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尧佐瞪着他。
云雁回却悠悠接着道:“就算有谁能赶人走,那也不是你,应该是我啊。”
张尧佐:“??”
云雁回笑嘻嘻地道:“我在看门之前在开封府的拆迁办,在拆迁办之前我在天庆观,在天庆观时,我还兼职为开封府开源节流。在府里种菜,还有改善食堂饭菜水平,都是我的一点点成果。”
张尧佐的脸顿时黑了——难怪之前公孙策的表情那么微妙,所以他夸了半天,都是在夸云雁回?还有,害得他累了一个上午的罪魁祸首,也是云雁回?
还没等张尧佐扯清楚呢,云雁回已经又补了一句:“说了那么多,其实是想表达,我和食堂的人关系特别好。啧,您说,我要是看谁不顺眼,会不会在饭菜里下药……别这么看着我啊,下药是犯法的,那么……吐口水?”
“呕——”张尧佐捂住嘴冲出去吐了。
吐到一半,张尧佐忽然想到,他的饭菜是公孙策端过来,然后他自己选的其中一份,所以,云雁回根本不可能知道他吃什么,然后吐口水啊!
被骗了!
张尧佐恨恨起身,打算和云雁回拼了!否则,就算能保住官位,让人知道他被一个小吏这样欺负,他的脸往哪放啊?
张尧佐气势汹汹地往大门走去,却看到云雁回也走了出来,还挎着那个傻大个儿。
刚想喊一声“小混账”的张尧佐忽然间觉得有点不对,仔细看了一眼“傻大个儿”,顿时汗就下来了,靠,什么傻大个儿,这不是八王家的小儿子吗?!
之前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因为和云雁回走在一起,又比较高,张尧佐就在心里这么称呼了。现在面对面一看脸,他才认出来。
别说赵允初不是“傻大个儿”了,就算他是,也轮不到张尧佐来说啊。
张尧佐一时之间自己憋死自己了,僵在门口,只见云雁回幸灾乐祸看了他一眼,就和赵允初一起走开了。
“真是……岂有此理!”张尧佐愤怒地低吼了一声,看到脚边有一只猫正懒懒散散往食堂里走,生气地想要拿它撒火,一脚踹了过去。
可是那只猫看着懒懒的,却极为灵活,一下蹿开了,跳到前面一个官员肩膀上,
那官员一个激灵,转头一看是谁,便笑呵呵地把它抱了下来,笑谑地道:“下官参见大毛长官。”
张尧佐黑着脸搭话:“你说什么长官?”
那官员回头,“你是新来的吧?这个是我们开封府的捕鼠官啊,府尊正经封过的。”
张尧佐:“……”
……妈的,开封府的人都有病!
.
云雁回拉着赵允初的手在开封府的消食。
便是普通人里,也有拉着手一起走的好朋友,赵允初以前更是常常爱黏着云雁回。但是,现在他心里有鬼,就总觉得别人在盯着他们看了。
饶是如此,赵允初也舍不得撒手。
“哈哈哈,你看到张尧佐那个表情没有?我觉得他得气疯!”云雁回大笑,“他也太傻了,我说什么就信什么啊。”
赵允初:“这才是第一天都没过完,看来他接下来还有得熬啊。”
云雁回得意地道:“这都是他自找的,我看他什么时候受不了。”
赵允初笑道:“那他要是熬下来了呢?”
“那也没什么,如果他能熬下来,”云雁回看看包拯书房的方向,“那就算他劳教成功,恭喜他,成为一个对国家有用的人。”
赵允初忍俊不禁,“对了,包知府不是找你吗?”
“我跟他约的午休之后,”云雁回还是很有时间观念的,看到前面有个瓜棚,把赵允初拉过去坐下来,“大理寺最近忙不忙啊?你中午过来吃饭,会不会太赶了?”
赵允初乖乖道:“还好,我骑马,来回很快的。”
“哦……对了,我做了一张表,你看看。”云雁回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严肃地递给赵允初。
赵允初提心吊胆接过来一看,顿时傻眼了。
这表上是以当月为例,按照休沐日、官定假日等等,安排了进行某项运动的时间,在下面还有小字注释,竟是精确到了十分具体的信息。例如有的时候是中午,有的时候是晚上,地点也各不一样,有时包游船,有时去蒲关泽……
下面还有一排字,表示如无特殊原因,任何一方有事必须提前至少半天请假,然后改期。而在此表之外发生的,不计入当月总回合数。
赵允初:“……”
他的确在惦记此事,只是有些害羞,不知如何自然地提出来,谁知道雁哥儿已经抽空都安排好了,他还有什么可说的_(:3∠)_
云雁回:“你拿去审一下,有修改的地方就标注,明天交给我。”
这么正经的吗?赵允初颤抖地道:“审……要、要签字吗?”
云雁回惊讶地看着他,大笑道:“签什么字,傻啊你!”
赵允初郁闷地道:“因为看起来你好像有一套流程。”
“我就是顺嘴,说习惯了。”云雁回在他脑袋上撸了几下,“好了,你回大理寺吧,我也去府尊那里了。”
……
云雁回跑去包拯的书房了,进去之后见只有包拯一人,问道:“府尊,这是说什么事呀?”
“你坐吧,”包拯比较随意,“雁哥儿,最近休息得如何了?”
云雁回坐下来,笑道:“还好,我随时都可以继续投入到工作中来。”
包拯也笑,说道,“本府任职也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