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匈奴中郎将府,蒯通躬身而立,“禀将军,张牧守要将军今日必须回归并州,是战是和全在将军一念之间!”
“哼!”副中郎将手持刀柄而出,“张泉好大的口气,区区一黄口孺子,安敢欺辱我等!”大手一挥,傲然拱手道:“不如由将军修书一份与朝廷,我倒想看看张泉还敢大逆不道!”
“此事怕是不妥!”一副校尉站出来摇头道:“度辽将军耿祉大人被刘豹斩杀多日,朝廷可曾有丝毫表示?”
“耿祉是耿祉,我们是我们!”副中郎将大声道。
“度辽将军府与使匈奴中郎将府有何区别?”副校尉道。
倏地副中郎将拔出大刀直指副校尉,怒目而视,“耿祉焉能与我等想比!”
明晃晃的大刀近在眼前,副校尉喉咙松动艰难的咽口吐沫,后退一步,讪讪笑道:“耿祉当然不能与我等想比了!”
“哼!”副中郎将收回大刀,憋着嘴看着张修道:“今日我等就不理他,我倒要看看张泉小儿安敢放肆!”
“张泉可是有万余精骑哪!”张修叹道。
“万余精骑又如何,骑兵又不善于攻城,且我等还有三千甲士!”想想副中郎将也感觉自己说的有点不妥,偷偷大量了四周一眼,补充道:“且我们还仗着城池之利!”
“可这也不是一个稳妥的法子,现在将军府内余粮不足一月之用,并州又被张泉占据,我等怕是支撑不了多长时间。”张修黯然伤神,之前被蒯通一通分析,本打算投靠张泉,谈判也不过是想多加一点筹码,现在又感觉放不下手中的这点权利,一时踟蹰不已。
虽说张泉战功赫赫,可让他委身在一弱冠之下,颇为不自在。
就在大堂一片宁静之际,副中郎将忽而眼神一亮,大声道:“素闻张泉麾下多猛将,甚有与飞将军有一战着,而我麾下有一都尉武艺高强很是凶猛勇冠我军,自言有可堪温侯之力,何不有他与并州猛将决一死战,大胜之,则张泉还有和要说的!”
“此人确实勇猛,寻常数十好汉难以进他身,颇有当年吕布之勇!”副校尉应和道。
“此人果真凶猛?”张修瞪大着眼睛甚是欣喜。
“果真!”副中郎将拍着胸口保证。
“好!就依此计!”张修猛地拍了一把桌子,长身而起,傲视堂下众人,开口道:“蒯通何在?”
“属下在!”蒯通拱手。
“就有你前往告诉张修,我等愿以武会友,若他胜,我等自当投靠,若我等胜,他从哪来的原回哪去!”张修伸手指着蒯通。
“喏!”
……….
“什么?张修竟然想要“以武会友”?”张泉吃惊的看着蒯通,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他张修难道不知道我麾下四将大败吕布,龙且阵斩河北枪王,花荣减震冀州的事情么?
他张修有何自信能够在武力单挑我并州猛将?
完全无法想象,除非张修赶着投靠,可这一切又不是那么回事!
摇摇头,张泉哭笑不得,问道:“不知张修还说了什么?”
“他说,若州牧大人胜,他自当投靠,若他等胜,州牧大人从哪来的原回哪去!”
“张修狂妄!”高长恭抱拳而出,“主公,末将愿率军一举踏平美稷!”
“既然张修想以武会友,咋们也就来个先礼后兵,区区张修量他还能耍什么花招!”张泉不置可否,越渐发现张修有些越老越赖的趋向!
“听说他有一猛将足可单挑在吕布。”蒯通提醒道。
可单挑吕布的猛将,大言不惭!张泉嗤之以鼻,三国有多少猛将,张泉一清二楚,再说目前能单挑吕布的猛将还没出世呢!
蒯通能善言提醒,说明他心向张泉,折节下交,亲自牵马,果然没有白费力气。美稷城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但蒯通仿佛草原上的一颗明珠,璀璨夺目,必以命相夺。
张泉心生感激,微微欠身,“多谢先生提醒,回去告诉张修我接了便是!”
………
宽广、美丽的大草原,孕育着神奇和力量。蓝天、白云、绿草,草原似璞玉浑金,折射着纯洁的魅力;小河、山岭、树林,草原包罗万象,宣扬着博大与丰硕;高低、错落、平坦,草原似波澜跃起,昭示着世间万物变化、运动的真谛;百鸟争鸣、万物活动竞自由,草原渗透一种自然的谐美以及竞争的哲理。
碧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彩,碧绿的草地上两军对阵,张泉骑着一匹大红马,倒提三尖两刃刀带着花木兰、高长恭、林冲诸将位于阵前,对面百余步张修也带着一行静立于大阵之前。
本想着看在他多年镇守边疆的份上,对他好一点,没想到张修却将这种好当做懦弱,不知好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已让张泉心生怒意,长刀遥指张修,“张中郎可知困兽犹斗乎!”
“吾乃先帝所命,镇守边疆数十载,汝一黄口孺子,安敢在此大放厥词!”张修手扶颌下白须,脱口而骂。
“逞口舌之力,于事何补,汝不是要以武会友么,何不放马过来!”张泉不想和张修多费口舌,直言道。
“好!”张修轻咬牙床,“既然汝如此爽快,今日咋就一较高下,若汝胜,吾自当投之,若汝败,汝自当离去,且每旬提供使匈奴中郎将府足额粮草!”
好大的胃口!张泉怒极而笑,侧身看了长孙晟一眼,只见对方也是一脸错愕,想来也是被张修的疯狂所惊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