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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柔说道:“正该如此,其实平阳郡除了连接羌胡之外,还和南匈奴接壤,南匈奴,自我朝武帝太初年间大力打击匈奴之后,匈奴就分为南北两部,后来北部西迁,南部向我朝称臣,于是武帝便迁南匈奴汉庭于美稷县,置其民在河套地区(注:今甘肃庆阳、宁夏、山西、陕西、河北省北部至内蒙古包头一带),又置匈奴中郎将,领军常驻其地,名为守护,实为监管,只是如今朝廷崩坏,内乱连连,匈奴中郎将已经废置,加上北方鲜卑,西面羌胡势力大涨,南匈奴也时常勾结两族掳掠我朝财物女子,但是这南匈奴在河套居住已久,渐渐演变成了半耕地,半游牧的生存方式,野性已经不如羌胡和鲜卑,此时正好为我军所用,只要派重兵占领平阳郡,威慑南匈奴,再派使节逼其攻打羌胡,如若不从便派军捣毁河套牧场耕地,把其驱除出关,南匈奴单于必然屈服,如此一来,我军四千精骑加上匈奴人滋扰,羌胡必败。”
曹彰生于中原,对外族情况不甚了然,所以听高柔这么说只能询问公孙续:“伯亢以为如何?”
公孙续答道:“南匈奴就像北地那些唯利是图,欺善怕恶的商人一般,有便宜就占,只屈服于能够危及其生存的一方,所以高将军此计应该可行。”
曹彰点了点头说道:“既然如此,就这么办吧!我执金吾寺中有三部校尉带的是骑兵,一共有六千人,其中赵子龙校尉带的屯骑营在河内,夏侯子林校尉带的越骑营在河东,还有伯亢你即将带领的胡骑营尚在许都,这三营骑士训练经年,又都是配备好马,想来也可用了,文惠说四千精骑可胜,那我就调集六千精骑来和羌胡一战。”
公孙续说道:“能多些骑兵自然是好事,所谓有备无患。”
曹彰接着对陈到说道:“叔至,我军攻入壶关时从关中武库取出了多少甲胄?”
陈到答道:“加上从降军身上解下的,有两万八千副甲胄,长戟则有六万把。”
曹彰点了点头说道:“把这些甲胄和武器配备给张将军麾下,另外传书到许都给武库令程昱先生,让他再调集两万二千甲胄过来。”
陈到答道:“诺!”
曹彰说道:“叔至,到时还要劳烦你带我亲卫军和城防军的五千人和太行虎一起守卫壶关。”
陈到闻言顿时为难到:“可是这。。。”言下之意自然是担忧没有他在身边,曹彰的安危无法保障。
曹彰笑道:“无妨,有张飞燕和赵子龙两人,我的安危定然无忧,何况我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辈。”
陈到闻言说道:“属下领命!”
曹彰说道:“既然如此,诸位请各行其事吧!”诸人随即散去。
之后曹彰发书给在河内的赵云让其来壶关待命,同时发信给在河东郡的夏侯惇之子夏侯楙,让他在治所安邑等待将令。
做完这两件事之后曹彰便策马出壶关往张燕建造的土城行去,一年时间过去,土城已经建好,张燕和太行虎的军士全部驻扎在土城之中,因为河东河内两郡《青苗法》推行,人口增多,连带相邻两郡的上党也多了很多走商的人,所以现在土城之中已经形成了一个军市,不但有生活必须品,不时还会有商人送来女子充为营妓,所以张燕和太行虎麾下的军士日子还是过得很滋润的。
因为土城是在壶关之后,所以并没有关闭城门,曹彰畅通无阻地走了进去,在墙上巡逻的人看见曹彰都远远行礼,显然因为曹彰在阵前和高干单挑的事迹已经赢得了这群草莽的尊重。
这些人为盗多年,只认识刀剑拳头,哪知道什么忠君爱国,所以在曹彰挑了高干之后,这些人才真正钦佩起曹彰来。
曹彰对一个守城的黑山军士问道:“张将军在何处?”
那军士答道:“正在房中和太行虎将军喝酒。”
曹彰点了点头自行往土城正中一间大石屋走去,张燕和太行虎本来还是两个对头,如今看来,似乎相处得不错。
走入石屋时看见屋中果然只有张燕和太行虎两人在对饮,他们见到曹彰之后都起身行礼道:“大人!”
曹彰还礼道:“两位将军都是彰的袍泽,如今只是战争未停,没有受封实职,一旦受封,两位品阶当不下于吾,所以‘大人’两字愧不敢当啊!”
两人闻言大笑,张燕让人再开一席让曹彰坐下后问道:“大人今天来是找我俩喝酒还是另有要事?”
曹彰说道:“受父亲大人将令,我军准备要攻打平阳郡,还需将军麾下五万儿郎相助。”
张燕说道:“既然是大将军之命,自然义不容辞。”
曹彰说道:“我已经着手调配甲胄兵器给张将军麾下儿郎了,配齐兵甲立即起行。”
张燕答应一声,一旁的太行虎说道:“大人,啥时候派给我一个差事?在这土城可要闷出鸟来了!”
曹彰笑了笑说道:“将军可以试探着出关滋扰一下上党各县乡绅。抢到的东西我军不要一分,全归将军和麾下儿郎。”
太行虎闻言大喜,问道:“不知何时可以起行?”
曹彰答道:“现在便可!”太行虎闻言大喜,告谢一声便即离去。
曹彰暗暗摇头,这太行虎实在是贼性难改,刚才自己给张燕传将令时,他什么都没说,而当说到给张燕配兵甲时他就问要差事,显然也是想得些好处,于是曹彰让他去抢掠壶关外的上党乡绅,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