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教授一声叹息,解释道:“张林还活着,但是情况很不妙。如果七天之内得不到救援的话,必死无疑。张林还说他在一个秘密的地方坚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如果防线失守,这一带的土地上将会面临一场巨大的灾难。现在距离最后的时限还有两天一夜,我们必须分秒必争!”
葛教授从快递信封里拿出两张照片,“你们自己看吧,这就是张林所指的灾难。”
陆言少接过照片看看。第一张照片上是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只剩下一堆血糊糊的骨架和一撮头发,内脏一团一团散落在地上。他心中一凛,心说这是人吗,怎么被搞成这样!陆言少不止一次见过尸体,甚至千年古尸也亲手触摸过,但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心颤。仅仅是照片就令人说不出的恐惧和恶心,很难想象真实的情景会多么惨烈。他赶紧把照片递给别人,实在不想多看一秒钟。
欢欢仅看了一眼,“啊”的一声倒退好几步,再也不敢看第二眼。即便是心理素质极好的钱龙也眉头紧锁。
第二张照片上是一只死去的动物,浑身长满浅白色半透明的长毛,体态有几分像小猴子,但又不完全像,五官比猴子要狰狞许多,两颗尖利的牙齿探出嘴巴,颇有几分吸血鬼的特征。我敢肯定这绝不是猴子,即便是猴子的同类,也是来自地狱的特殊品种。
大家疑惑地看着葛教授,不知道照片跟考古队有什么联系,跟张林又有什么关系。
葛教授指着第一张照片说道:“这是附近村寨发生的一起命案,一位妇女去河边洗衣服,再也没有回家。家人去河边找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照片上的样子。类似的案件还有几宗,比如去年秋天,一个小孩去河里游泳,一个猛子扎进去,浮上来的却是一具残缺不全的尸体。村民们开始恐慌起来,一个古老而恐怖的传说开始大肆流传……”
“什么传说?”大家同时问道。
“水鬼。”葛教授意味深长地答道。他指了指第二张照片:“这就是村民们费尽心机捉到的水鬼,没错就是它,它是屡屡制造命案的凶手。”
木屋里安静下来,大家开始为“水鬼”两个字纠结,一直以为水鬼只是一个传说,今天却见到了原形。
陆言少还是有些不明白,这只“水鬼”的体形比婴儿大不了多少,尽管看上去很凶恶,也不至于把人弄得面目全非吧。力气稍大一点的人,一下就能把这小东西摔死。
葛教授有自己的见解,“水鬼”的传说不仅在中国存在,西欧、南美、非洲、东南亚等地都有流传。在西欧的苏格兰,传说中的水鬼是半马半牛的形象,头上长有两根尖尖的犄角。它常会变幻为一匹美丽的白马,一旦有人骑上就会撒腿狂奔,直至将人摔入水中淹死,然后饱餐受害人的血肉。有时它也会变幻成英俊小生的模样,不知情的年轻女子很容易受到它的诱惑而追求它,结果走入自掘的水墓,不过只要细心一点你就会发现,这位“英俊小生”的头发总是湿漉漉的,中间还夹杂有水藻。中国关于水鬼的传说更直观一点,投水自杀或者意外溺亡的人,会徘徊在淹死的地方阴魂不散,继而变成水鬼。然后在水里耐心的等待,引诱或者是强迫他人落水而死,来当自己的替死鬼,千百年来,水鬼无忧无虑的靠这个方法投胎转世,摆脱来自地狱的苦难。后来民间的玄术大师创造出捉水鬼的办法,像钓鱼一样把水鬼钓上来捉住,俗称“钓水鬼”。
陆言少对葛教授的说法不太感冒,虽然咱是搞风水的,但是并不迷信,他刚才所说的都是民间传说,没有一分钱的可信度。他不得不提醒葛教授跑题了:“葛教授,咱们现在好歹也是一支考古队,唯物一点好不好。咱可不兴传播迷信。”
葛教授对陆言少不理不睬,指着照片上的水鬼说道:“照片上的东西俗称“水猴子”,因为它的外形跟猴子很相似,但是却比猴子凶残一万倍。别看水猴子体形不大,在水里却灵活的像一只幽灵,它有尖利的爪子和牙齿,可以瞬间撕碎任何大型动物的皮毛。”
屋里很安静,除了粗细不匀的呼吸,剩下的全是疑惑、不安和迷茫的眼神。
“我们是去考古还是去捉水猴子?”大李挠着后脑勺问道。他这话很及时,其实也是大家想问的。
葛教授马上接过大李的话茬:“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这一带从来没有发现水猴子的记载。关于水鬼伤人的事是最近一年多突然出现的,水猴子仿佛突然从地狱里钻出来。张林通过信鸽传给我的纸条上,同样画着一个水猴子的图案,这不仅仅是巧合吧。”
陆言少有些明白了:“你是说……水猴子的出现跟古书上面的记载有关?”
葛教授点点头:“对了,古书上记载,唐代风水大师袁天罡曾断言,一百一十五纪之后或有一场大灾难降临这里,现在距离他推断的时间已经很近。我猜测古书里所说的灾难或许就是指的水猴子。一旦到了最后期限,会有更多的水猴子出现,大批的水猴子潜伏在这一带的水域,越来越多的人将遭受危难。张林发出的纸条上同样画着水猴子的图案,或许他发现了古老预言的证据。”
张林的纸条现在成了关键,作为第一批考古队的成员,他到底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会给葛教授发一个水猴子的图案。
陆言少问葛教授,字条上仅仅画了一只水猴子?就没说别的?比如遇到了什么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