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易之径自走了进来,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俊逸的脸庞扬着,凤眼微眯,斜视着孙秘书。明明是惊艳的脸庞,此刻却是透尽了危险。
身子被这样的凤眸盯着,更加的战战兢兢了,孙秘书哪敢坐下,低着头,绞着手指,不语。
太吓人了,还是第一次看见薄易之这副危险的神情,依旧还是那个只可远观的神坻。果然不能抱着侥幸心理,想要近看偷窥一番。
她刚才还撒了谎,这下被抓个现行,怎么办?
坐在沙发上的薄易之只说了一句话:“你敢骗我?”
明明是一句平静的话,却让这个包厢充斥了低沉。仿若零下几十度的寒风,吹的孙秘书的心被冻住了,透凉,透凉。
连着唇瓣都像是被冻住了一样,颤抖着,口齿不清的解释:“我,不是,我?”
最后只能叹息一声,她狠狠说了一句:“对不起,薄总。”这语气,像是快哭了一般。
可是薄易之没有丝毫的动容,凤眸盯着她底下的脑袋,语气不带一丝色彩:“这世上,只有你们总经理一个人可以对我撒谎。你说,我该怎么收拾你?”
倒是不会真的跟她动脾气,他只是吓唬吓唬她罢了。要是这个女人在她面前说什么对自己不利的话,她不还得跟自己耍小脾气呀。
一个不相关的人,没必要。
他就说吧,这件事应该让他知道的,他怎么就知道自己在这儿呢?孙秘书心底挣扎了半天,他知道也好,不用自己提心吊胆的了,这件事还能速战速决。
想着,她低着头缓缓说道:“那如果是总经理让我骗您的呢?”
果然,正中了薄易之的猜想。这个小女人,也在这里。
还敢和自己撒谎,说什么今晚回家!
“怎么回事?”
舒了一口气,孙秘书这才敢抬起头,眼神真挚的给他说了起来:“总经理和刘总有个合作,很好的项目。但是必须要刘总公司的合作,两个人在隔壁呢。”
“而且,刘总说只能她一个人来。”
“但是我们还放心不下,我只好守在这里,要是有什么情况能及时冲进去。”
这件事,她都没和自己提过?薄易之想着这个刘总,有了点印象。看着是个斯文的人,但是为人老歼巨猾,心思缜密,不是个好对付的家伙。
她竟然,一个人就去了?
瞒着自己,为了什么?
本该生气的,现下,他却更担心她。
不过,那个老男人应该不会太过放肆,毕竟也会考虑到自己的。
孙秘书户偷偷瞧了一眼薄易之的脸色,不太好,轮廓有棱有角的,像是一座鬼斧神工的冰雕。不过,她是真的放心了。
胆敢欺负薄易之的女人,看他怎么收拾那个老家伙。
这会儿,孙秘书的脸上倒是愤然了起来。
薄易之站起身,走了出去。他先去前台要了一瓶红酒,回到刚才的那个包厢的旁边。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透过玻璃看了一眼里面。
那个老家伙,一脸怒意。
他这才拎着酒瓶,推门而进,耳朵里刚好传来两个字:嚣张。他按捺住心底想要大人的冲动,关上门,一脸平静的走了进来,嘴角甚至挂着丝丝的笑意。
听见关门声,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看了过去。一个穿着白衬衫的男子,随意的露着领口,弯着袖口,手里拎着一个酒瓶。
嘴角蔓延着淡淡的笑意,却是风华绝代。
眼里,而慵懒。
五官被晃得更是像上了颜色,看着就是惊艳。
而欣赏过之后,两个人皆是一愣,然后透着不可思议,刘总还有了淡淡的恐惧。
他怎么来了?他知道了?孙秘书告诉他的?
花晚开精致眼里的五官,直直的盯着那个颀长身影。
“我打扰两位了?”薄易之浅淡着声线问了一句,却格外的清晰。
刘总惊觉,赶紧理了理衣衫,快步走了过去,在他的身边连是点头哈腰,直言:“哪里,薄总怎么会打扰到我们呢?”
他恐惧的是,薄易之的到来,是不是在说明什么,他刚才的愚蠢。
装装样子,花晚开也站了起来,嘴角扯开一抹弧度:“薄总。”
薄易之只是瞥了一眼花晚开,便没再看她的眼神,径自走过去坐了下来,位置离花晚开近些。他放下手里的红酒,然后悠闲的靠在沙发上,目光看向一旁站着的刘总,华丽的声线缓缓流出:“我真的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说话这么嚣张,平时我对你的印象都是挺斯文的一个人。”
这句话,他坐的位置,验证了刘总心底的猜想,身子不自觉的颤抖了起来。
哼哼了两声,薄易之继续说道:“难道,刘总是所谓的斯文败类?”
心里还惊着薄易之怎么来了,花晚开听见他这句话,低下头,忍着要喷出来的笑意。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样,骂个人都得高贵着。
好听的让你无言以对。
更或者,连说话都不是他的对手。
刘总战站着战兢兢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不敢抬头,只敢低着头。他这是摆明了在帮花晚开,所以,两个人根本不想传言的现在。
薄易之,没有丢弃花晚开,只是合作少了。
这般的想法,却是最可怕的,万一一会儿这个女人要是说什么,他就完了。
安静低沉的包间里,只有薄易之一个人的笑声,他又换做丝毫的不介意,语气轻松:“你们别站着了,坐下来。我听说刘总在这儿,特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