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田伯光扛在肩上,跑了一段距离之后,他突然穿过一扇窗户,跳进了房间里面,然后就把我放在地上,转身走到桌子旁边,点燃上面的油灯。
借助灯光,我转身向四周看了看,发现这里只是一个简陋的房间,便有些好奇的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我住的客栈。”田伯光回答一声,便走到床边开始整理上面的衣物。
原来是客栈!我扭了扭手臂上的绳索,走到他身旁,说道:“那本秘籍你都已经拿到手了,能不能帮我把身上的绳子解-开呀。”
田伯光扭过头看了看我,恍然大悟道:“嘿嘿……刚才没有注意到,我这就给你解-开。”说完,拔-出腰间的长刀,向我走来。
他想干什么?难道想杀-人灭-口?看到那柄明晃晃的长刀,我的脑子里一片混乱,有些胆怯的后退两步,颤声问道:“你要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田伯光调笑一声,走到我的身旁,抓-住我的肩膀,把我绑在背后的手臂扭过来,然后抓着我的手腕,把上面的绳子割开。
原来不是过河拆桥呀!我暗自松了一口气,连忙挣开手腕上的绳结,然后把身上的绳子全部解下来,扔到地上。
“咦……”这时,田伯光突然注意到我手指上的扳指,有些好奇的问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带个玉镯子还算正常,怎么还在手指上带了一个大老-爷们带的东西?”
“你说的是这个呀?”我得意洋洋的伸出戴着那枚扳指的手指,炫耀道:“这是我从那家伙手上捋下来的,怎么样?很值钱吧!还有这个……”说完,又晃了晃另一只手上的羊脂玉镯子。
“啧啧……”田伯光咋咋嘴,说道:“原来是偷的呀!不过确实很值钱,你还是不要随便戴在外面炫耀,以免被人当做肥羊杀了!”
“哦!”我非常信服的点点头,走到桌子旁边,把手里的钱袋放在上面,然后就把手镯和扳指摘下来,放在一旁。
虽然还没有穿越过来多长时间,但我对这里的治安已经彻底绝望了,所以这两件值钱的东西一定要仔细放好,那个小巧的扳指可以放进钱包里面,但手镯的体积太大,根本放不进去。
我想了想,便跟田伯光借了一根绳子,把手镯穿起来,戴在脖子上面,最后,我拉开领子,把手镯贴身放在最里面。
略微安心的拍了拍胸口,我又拿起那个精致的钱包,把里面的东西全都倒在桌子上,看看究竟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不过,看到桌子上只有几枚金银元宝,我大失所望的咒骂道:“这个老混-蛋,明明叫了那么高的嫖价,钱包却只有这么点钱,那家伙该不是嫖霸王娼的骗子吧?”
这时,旁边的田伯光扑哧一笑,说道:“你懂什么?那些有钱人在外面根本用不出几两银子,他们平常花了钱,都是直接记在账上,每过一段时间才会去他们府上收账,钱包里的这些银两都是他们用来打赏下人的。”
原来是这样啊!有钱人的世界真是搞不懂!我点了点头,把那枚扳指塞-进钱包的最下面,然后又把桌子上的金银放进里面,这才把钱包揣进怀里。
这时,田伯光也收拾好了东西,他把包裹背在肩上,说道:“我们走吧,最好趁夜离开福州城。”
还要走呀!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今天晚上我都已经跑了大半夜了,当然了,虽然在这个过程中,我都没有下地,但在别人的肩膀上颠簸了那么长时间,还是很难受的,而且现在天还没有亮,竟然还要摸黑赶路,实在让人难以接受。
“你懂什么?”田伯光瞪了我一眼,解释道:“能够在州城里开妓院的,背后都有官面势力,你现在偷偷的跑了出来,明天他们就会大索全城,到时候,我倒可以逃出去,但却顾不到你了。”
听到他的解释,我心里一惊,没想到竟然忘记了花姐的威胁,于是连忙点点头,就要跟着田伯光走出去,可是刚走两步,衣服里面那件连衣裙就差点把我绊倒在地。
于是我又停了下来,掀起下面的裙子,拉着里面的连衣裙,请田伯光在连衣裙两侧割开一道口子,弄得跟民国时期的旗袍差不多,最后,我放下裙子走了两步,感觉已经没有任何障碍了。
做好准备之后,田伯光吹灭了桌子上的油灯,但却没有打开房门,反而走到窗户下面,抱着我的腰跳了出去,一直走到外面的大街上才把我放下。
虽然还是夜里,但在月光的照耀下,路上并不难走,我们顺着大街一直走到城门口,也许是成平已久,一路上并没有遇到巡逻的士兵。
此时,城门还没有打开,田伯光带着我走到一段城墙下,拿出一个飞爪扔到上面,用-力拉了拉之后,就抱着我爬到城墙上,我们先是趴在下面向两侧看了看,也没有发现巡逻的士兵,然后就跑到城墙的另一边,顺着绳子跳了下去。
越过有些干涸的护城河之后,我们很快就找到了出城的道路,然后就顺着大路朝着北面走去。
走了一段时间之后,天色也渐渐的亮了起来,路上也多了一些行人,不过他们都是朝着福州城而去的,那些人发现我们连夜出城,虽然有些奇怪,但看到田伯光凶神恶煞的样子和腰间的长刀,也没有多管闲事。
又走了一段路,天色已经大亮了,我站在路边,双手捂着酸痛的膝盖,对着前面田伯光的背影喊道:“喂,能不能休息一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