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奴良组的妖怪们都奇怪,他们的总大将出门一趟,带回一个小妖怪和人类女孩就算了,怎么还平白长了辈份。
虽然如果按人类的年龄算,总大将能当对方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够了。
但被叫爷爷的奴良滑瓢可不这么想,他捧着镜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年轻而又帅气的脸,真的和“爷爷”那种存在相差甚远。
他本来只是出门蹭了一顿饭,去林子里散步消消食,没想到就遇到了那位传说中的酒吞童子,奴良滑瓢既欢喜遇到一个强劲的对手,同时也不介意再给自己的奴良组招一个强大的朋友。
然而……直击的画面就让他立马又退了回去,要不是看那个人类的女孩子连妖刀都□□,准备把酒吞童子给切片了,他都不想出声。
可是那个人类女孩子一看到他就情绪激动地扑上来,奴良滑瓢还来不及感慨一下自己真是蓝颜祸水,连第一次见他的女孩子都被迷住了,结果那个女孩子就拉着他甜甜地叫了一声“爷爷”。
不是别说是哥,连叔字辈都跳过了,直接就是爷爷!
他有那么老么!
就连旁边那个萤草小妖怪,呆呆愣愣地瞅了他一眼,又望着抓着他就不撒手的树里一眼,也蹭了过来,昂着小脸唤他“爷爷”。
又是爷爷!谁是你们爷爷!
被叫做爷爷已经很让人痛心疾首了,树里妹子还非在上面加了一桶油,顺手扔了把火。
“爷爷,那边有个大坏蛋欺负我们!”
树里一指头直戳着酒吞童子而去,这话说得特别理直气壮,就好像刚刚拿着加农炮轰对方的不是她一样。
“爷爷,那个大妖怪要吃我们!”萤草也有样学样,揪着奴良滑瓢的袖角,一脸的委屈,完全把刚刚拿蒲公英痛打酒吞童子的妖怪当成和她长得一样的妖怪看了。
奴良滑瓢:“……”为什么你们这么相信我会帮你们出头?
“滑头鬼!”酒吞童子挣扎着从坑里爬出半个身子,萤草完全没有打人不打脸的意识,搞得他现在一脸血,虽然相比被加农炮轰出来的伤,萤草打人的力道根本不算什么,但不代表伤上加伤不会痛。
“这小妖怪是你组上的?”
酒吞童子这话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思,奴良滑瓢无奈地扶额,看来这锅要由他来背了。
“可恶!”酒吞童子抹了一把脸,便要解下他的武器,“刚刚是轻敌,再比一场吧!”
奴良滑瓢眼珠子一转,轻笑了起来,“好。”
“真明镜止水。”
刹那间,不仅奴良滑瓢,就连萤草和树里都消失不见了。
“居然偷跑了!”酒吞童子气极,突然额头一重,似是有人在他面前轻轻推了一下,他本来是半挂在坑边,还没有爬上来,这么一来,他的平衡被打破又重新摔下了坑,发出了一声闷响。
“可……恶……”
奴良滑瓢左右各抓着树里和萤草,在林间飞奔起来,萤草娇小的身子在他宽大的袖子的遮掩下,都快看不到了她,她好不容易挣扎出来,“不是说要比试一场吗?”
“比了啊,本大爷最厉害的绝招,就是这个。”
树里也探出了脑袋,发出了疑问,“不是蹭饭吗?”
“啊哈哈哈哈,那个也算。”奴良滑瓢大笑了起来,但笑到一半突然又止住,“你怎么知道的?”
“爷爷你以前自己说的。”树里想了想,又摇摇头,“不对不对,是你以后说的。”
“哦——”奴良滑瓢发出不明意味的声音,“看来你是真的认识我了。”
这时树里看到了向她这边不断靠近的犬夜叉等人,“是犬夜叉!”
然而犬夜叉等人从他们身边经过,面不斜视,好像完全没有看到他们一样。
“爷爷爷爷,他们应该是来找我的,快追上去……”树里扯着奴良滑瓢的袖子,看着犬夜叉他们的身影越来越远,“都看不到了,怎么办啊?”
“怎么办?”奴良滑瓢才不管这些,“当然是先教你怎么正确地称呼本大爷。”
“哈?”树里和萤草隔着奴良滑瓢对望一眼,不是很懂他在纠结什么。
*
“所以,你就把人家小姑娘给带回来了?”雪丽为自家总大将时不时的突发奇想扶额,“萤草是个妖怪也就算了,那个叫‘树里’的小姑娘是人类,你怎么把人类给带回来了?”
“没事没事,树里认识我的,看,树里不是和大家相处得很好嘛。”
雪丽扭头看向树里,果然她正在给一只眼入道斟酒,一只眼入道看雪丽和奴良滑瓢看过来,笑呵呵地冲他们招手,“要不要来一起喝一杯?”
奴良滑瓢回过头来,“看吧,一只眼那家伙她都能相处得好,确实是很熟悉我们奴良组。”
“你明显只是介意人家叫你‘爷爷’,不要讲得好像是为了组上的安危一样。”雪丽吐槽道。
雪丽觉得自家总大将是靠不住了,还得自己出马,“树里?”
树里闻声立即放下手中的酒壶,乖巧地坐到了雪丽的身边,“怎么了,雪丽姨?”
“啪嗒。”奴良滑瓢手中酒杯都掉了,他忿忿不平地指着雪丽,“为什么我还是辈份最老的!”
雪丽掩着嘴偷笑起来,而树里则是不懂,自己是说错什么了吗?
奴良爷爷是陆生的爷爷,所以她也叫他爷爷,雪丽姨是冰丽的妈妈,她自然是叫雪丽为姨了,有错吗?
对着树里无辜的脸,奴良滑瓢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