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三个问句,让薄易之依旧保持着从容。起身靠在枕头上,白希的脸,不疾不徐的解释:“我当然是光明正大进来的。”
说着,又说了一句,十分肯定:“这里是我家。”
听到这样的回答,花晚开冷哼一声,嫌弃的吐出:“如果你将来失业了,当个小偷是非常合适的,一定能东山再起。”
“谢谢夸奖,我一直很聪明。”面不改色,欣然接受,薄易之还赏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
“你?”花晚开叹气,竟无言以对。
从他家到她家,从来没能够拦住他。花晚开不得不考虑回去以后,真的该换个地方住了。
思衬到他现在是一个‘残疾’,她看了看一旁的轮椅,在看看靠在床上的男子。绷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你到底是怎么上来的?”
薄易之白着脸,回以她一个鄙夷的神情,又开始不疾不徐的解释:“这么矮的一张床,还能拦下我?”
“是,你现在还能飞檐走壁。”无奈的一句回音。
床上的男子似乎当了真,略带歉意:“这个,暂时还不能。”
又是一声无奈的叹息,花晚开有一种感觉,出了事以后,他有些行为怪异了许多。以前的时候,和自己待不过一个晚上的时间,匆忙的离开,甚至像是一刻都不愿停留。
现在呢,在医院每天和她待在一起,出了院,还是每天和她待在一起。就像那个小护士说的,只要自己在他身边,什么脾气都没有的。
这是她从前从未敢想过的。
安安静静的日子,真难得好像小两口,晚年的时候甚至能像医院里的那对老夫妻一样。
携着你的手,一起走到了白头。
“薄总,你是不是现在能回去睡觉了?”她讨笑着说,手里的气势却截然相反,修长的手指指着微微张开的门。
似乎根本没理她的话,薄易之悠闲的靠着:“其实,我是来回答你晚上的问题的。”
问题?
蹙着黛眉,花晚开想着两个人晚上的对话,好像是满足与不满足的问题。这么晚,他过来,他所谓的‘回答’还是不要听的比较好。
就在她要开口拒绝的时候,薄易之无辜着脸,细腻的声线流淌着:“我想过了,我‘弟弟’的确是满足不了你了。可是我的腿残疾了,我的手还健在呀。”
邪恶的凤眼弯着眼角,贴近了惊着的小脸,唇瓣艳色的似那彼岸花的血液,温热的气息藏着邪恶:“照样能让你,快乐的升到天堂,嗯?”
一个浅浅的尾音,却真真的撩拨到了天堂。
被他贴近的脸色额迷惑,那一瞬,似真的彼岸花盛开在眼前,饱满了她的双眼。静静的,良久,就那样一直呆呆的盯着她。
欠着笑,薄易之拉着花晚开躺了下来,将他搂在怀里,锋眉不着痕迹的皱了一下。刚才动作有些大,腿有些疼,甚至有些温热要流出来。
可是她在怀里,一切就圆满了。
“就这么睡吧。”吐了几个字,凤眸合上,卷翘着长长的睫毛。
花晚开真的是一点还击的余地都没有,那颗心,一直‘怦怦’的跳动着。醉人的声线,她迷乱了,合上眼,就这样的睡吧。
温暖的怀抱,夹藏昏沉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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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医生嘱咐的日子,过了几天,花晚开带着薄易之来到医院做复健。静静的,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有一个娇俏的小护士配合着。
薄易之先进去的时候,小护士年轻艳丽的脸蛋闪着金光。花晚开随后走进去,像花朵般美好的脸蛋失去了光泽,没了生气。
“这是报告,你看一下,安排我们今天过来复健。”花晚开没理她神色的变化,语气略带威严,把病历递了过去。
当事人坐在轮椅上,弯着薄唇。
这种感觉,不错!
小护士自然被她的语气吓到了,尤其是她能来,可是进过挑选的。来之前,也是嘱咐一定要大气十二分的精神。这样的气势,小护士隐隐的明白了一些。
不敢怠慢,恭敬的回道:“跟着我这边来。”
三个人到了复健室,里面一个人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安排。也难得清幽,这样的清净,花晚开也是喜欢极了。
“剩下的交给你了。”丢了一句,花晚开朝着椅子走了过去,打算做个看客就好,毕竟不是专业的。
小护士又紧张有期翼,走到薄易之的旁边,刚要伸出手去碰他,就被他一个眼神停下了。
清冷的面庞眉如墨画,却紧蹙着。眼神漆黑深邃,像是一浅深潭。透着淡淡的嫌弃,性感的薄唇同样的冰冷,散着冰冷的语调:“我说过你可以碰我吗?”
小护士一时被吓得有些手足无措,慌乱的站在一旁。其实她来之前听时间长的小姐妹说过,不是一个好伺候的人,只有一个人除外。
她望过去坐在那儿的女子,碎发散散的落下,静的似一幅画,美好宁静。大概她们说的,就是那个女子吧。只有在那个女子面前,这个男人才会难得的温柔。
原本她不信的,可是,现在却相信了。
试探的语气问着:“那我帮您把她喊过来。”
“嗯。”清幽的一个语调,却不再那么冰冷。
果然!这样的男子只会为了一个女人甘愿化作绕指柔,从此眼底只剩她一人。
听话照做的小护士走了过去,恭敬的说了一声:“你先生让你过去一下。”说着,还指了指远处的男子,他正朝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