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后脑勺,一脸憨笑地看着文蔓。
文蔓愣了一会,轻轻地道:“多谢秦公子抬爱,却不知秦公子帮助我,需要什么条件吗?”
秦昊天一愣:“条件?哪需要什么条件?我一个男子汉,为文姑娘做事义不容辞,若还谈条件,那还是个男人吗?”
他说了一会似觉得哪里有些不对,瞧瞧沈清墨,又瞧瞧文蔓:“文姑娘,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或打击了?”
文蔓微微一笑,指着远处的树枝:“正是,正是,刚刚看见两只鸟儿,瘦小的一只翅膀被树枝挂住了,口中却叼着只虫儿,另一只胖鸟不乐意救它,却想吃瘦鸟口中的虫儿。为了吃到虫儿,胖鸟叽叽喳喳了半晌,告诉瘦鸟若交出虫儿,它便救它脱身。瘦鸟将虫儿一口吐掉,气愤地说,这大冬天哪来的虫子?你难道看不出这是像虫子的树叶?我看不过去,便用雪将胖鸟打飞了,瘦鸟自己挣脱开也飞走了,独独留下我在这里为瘦鸟愤慨难过。”
秦昊天楞楞地道:“文姑娘如此蕙质兰心,竟然连鸟语也听得懂?”
文蔓捻着发丝,摇头一笑:“哪里,哪里,只是与鸟心有灵犀而已。”
回头过去,沈清墨已没了影踪。
正月三十近午时,锦里街35号门前鞭炮锣鼓欢响。
文氏私房菜门前,几个身着红色旗袍的服务员端着精致的钿蓝瓷盘,每隔一会免费发放一次精致的西点。
午时一到,胡杨、秦昊天,西商坊的里正以及文蔓特意请来的几位贵客挑下了文氏私房菜牌匾上的红布。
王来义高声宣布:“文氏私房菜蒙诸位父老乡亲眷顾,今日喜迎开业!为酬谢诸位长期以来的支持,开业一周半价优惠!”
收到胖娃娃年画的居民来了!
定制沙琪玛的顾客来了!
繁兴街见过文氏私房菜促销的人来了!
七王爷宴会上的贵宾也闻风而动,不仅为了美味,也欲一睹紫色面纱下女子的芳容!
饭馆虽然不大,但布置得意趣十足。淡紫色带黄花的落地窗帘轻轻拂地,墙上是淡黄色的暗花壁纸,散落点缀着数幅工笔小品画。餐桌是笨笨的富有原始趣味的胡桃木桌子,每张桌子上放有印制的精美菜单。碗盘杯子,是一色的秘制青瓷。
如此的布置让蜂拥而来的顾客耳目一新。由于顾客众多,饭馆在一个小小角落上贴心地设立了带有书架、暖炉的等候区,等候区内顾客虽然只能站着,但书架上各类精美的菜品书籍让众人减少了很多怨言。
文蔓新培训的六名厨师,八名服务员,今日全部忙得热火朝天。文蔓除了综合指挥,今日,她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那就是照顾好特级定制包房里面的顾客。
特级定制包房是文史私房菜在一个角落里单独隔出的一间迷你小屋,紫花爬墙,闹中取静,显得颇为神秘。地上铺着软软的地毯,上置餐桌和沙发,餐桌上摆放的是高级银质餐具。屋内单独设有暖炉,墙上有文蔓特意定制的富有油画效果的重彩国画。
在开业前的一周,文蔓才在往外散发的传单中提及包房,包房一天只能接待一次客人,一次费用五十两。凡欲进入包房的顾客需提前预定,由她亲自掌勺为其服务。
传单刚一发出,一位陌生男子第一个前来,说是替别人定制开业首日的包房,扔下银票就匆匆离去,胖墩在后面追着给他收据,没几步就把人追没了影。
桌上摆着一秦昊天采的几支开得正旺的红梅,幽幽吐着暗香。
今日的客人会是谁呢?到底还来不来?文蔓好奇地想着。
南宫靖?据胡杨说宴会举行完没几日,他就去了南方,只怕也赶不回来。
清墨公子?那个外表冷漠言语刻薄的人行为怪异,也不是不可能。
当然也可能是她并不认识的富家公子闻名而来,自己又怎会猜得到?
文蔓在包房坐了一会见无人前来,便出去招待了几番请来的贵客,然后又用了饭,睡过午觉,直等到日落夕阳,也未见金主的身影。
天渐渐黑了,大堂里依然有很多顾客杯来盏往。包房里点上了几根红烛,更显温馨舒适。
文蔓处理完一些事务,闲闲地坐在沙发上,红梅幽幽吐着暗香,刚刚点上的几根红烛跳跃闪烁,却是有意趣得紧。
正在发呆,不提防背后一只手掌突然搭在了她的肩上,“丫头,可是在想本王?”
文蔓吓得跳了起来,拍着胸脯转过头,前面正是七王爷南宮靖!
“王爷什么时候也学会吓唬人了?”文蔓嗔道。
南宮靖狭了狭桃花眼:“还有谁喜欢吓唬人?”
文蔓想起沈清墨,顿了一下,嘿嘿笑道:“小时候一个朋友。”
南宫靖对我的这个答案显然并未上房巡视了一圈后,又伸手拍了拍文蔓的脑袋:“我道胡杨今日卖的什么关子,刚回家就把我弄到这里,原来给本王找了这么一个好去处!丫头,去弄些菜来,本王在这里好好放松放松!”
文蔓闻之一愣,原来一切却是胡杨的主意。胡杨对她的确比较关照,但凭两人没几句话的交情,他竟会细致到这种程度?
她暂时压下疑惑,见南宫靖虽然一身簇新的华贵锦袍,眉眼间却有掩饰不住的疲倦,神色中竟似还有些茫然,连他标志性的团花洒金扇今日都未随身携带。
她暗自存了小心,再不多言,出门吩咐涟漪先给南宫靖端上早已备好的小菜与清粥,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