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倾城抱紧了她,咬着嘴唇,哽咽道,“没事了,没事了,还有我,你还有我。撄”
许久,凤倾城犹豫了一下,脸色颇有些不赞同,开口,“御状不好告,怎么不去宗人府呢?”
北妍笑着摇头,“非御状不可。”
知道劝她不住,凤倾城叹口气,绝美出尘的脸,透着坚定,“那什么时候去,我陪你。”
“可是,可是……”
凤倾城抬手制止了她接下来的话,告御状,跪针床,受夹邢,膝行到金銮殿,方可面圣偿。
“我这儿可有神医的vip呢!受伤了也死不了。”凤倾城安慰她,接着又说道,“我有幸得见神医一眼,这说起来啊,她和你长的三分像,也不对,说起来又似乎一点都不像。”
“嗯?什么三分像?又不像?”北妍疑惑不解,雁北可不就是她北妍。
“虽然像,却不会令人混淆,因为你们气质相差甚远。”凤倾城给她倒了杯热水,“神医雁北冷傲,眉眼张扬凌厉,不苟言笑,眼底千帆过尽的沉静,可见经历颇多。”
然后指了指她的额头,摇头失笑,“你就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样。”
行医时的她确实如同凤倾城说的那样,孩子样?北妍眼底掠过苦涩,倾城,我早已经不是清水湾的北妍了,变了,变了。看,如今的我,永远带着一张面具,竟是连你就瞒过去了。
“那我们的长相呢?”北妍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长相?”这次换凤倾城疑惑的看着她了,“谁不知道雁北神医从不以真面目示人,谁知道她真正长什么样。”
“那你是说……”北妍嘎嘎嘴。
凤倾城失笑,“我是说她这次易容的相貌,有几分像你。”
唔,原来众人都不知道她这次就是以真面目示人的!
过了约半个时辰,北妍告辞,“倾城,我回客栈了。”
“住在这里吧,你一个人在外面,我也不放心。”凤倾城拉着她,或许,这个世上她能当做亲人的,也只有这个朋友了吧。
“我妹妹还在客栈等我呢,不然她会着急的。”北妍解释。
“唉,那好,你回去吧,记得告御状的时,派人通知我,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是,姐妹。”凤倾城说着眼里泪花点点,如花似玉的脸庞带着柔和的笑容。
“好。”北妍听到自己如是说道,可是,她怎么会让倾城,跟着她受苦。
从暗道回到客栈的雅间,北妍就遭到了无忧的连轰炮炸。
“妍姐姐,你出去了也不给我说一声,你不知道我会担心的吗?”
“万一出点啥事,可怎么办?”
“你到底知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你呢!又有多少人,想要你的命。”
“你……”
“好了,好无忧,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下次出去一定先和无忧说清楚。”北妍举着双手,诚恳的说道。
“真的?”无忧问。
“比黄金还真。”北妍就差没发誓了。
“好,这次就先放过你,下不为例。”
北妍拍拍胸脯,松了口气。
“噢,对了,无忧,明天我给你易容,陪我去个地方。”无忧与她身形相似,且跟随她六年,易容成今日她的易容过的样子,骗一骗姜首辅,估计不成问题。
翌日,北妍一袭粉色的衣裙,腰际的流苏垂饰。易容成她昨日样子的无忧一袭淡蓝色曳地长裙,亭亭玉立。
出了巷口,无忧拽住她,“妍姐姐,这边住的不是高官就是皇亲,我们来这里做什么?”
北妍眉眼一扬,晃了晃手中竹叶青酒瓶,姜首辅嗜酒,送酒是最好不过了,“当然是做大事,记住,你现在是神医,不要叫我妍姐姐。还有,照着我昨日说的做。”
无忧虽然疑惑,却也不再问,听了她的话,点了点头。
姜府朱红大门前。
开门的仍然是姜戈,“两位姑娘来了,首辅大人在前厅候着姑娘。”
无忧学着她的模样点点头,走在前面,北妍跟在她后面。
“姜老头,这人,我给你带过来了,不过嘛!她有话要说。”无忧道。
“这就是那位姑娘,抬起头来。”姜首辅摸了摸胡子,道。
北妍抬起头,从容不迫,不卑不亢。
“嗯。”姜首辅点点头,声音恍惚了几分,“长的挺像样的。”
“噗嗤。”北妍暗地里瞪了忍不住笑出声的无忧一眼,这老头,像样?这真的是形容词吗?
“听闻首辅大人喜好酒,碰巧晚辈喜好酿酒,小小心意不成敬意。”说着北妍将手里的两瓶竹叶青美酒递了过去。
“哈哈哈,好。”姜首辅微微拔开瓶塞,干醇的酒香四散在空气中,就算是不好酒的人,也想要尝一尝。
“这个孩子,和老夫很投缘啊!能得如此聪慧的孙女,是老夫的福气。”姜首辅明显亲近了不少,语气中已经带着认可。
“晚辈北妍,家破人亡,承蒙神医收留,如今又得首辅大人厚爱,愿收为义孙女,本该万分荣幸。奈何北妍身负血海深仇,不敢,牵连首辅大人。”说着已是声泪俱下。
“血海深仇?你且说来听听。”首辅大人一身清正,为人更是热心肠。
“北妍本一介村姑,多年前太子墨台瑾落难凤宁县,辛得我所救,奉子成婚。哪知三年前墨台瑾为了权势,不仅因我身份卑微而休了我,还……还屠了整个村子,全村百十口人,只有我和小妹……还活着。”北妍目光空洞,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