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叔叔!这根何公子会不会造御空法器根本就没关系!打从一开始便是你的错!”金玲儿大声说道,“若不是你步步紧逼,何公子也不会非要当场造一件御空法器,也不会跟你定什么赌约!如果你肯认个错,我……”
“我没有错!你居然说我错了!好!你!好!你们等着!你们给我看清楚了!”在金玲儿的大声指责下,程锋彻底暴走了,大踏步的走回来,站到何忧的面前。
“何忧,你来说!你这件狗屁东西,算不算得上是一件御空法器!”程锋指着铁砣身上那件蝙蝠衫大声问何忧道。
何忧摸了摸鼻子,一脸无奈的回答道:“这个……面前算吧?毕竟刚刚铁砣靠着它飞了一圈儿呢,不是吗?”
“放屁!”程锋指着何忧的鼻子,大声骂道,“在天上飞了一圈儿就算御空法器?那是不是随便什么人,穿件衣服从高台上跳下来,只要没摔死之前,就能说他是在飞!”
“额……你想说什么?”何忧皱着眉头问道。
“你这根本就不算是一件御空法器!只不过是能够保证人在从高处落下来的时候,保证不摔死而已,根本不能载着人飞!所以,我并没有输!咱们顶多算是平局!”程锋带着得意的笑容说道。
“咦,照程锋这么一说,好像也有道理啊!既然是御空法器,自然是要能带着人在天上飞才行,可是何公子这件蝙蝠衫,并不能带着人在天上飞啊!”
“怎么不能载人在天上飞?你眼瞎啊?刚刚那个大个子,不就在天上飞了好大一圈吗?”
“不不不!你没听懂他意思。他的意思是说,刚刚那个大个子其实并不能算是在飞,若是没有风,他这会儿恐怕早就摔死了!所以,他并不是在飞!”
“你这是什么屁话?人家那件御空法器本来就是要靠风在天上飞的,没有风,还飞个屁啊!?”
“所以啊,它这件东西其实并不能算是一件御空法器。既然这不是一件御空法器,当然也就不能算程锋输,大家顶多算是个平局,赌约就此作罢!”
经程锋这么一狡辩,周围围观的人群中,立刻便想起了阵阵议论声,而且不难听出,这些议论声中,很有一部分人是在为程锋说话。
何忧仔细听了一会儿周围的议论声,然后又看了看面前一脸得意的程锋,忽然笑了笑说道:“刚刚咱们在打赌的时候,只说是我们如果造不出御空法器,就该怎么怎么样。好像并没有强调非得是这一件御空法器,对不对?!”
“什么意思?”程锋心中咯噔一下,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念头。
“铁砣!这位程公子说,你的这件蝙蝠衫根本不能算是御空法器!去!造一个滑翔翼过来,让这位何公子说的心服口服!”何忧自信满满的吩咐道。
程锋闻言,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他本以为自己这一手玩的很聪明,借助指出蝙蝠衫绝大缺陷的机会,引发在场众位金雕佣兵团团员的议论,从而向何忧施压,让何忧不得不妥协,然后整个赌局以平局收场。
坦白来说,程锋这个计划是不错的。一来,他确实准确的抓住了蝙蝠衫的最大缺陷,从而为自己赢得了一个耍赖(没错就是耍赖)的机会。二来,他算准了大多数金雕佣兵团团员的心理。
毕竟何忧是一个外来人,而他程锋则是金雕佣兵团的一员。此时,在金雕佣兵团的驻地内,金雕佣兵团的一员,因为打赌输了,被一个外来人砍下一条手臂,这件事情要是传出去,必定会对金雕佣兵团的名声有损!
所以,只要有一线希望,在场的金雕佣兵团团员们就会本着“帮亲不帮理”的原则,强行帮助程锋将赌局扳平。这样既保住了程锋的一条手臂和金雕佣兵团的面子,又不会伤及何忧的性命,在很多人开来,都不能不说是一举两得。
可是,身为当事人的何忧,明显对这个一举两得的结果并不满意。在大家一致认为,这场赌局该以平局收场的时候,何忧却突然吩咐铁砣,让他重新造一个滑翔翼过来。
虽然在场所有人都不知道滑翔翼是个什么东西,但是从何忧的表现中不难猜出,这应该是一种更厉害的御空法器。
“何公子,要不这个滑翔翼就先别做了吧?这件事情……是程叔叔不对!我让程叔叔给你道个歉?”金玲儿小声恳求何忧道。
何忧回头看了看一脸为难的金玲儿,鉴定的摇了摇头,说道:“赌约就是赌约,刚刚程公子也说过,君子一言快马一鞭!”
何忧的固执让金玲儿很生气,但却又无可奈何。毕竟何忧说的没错,从一开始,这个赌约就是因为程锋的步步紧逼而立下的。此时,程锋依旧不肯认错,而何忧也不肯善罢甘休,金玲儿这个局外人实在是没什么办法好想,只能硬着头皮苦劝。
先前已经说过,金雕佣兵团的兵器房中,材料很齐全,而且大都是经过处理,一拿出来就能用的。再加上铁砣如今的手艺已非往昔可比,所以仅用了不到三十分钟的时间,铁砣便造出了一架滑翔翼,咧着大嘴扛到了何忧的面前。
“少爷,造好了。您看看。”铁砣将滑翔翼往地上一方,哗的一声展开。
由于过去的一年中,何忧并没有给过铁砣别的滑翔翼设计图,所以铁砣造的这个滑翔翼,依旧跟一年前何忧用过的那个一模一样。
看到这个滑翔翼的一瞬间,何忧的心神一阵恍惚,思绪不由自主的又回到了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