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舒和百里盟是昨天赶来香云阁的,因为收到了比赛的消息,齐舒见百里少主恋恋不舍的模样,终于是和他一起过来了,也想看看百里盟是如何比赛的。
“舒舒,”当夜,百里少主竟然突然一本正经地和自己商量,“晚上就不和舒舒睡了,明天可是要比赛的,得保持一个好形象啊,万一我忍不住了怎么办?”
齐舒当时一脸黑线,随手就将百里盟的枕头扔了过去:“那正好,我晚上打坐。”
可是,夜凉如水,当整个房间里只剩下一片幽黑寂静时,齐舒突然有点静不下心来,似乎是缺了什么——旁边没有了熟悉的心跳与呼吸,旁边没有了少年的体温与低喃。习惯,到底是一种多么可怕的事情,足以让人惫懒堕落。
齐舒x有点心烦意乱地打坐一夜,第二天,看到了精心打扮的百里少主,一身淡蓝色悠白的衣,脸上一夜之间渡上苍白病态惹人心疼。
“你没事吧?”齐舒承认自己对这小孩没办法不关心。
百里少主倒是一如既往凑上来吃吃豆腐亲昵抱着齐舒脖子,理了理齐舒的衣领:“没事,有点没有休息好。”
凑近竟然闻到百里盟身上丝丝缕缕的不知名香味,齐舒突然之间将手渡上百里盟的手腕,一切如常,身体健康的不得了。
直到大比的台上,和所有的人一样在台下看着那个让人忍不住惊艳的少年,盛色容颜上一抹苍白足以勾起任何人的怜惜,齐舒似乎才隐隐约约知道了百里盟的意图——他要赢,所以不择手段。
齐舒承认自己有点生气了,少年本该无忧无虑,可是脑中却再也停不下算计,已经成为本能一般,谁知道,那些关切与亲昵,不会是另外一种算计?
“这个世界上,就算是自己也不可尽信。你要记得,永远不要轻信别人。这是你在修界安身立命的根本之道。”这是那个男人留给他唯一的忠告,他铭记于心。
心里隐隐约约有一个声音在警告着他——齐舒,你不该贪恋那份因果,更不该贪恋一个少年的承诺。何况,他早已经不是当初跟在你身后叫着哥哥的小孩子了。
可是,从第一面起,就再也剪不断的羁绊,如何能断?
“这位道友,我看你愁眉不展,可是有什么心事?”一位身穿布衣的高大男修匆匆忙忙地追上来对齐舒说道。
齐舒惊讶地看了一眼那人,这荒郊野外的竟然能遇到修士?
“咳咳,不必怀疑,我的确已经跟了道友一段时间,”见着齐舒脸上有了警惕之意,那人不由解释道,“我有特殊的敛息方法,何况道友似乎一直愁眉不展有什么心事,又怎么会看到我。是这样的,我想知道道友可是去前方的白云涧?如是,我们结个伴如何?”
齐舒摇摇头:“我就是随便走走。”
“切,你骗谁呢?随便走走能走到这里来,还一直朝那个方向而去。虽说不知道你为何会知道这个消息,不过既然来了就结个伴如何?”那修士一脸不信,然后带上了些恳求,“我也是和我师弟说了大话要亲自将那云珠送给他做生日礼物,可是那里却是危险重重,我也实在拉不下脸叫他一起去。我见你年纪轻轻就气息内敛看不出修为,所以才忍不住结交。”
男修脸上差点没写高人求包、养求罩了,偏偏此人身材甚是高大,一张硬朗的脸也实在卖萌尴尬。
齐舒差点没笑场,看来还是自家道侣一张漂亮的少年脸占便宜,卖萌虽说有故意之嫌,可是至少不僵硬。
想起自己的小道侣,齐舒内心只能是无奈与杂念多,又听闻男子说送师弟生日礼物,不由多问了几句:“云珠是何物?”
“咳咳,道友你果然有兴趣是吧!”男修眸内闪过精光,“虽说我是想送一对云珠给师弟的,可是就凭我一个人也得不到。道友要是有兴趣我们两个人正好一人一个如何?”
“那人是不屑于和别人有一模一样的东西的。”齐舒自顾自开口,随后又问道,“既然你师弟想要,为何不多邀几个人一起过来也是一样的?”
“这个……”男修脸上竟然有了些微红,“我,送给自己心上人的礼物总要自己准备才有诚意。”
心上人?齐舒略惊讶然后也就释然了,虽然男修与男修之间这种事情较少,但也不是没有,自己与百里盟不也是订了道侣之约吗?
“是啊,咳咳,至少要让他知道我是一个人去的。”男修正色脸,“所以自然不找同门朋友一起,但小命也是要紧的否则将来怎么疼爱小师弟!”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说最后一句时男修正义的脸上简直特别猥琐。
“也罢,我陪你去一趟。”齐舒笑笑,心里突然被男修启发了些,或许,礼物不在乎贵重或者说需要与否,最重要的是,送礼的人是否费心吧。
白云涧离这倒是不远,云珠是白云涧传说中的宝物,据说能生出洁白的云,柔软漂亮,放置于房间内恍若仙境,而男修则是想着拿给自己师弟洗澡时用,泡沫不要太美好。——当然,后面这一句是男修不小心说漏嘴的。
男修叫何岳,是这附近的一个小派弟子,他与师弟童奕当年一起入门一起拜师感情深厚。一路上,谈起自己的师弟童奕,何岳亦是眉飞色舞,眼中多了些特别的光彩。
而齐舒突然之间想到,或许会不会,自己谈起百里盟或者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