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当然是救命恩人。可是他把我压在地上,我突然就不愿意回答了。
心跳加速,我别过头去。
我没想过他是这样狠的一个人,见我不语,他立马就流转了玄力,死死掐在我的脖子上。有黑血从他的嘴角溢出。
“行了,你的毒可还没解干净呢。”我反过来把他压住,随手拿起银针给他放血,他强忍着挣扎的想法,就那么看我把银针深深的刺进他的胸口,眉头轻轻抖动。
他的毒太过奇妙,我居然没能彻底解除,可他走了,连名字都没有留下。
胡笙在正午回来,提了叫花鸡,是他赶了一夜的路,去前方的城池买来的。
“总不能一直吃野菜。”胡笙说。
后来我们到了国都,入了南庭,成了红角,胡笙说,要和我一起。
那天月色极美,胡笙的脸有些泛红。
“你知道的,”我用那双伪装得悲伤的眸看他,“我们是一样的。”
一样的,都是男人,而我,并非断袖。
直到我知道我救下的人,是凉国的将军,秉辜北擎。或许是因为执着解决那毒,或许是觊觎秉辜北擎的身体,我几次三番送上门去,也自以为可以成为他的谁。
真是好笑,那明明,是我一直讨厌的关系啊,居然……
像我拒绝胡笙那样,秉辜北擎啊,对我拒绝得彻底。
所以报复他,所以毁掉自己。
真脏,真脏!
胡笙留下的痕迹,真是脏。而真正脏的,只有自己!
他们说陈笙死了,他们忙前忙后,我轻轻阖眼,前所未有轻松。
(这么写……好奇怪啊,我果然不会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