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清晨,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别墅,惊得外面的鸟儿都飞了起来。
睡意正浓的男子盖着薄被,露出精壮的腰身,背后有意无意的几道抓痕。侧着脸的睡颜像是镀上了一层光,有些不真实。
床上坐着一个女子,裹着薄被,露出圆润的肩头。花晚开头疼着睁开眼睛的第一瞬,便看见了薄易之,倏地就坐了起来,大叫一声,连着头疼都清了许多。
再看看床下,四处散落的衣服,男子背后的抓痕,无不控诉着两个人昨晚的罪证。她努力想要记起昨晚发生的事,却只记得昨晚跟他们昨晚玩骰子,输了很多次,喝了很多的酒。
所以,是他送自己回来的,他怎么能当着别人的面送自己回来。
两个人还酒后乱性了,又滚到了一起?
捏了捏太阳穴,花晚开瞥过身边的男子,推了他一下,清着嗓子喊了一句:“薄易之。”
似乎还在睡梦里的男子哼了一声,翻个身,继续睡着。
没反应?花晚开直接掀开了他的被子,声调高了几分:“薄易之。”
“嗯。”男子总算是有了反应,别过头,睁开凤眸看着她,双眼睡意惺忪。薄易之感觉到一丝凉意,瞥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被子都被她攥在了手里。
似乎是还没睡醒,似乎是调戏,他淡淡的吐了一句:“还来呀,该歇歇了。”
意识到这样的确是不太好,见他醒了,花晚开把被子又盖回了他的身上。杏眸微愠,怒睁盯着他,一句一字的开口:“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薄易之听完重复着嘟囔了一遍,想着昨晚的种种情景,总结了一句:“就是酒后乱性的 - yi夜情。”
显然,花晚开不相信,那么多人,他偏偏不避嫌的送自己回来,语气有些冷了起来:“薄易之,有意思吗?”说完,还冷哼了一声。
看似一句平常的话,意思有很多。薄易之挑眉,她的意思是自己是故意和她上的床,甚至是谋划的。如果是换做平时,他一定不会解释。可是她昨晚可爱的模样,她不知道,那就太可惜了。
想着,他翻过身子,下面盖着薄被,靠在了床头上,露出健硕的身材,精壮而结实。凝视着有点怒火的小女人,他静静的讲述了一遍:“昨晚见你醉了,我便送你回来了。后来我要走,是某个不省人事的小女人非得拉着自己让我帮她换衣服。还勾引犯罪,我也挣扎过,可还是没挣扎过。”
什么叫他也挣扎过,最后没挣扎过?难不成是自己霸王硬上弓?
花晚开捂着自己的小脑袋,除了迷茫,一点头绪都想不起来,一点印象都没有。她最害怕的事情发生了,怕两个人这样亲密之后还会纠缠不清,怕自己的心抵不过。
这个男人,她是真的已经开始试着淡忘了,已经有了模糊的感觉了。
她佯装淡定,捋了捋自己的秀发,笑着看向他:“薄总,昨晚就当作是一个意外吧,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没必要记在心里。”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淡然。
薄易之都没回答她,一直盯着她的眼眸,他的凤眸波澜不惊。良久,他缓缓的笑了,薄唇勾着,只说了一个字:“好。”
昨晚他控制不住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会说这样的话。
心底簇着的小火苗却越烧越旺。
他忽然翻身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慢条斯理的穿了起来。照了照镜子,头也没回的走了出去。在门口的位置还是停了下来,醇厚的声音缓缓响起:“下回不要喝那么多酒了,还非得让人背。”
丢下这一句,他真的离开了。
花晚开有些迷茫了,什么叫非得让人背?难道昨晚出丑了?然而他说的那一句好,她心底也是不相信的,只剩下无尽的后悔,不该喝那么多的。
看了看闹钟,她也跟着起来了,快速的收拾了一下,开车奔去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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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经理,早。”
“总经理,早。”
花晚开一一笑着回应,她为什么觉得公司的人看自己都是怪怪的眼神呢?难道昨晚在‘碧水圣朝’真的耍酒疯了?
一下电梯,她便看见了孙秘书,伸出手招了招她:“你进来一趟。”
孙秘书点头应了一下,心里大概知道她家总经理喊自己是什么事情,不知道她和薄总昨晚怎么样。不过想起路墨的交代,她还是有必要好好权衡着回答。
她一进来,花晚开刚好放下包。冲上去拉着她坐到了沙发上,精致的小脸一脸的纠结,她有些难以启齿。不过,还是问了出来:“我昨晚,在‘碧水圣朝’有没有做不好的事情?”
不好的事情?
“什么叫不好的事情?”孙秘书重复了一遍,想了想,继续说:“耍酒疯算不算是不好的事情?”她也纠结着小脸。
所以,她真的耍酒疯了?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狠狠地叹息了一声,花晚开皱着眉毛,瘪了瘪嘴,有些小心翼翼的问了起来:“那我,怎么耍酒疯了呀,有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孙秘书想起昨晚自家总经理的样子,先调侃了一句:“总经理,我第一次知道你的酒品那么差,简直不是一般的差。”
其实,花晚开也不知道自己喝醉过是什么样子。上学的时候就很少喝酒,接手了花氏以后,难免有些应酬,可是因为薄氏帝业的关系,倒也没人强灌过她的酒,所以从来没有头脑不清醒的时候。
尤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