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易之不再是一副冰冷的面庞,面露柔情,声线性感:“我说过,你等我。”见她没事,好好的站在他面前,他就足够了。
不敢上前去拥住她,他怕露出他的情感,只能却步。
他看着开着门的房间,才想起那个王总,又换上了一副冰冷的模样,问她:“那个姓王的呢?”
花晚开指了指里面,他走进去,看见孙秘书站在一旁。地上被绑上双手和双脚的男人不就是那个王总吗?他走上前,拿下他嘴里的东西。
看见薄易之,王总瞪大了眼睛,深深的恐惧。连身子都颤了起来,连忙开口求饶:“薄总,您放过我吧,我真的是没有办法。”他以为是挪用公款的事,丝毫没有意识到他到底因为什么惹怒薄易之。
如果因为钱的事,薄易之倒也不会怎么样。可是他错就错在绑了花晚开,他的底线,敢动他的女人,他怎么会让他活!
妖孽的脸上爬上一抹艳丽的笑意,看似艳丽,实则这才是他最危险的时候。路墨一进来便看见薄易之的笑容,心想这个姓王的是死定了。
薄易之蹲下来,刚想拍拍王总的脸,可却停了下来,没必要碰这么张脏脸。他站起来,抬起脚狠狠地踩在他的脸上,可惜地叹气:“动心思动到了我身上,还想让我放过你,怎么可能?”
花晚开看到薄易之比黄总的那次还要可怕,虽然敛了一身戾气,可是那笑容却更加让人胆战。她有种感觉,他不会放过王总。
薄易之深不可测,其实背后到底什么样谁也不知道,有时候,他杀个人,都无人知晓。
花晚开并不想要他的命,更不想薄易之做出疯狂的举动。想了想,开口替他求情:“薄总,我也没怎么样,看在合作的份上,放他一马。如果他真的想置我于死地,我现在不会活着。所以,您放过他。”
谁都知道所谓的放过是什么意思,是放过他的命。
薄易之转头看她,眼底漆黑,带着一层愠色。这女人到底长没长脑子,还为这种人求情。
那显得他做的一切都是多余的,冷眼看着她,走了出去,步伐飞快,对着路墨丢了一句:“把人带走。”
他这是生气了?花晚开走向窗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无奈。
路墨叹了口气,把五花大绑的男人扶起来,推着拎了出去。本想问问这个男人到底谁 绑的,可是见花晚开的样子,还是憋了回去。
薄易之对花晚开的感情他了然于心,可是薄易之那样的男人,只有等他亲自开口。
走到楼下,路墨对着还蠢着的男人感叹道:“连薄易之深爱的女人你都敢绑,你还能活着吗。”
“总经理,我们也走吧。”孙秘书走上前说,一会儿还是要去医院简单的检查一番。
花晚开应了一声,余光落在地上,看见红色的血液。她蹲下身,用手指沾了一点,闻了闻,淡淡的血腥味。心里一惊,难道是他受伤了?
她大步跑着冲到了楼下,看见路墨刚上车,将他拦了下来,嘱咐:“你快去看看薄易之,他好像受伤了。”
路墨自然知道薄易之受伤了,可是那伤他是受得心甘情愿。明明能躲过的,偏偏撞了上去,这是明显的苦肉计呀。
他只好配合配合,事成之后一定让薄易之给自己放假,还是加薪好呢?
还是放假好了,他也寂寞呀。
拿出手机,递给了花晚开,花晚开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路墨指了指车里的人,解释:“我还有事,你打个电话问问他在那儿,去看看他,毕竟是为了救你呀。”路墨深情款款的加了一句。
花晚开也很想去看他,又怕他不高兴。伸出去的手停在半空中,犹豫不决,路墨直接将手机塞给她。
拨了薄易之的电话号码,响了几声,那边传来薄易之不耐烦的声音:“说话。”
花晚开战战兢兢地询问:“你在哪?”
薄易之一听是花晚开的声音,软了几分:“什么事?”
“那个,我,,,”她不知道该怎么说。
”那个什么公司的休息室。“然后挂了电话。
虽然电话里没好气,但花晚开还是不易察觉地弯了弯嘴角,跟路墨说:“他在王氏建筑的休息室。”
路墨载着花晚开和孙秘书还有王总到了公司的楼下,当然,那个王总被扔到了后备箱。花晚开一心想着薄易之,孙秘书觉得扔到后备箱都是轻的。
花晚开一个人下了车,她让路墨带着孙秘书先离开了。到附近找了一家药店,买了简单的包扎的东西,她忐忑的乘着电梯来到了休息室的门口。
她没敲门,直接推门而进。薄易之正躺在休息室的沙发上,像是睡着的样子。她放轻脚步,走了过去。果然看见薄易之的胳膊上的衣服划破了,血迹斑斑,有的已经干涩了。
可是,他睡着了,她怎么办,难道喊醒他?
叹了口气,把东西放下,想要走出去。
薄易之听着有走动的脚步声,立刻起来了,看见她的背影,急忙问:“你干什么去,这是来看我吗?”
听见声音,花晚开转过身,见他一脸怒意,弱弱地解释:“我只想出去接点水。”
原来不是溜走。
薄易之尴尬的瞥了她一眼,说:“去吧。”
花晚开这才敢出去,转过身的时候,笑逐颜开。
很快,花晚开就端着一盆水回来了,放在了地上。盯着他的伤口,蹙起眉头,带着一点责怪地说:”你受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