李钦仅存一点的酒意。
姿势僵在原地,试探性的谨慎问了一句,“谁呀?”
“咳……”
话音刚落,屋外突然传来了一阵稚气未脱的女声,仿佛银铃般脆亮,让人不由得心神为之一荡。
果然不是章弼,李钦眉头瞬间紧紧皱起,面色凝重。
自己也没有叫童女过来侍寝呀,刚刚才打发了两个黄花大闺女,给她们破了第一次,床上还有未干的处子落红,这个自己连声音听都没听过的女子又是谁?
“来送醒酒汤的……”
微微迟疑了几个呼吸屋外再次有了回应。
“醒酒汤!?”
事出无常必有妖,李钦似乎是有些怀疑,于是佯装毫不知情的说道:“我没要醒酒汤啊?”
屋外的声音,闻言,似乎是小声嘀咕了几句,而后又道:
“是章公子叫我送过来的,他说自己有急事,叫婢子代为端送,如果您不需要的话,那我就端回去了……”
原来是章弼。
李钦瞬间长舒了一口气,虚惊一场,自己也是太多疑了,估计是章弼那货自己去哪逍遥快活了,才随便打发了个侍女差遣了一下。
这种事情,之前又不是没有发生过。
自己可能是酒喝的太多,才有点神经大条吧。
李钦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说起醒酒汤,自己还真有点渴了,嘴唇微微有些开裂发干,于是糊里糊涂的对着门外喊道:
“算了算了,把醒酒汤留下,你可以走了……”
要不是今晚早已夜御二女,完成了双飞,略微有点发虚发软,以李钦那重口味,上至七旬老太,下至九岁yòu_nǚ都不放过的性格,估计又要把这个妹子拉进来蹂躏一番了。
只听见门外“噢”了一声,紧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像是放东西的清脆响声,以及由清晰到逐步模糊的脚步声消失之后,李钦才缓缓伸了个懒腰,几步向前,惬意十足的打开了房门。
……
突然,只听见“蹭”的一声金铁交鸣,房门还未完全打开,半掩着的门扇中间便如同猛虎下山,蛟龙出海一般瞬间激射而出一枚闪亮的银针,带着浓烈的杀气破空而来,直指李钦的天灵盖。
这一针下去,一旦被命中,如此势大力沉,志在必得,估计不死也要落个脑瘫或者半身不遂。
刹那间仿佛周围空气都凝固了起来,天地都好像随着这针运转!
不好!
李钦猝不及防。
浑身汗毛直竖,瞳孔急剧收缩,背后在顷刻间渗出的冷汗已经如注般哗哗流下。
只见那针如同出鞘利剑,上弦强弓,夹带着毁天灭地的威能。
避无可避!
躲也来不及……
李钦心中狠狠一沉,面色大变。
这一瞬间,还好是两年的军旅生活锻炼出来的反应速度发挥了作用。
“哈!!!!”
李钦骤然大喝一声,声音大的吓人,浑身紧绷,肌肉骨骼噼里啪啦咯咯作响,整个人就如同一头暗怒的猎豹,眼神瞬间杀气逼人,笼罩了整个房间。
“害我者死!!!”
在死亡面前,李钦下意识的向后急退,以期能够暂时拉开与银针的距离,而后蓄力在右脚之上,脚尖朝下骤然发力,狠狠向下一蹬。
在让人瞠目结舌的的弹跳之下,整个人瞬间腾空而起,左脚微高,右脚微低,双臂自然延伸紧绷,成金鸡独立,大鹏展翅之态,瞬间后退。
不得不说,在超乎常人的反应和弹跳之下,双目紧盯着超速破空而来的只能看到一个闪着寒光的银点的银针,一路激退!
啪啪啪!!!
后退途中的一个个木质的板凳以及书桌
,暖炉,灯罩等狠狠撞上了李钦征战数年早已练就的如铜墙铁壁一般的结实躯体,一个个应声而碎,化为飞沫,四散飞溅。
不过一个呼吸的时间,肉眼几乎分辨不出。
足足逆风激退了十步左右,李钦却也才侃侃只是拉开了自己的额头天灵盖,和那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寒光针尖之间的一丁点距离!
银针实在太快,那距离,算起来根本连半截银针的长度都不到。
不过即便如此,已经已经足够了。
以李钦的实力,足以暂时捡回一条命。
暗劲一发,一边狼狈后退之中,头颅瞬间大幅度的左偏,侃侃躲过那致命针尖势在必得的一击。
而那看似已是强弩之末,实则威势依旧丝毫不减的银针,刹那间便,以之势,擦着李钦的太阳穴飞了过去,飞速激射而出,刺入身后不远处的窗台木框之中。
惊险至极!
肝胆俱裂,心如跳兔的李钦,简直能够听到那银针迅速擦过自己脸颊太阳穴,和汗毛摩擦引起的沙沙声,以及自心灵深处感受到的深深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