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少索性从窗户旁边离开,管你是人是鬼,老子反正铁了心不出去!他扭头刚要往沙发那边走,突然听见外面有人喊狗子。他不禁愣了一下,莫非在喊自己呢?陆言少小名就叫狗子,除了家乡的小伙伴没人知道,尤其是上了大学以后更没人知道。当然张大力是知道的,莫非是他在喊自己?
陆言少不得不动了一看究竟的想法,必须得搞清楚是怎么回事,是谁在喊自己的小名。他打开房门径直走出去,两个小孩还在院里打架呢,身体缠绕在一起在地上打滚。陆言少仗着胆子走过去。
两个小孩似乎对陆言少很忌惮,从地上爬起来快速溜进墙脚的阴影里。一直站着不动的大人影也躲起来。陆言少一直追到墙脚,没有发现半点人的影子。你妈的,真是见鬼了!他围着院子里里外外转了两圈,依旧没有发现。
天气干冷干冷的,陆言少实在受不了,一溜小跑回到客厅。还是屋里好,温暖、舒适,他坐在沙发上,两只脚搭在跟前的茶几上,静静等待天亮。怎么跟主人说呢?十万块钱是别想了,能平平安安回学校就不错了。
当老式的座钟指向六点半的时候,夜色渐渐褪去,东方终于现出鱼肚白。陆言少站在门外的台阶上,深深的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很凉,但是很爽。隔着院门的铁栅栏可以看到一辆轿车正在缓缓驶过来。车在门口停下,下来一男一女。两人陆言少都见过,就是昨天晚上那二位。到现在陆言少还纳闷呢,明明看见两人上楼了,怎么会不在了呢?
院门好像认识主人似的,自动打开。男人见陆言少在院里站着,走过去上一眼下一眼看了他二十多眼。
“我还没来得急洗脸,如果有眼屎的话请多担待。”陆言少对男人说道。
男人哈哈大笑起来,“好小子,果然有两下子。看来小杨没看走眼。走,屋里说话。”男人拉着陆言少的手走进客厅,表现的很亲热,跟昨天的不冷不热天壤之别。
“小杨别站着了,赶紧做饭去。”男人对女孩儿说道。他又向陆言少介绍,自己姓姜,叫他老姜就行了,刚才的女孩儿姓杨,可以叫小杨。然后又亲自给陆言少热了一杯牛奶。
陆言少很不明白,老姜的态度为何突然之间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呢?唉,真你妈的搞不懂!
老姜似乎看透了陆言少的心思,笑着说道:“你是不是认为我对你太客气了?昨天晚上又太冷淡了?”
陆言少正在喝牛奶,听到老姜的话之后把杯子放下,然后点点头。
老姜说其实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因为他认定陆言少有真本事,不是来骗吃骗喝的。之前他找过七个风水先生,第一个半夜吓晕了;第二个晚上开溜了;第三个吓尿裤子了;第四个现在还在精神病医院接受治疗;第五个吓得晚上要自杀,幸好发现得早,落个自杀未遂;第六个听说是鬼宅当时就走了;第七个是个女的,自称九天玄女下凡,结果第二天在卫生间里把她找到,在里面躲了一宿。陆言少是第八个,也是唯一一个平安无事的。所以老姜认定他才是真正的大师。对待大师,就应该毕恭毕敬客客气气。
原来如此!陆言少明白了,老姜是受骗受怕了,所以才会如此。说句心里话,昨晚真够吓人的,要放在以往,陆言少肯定会被吓得屁滚尿流,但是昨天不同,总感觉心里有底气,好像背后有人给撑腰似的,虽然害怕过、恐惧过,不过还没到崩溃的地步。哪来的力量给自己支撑呢?突然他想到了挂在腰里的佛门七宝葫芦,据麦老爷子讲,七宝葫芦是能量极大的风水镇物,几乎所有的煞气都能镇住,肯定是它起作用了。陆言少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腰间的小葫芦。
小杨把早餐准备好了,招呼他们去餐厅。老姜做了个请的姿势,先把陆言少让进去。早餐比较简单,每人一份煎鸡蛋、一杯奶、一份烤面包。折腾了一夜,陆言少早饿了,先不管别的,吃完再说。
看着对方狼吞虎咽的样子,老姜和小杨都有些发呆,莫非大师们吃饭都这样吗?陆言少无意中发现小杨似乎在偷偷看自己,眼神有些含情脉脉的味道。他不禁放慢了吃饭速度,把目光投过去。小杨没想到陆言少会突然看她,显得有些慌乱,急忙收回眼神低下头。陆言少不敢多想,继续埋头吃饭。
等陆言少把东西吃完,小杨问还要吗,她再去做。说话的声音很好听,娇而不媚,温柔的能把石头融化。陆言少的心神荡了一下,急忙说不用了,刚刚饱,再吃就多了。
老姜一直惦记着闹鬼的事,对两人的眼神交流没有丝毫察觉,他见陆言少说吃好了,方才问昨晚的情况,是不是真闹鬼了?
陆言少大概把情况说了一遍,当说到保姆老太太的时候,老姜和小杨的脸色都难看起来,惊疑中夹杂着惶恐。老姜问老太太的衣服是什么样子。
陆言少说是老式的土布衣服,灰白色的褂子,灰黑色的裤子。
老姜和小杨对视了一眼,说了实话:那个老太太其实是老姜的母亲,不过她很多年前就去世了。
陆言少倒吸一口凉气,我的妈呀,世界上真有鬼!不对,肯定是幻觉,即便世界上真有鬼,这么多年了,早应该转世了。
老姜让小杨收拾东西,自己拉着陆言少走上二楼,推门进入供奉关公和长辈遗像的房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关公塑像,大小跟真人差不多,背后擎着青龙偃月刀,刀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