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一愣,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薄云朵近在咫尺的脸,突然像想明白了什么似地,双眼瞠大,眼中怒意汹涌,几乎喷出火来。
“哟,这么生气啊?”云朵低低一笑,刀子又向下挪了下去。
她在男子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又把刀子泛着寒光的刀刃抵在了男子的脖颈上,“那我们就换个地方,换到这里行不行?朝公子你可不知道呢,这划拉脖子的感觉最带劲儿了,无声割开喉咙,割破里面脆弱的血管,然后鲜血就会止不住的喷涌出来,啧啧,那场面别提有多壮观,有多惊艳了……”
男子眼仁一缩,望着她的眼神开始崩溃,就像望着一个可怕的魔鬼,再多的愤怒,都开始转化成了惊恐。
“乖,别怕别怕。”拿着刀面拍了拍男子的面颊,云朵温柔的笑着安慰:“不喜欢那我们就换个地方就是了。”
说着话,刀子又向下滑,到了男子的心口处,停了下来,“听说,活人取心之后,一下子是不会死呢,人会觉得自己的胸口空落落的,要是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心脏没了,这才会被活活的吓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如……我们试试吧?”
听到这,男子再也忍不住,大把眼泪鼻涕直流,眼底再次涌现之前开始对云朵的哀求之色。
云朵却恍若未见,还是继续摆弄着她手中的刀子,从说要*取心,又到了男子的肚皮处,说要掏出肠子挖出五脏,把男子吓得都尿了出来。
但她还不肯收手,就像调皮的坏孩子找到了特别有趣的玩具,又把刀子干脆移到了男子的命-根处,嘴上说着没试过阉-割太-监的感觉,想来顺顺手……
没曾想,居然就这么活活把人给吓死了。
伸手一探男子的鼻息,真的已经没了气息。
云朵这才百无聊赖的叹息着起身,“真是没劲,这样就死了,我都还没说完*解剖的全过程呢。”
人已经死了,今天的行动也算是告一段落了,既然没有继续呆下去的理由。
云朵也不啰嗦,收回刀子,转身就往牢房外走,然而却没想到牢房外的走道上,传来已经非常近距离的说话声和脚步声。
云朵暗叫糟糕,双眼开始四下寻找可藏匿的地方。
然而这间牢房就这么大,虽然布置的不错,有柜子有桌子,但这些东西都不是最佳的藏匿点。
既然藏不了,她一咬唇,眸色一凛,双手开始向腰间的佩刀移了过去。
“找死的蠢女人!”
忽然,一阵冷风袭来,头顶空降下来一个人来,云朵还没看清这个人的脸,就感觉腰上被来人的长臂一揽,整个人被来人的这只臂膀抱住,跟着往上一跃的来人,穿过了这间牢房的天花板大开的一个大洞。
眼前一花后,居然直接到了二层牢的上面,第一层牢房!
当两人离开的那一刹那,牢外过道上巡逻的狱卒,刚好到了这个牢房前,探着双眼往牢房里面张望。
一开始狱卒们没觉得有什么,可仔细发现榻上躺着的男子那面目扭曲双眼圆睁的样子有异,这才大叫着打开牢门。
而去打开牢门的时候,这才发现门上的大锁已经不翼而飞——
很快,楼上的薄云朵就听到了楼下沸腾的声音。
但她已经没有心思理会,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还抱着她不放的男子身上。
对望上男子那双碧青的眼眸,她嘴角忍不住上扬,“嘶……每回我想干点什么,太子殿下总是第一个黏上来,呵呵……小样儿,是在薄家买通了眼线,成天的监视我呢吧?”
燕夙修对于她直接的戳穿,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抿了抿唇,“废话少说,先离开再说。”
说着,带着她在构造复杂的一层牢房内几个穿梭,来到了一扇铁栅栏的铁窗前。
他抬手在窗户上洒了什么一瓶什么水上去,就见寒铁铸就的栅栏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不断的融化,最后融成了一滩铁水。
铁窗不够大,一个成人从这钻出去尚且困难,更别说两个人。
所以燕夙修先把云朵从窗户推了出去,自己随后才用了缩骨功类似的武功,将自己骨骼缩小,才从窗户跳出。
倒是苦了先被推出去的云朵,窗外下可是深不见底的护城河。
而她明明知道护城河里都埋伏好了无数杀手,她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往下坠落。
身体本尊的轻功确实不错,但虽然能算得上是个高手,却并非一流,也就只是个一般高级点的杀手而已。
所以她的轻功造诣,远远还没有到什么水上漂,什么踏水无痕的地步。
如若不然,她何必费这么大劲,冒着极大的风险乔装混进天牢里,早就纵身一跃飞过护城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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