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说铁砣的做法让我很失望,他若真的只是出于好心,为了金雕佣兵团的兄弟们考虑,才瞒着我把这些东西的制作方法传授给兄弟们的话,那我就绝对不会生他的气。”何忧板着脸说道,“但是,他是这么想的吗?”
“是……的……吧?”一直站在一旁看戏的熊壮,觉得身为何忧朋友的自己,在这种时候有责任站出来,安抚一下何忧的情绪,为铁砣求求情什么的。可是,才刚一张嘴,话还未出口,便被何忧的目光把到嘴边的话给堵回去了,于是,“是”字刚一出口,声还没发全呢,便中途改了口。
而这瞬间的改口,让熊壮感到有些愧魄,刚想再说点儿什么,找回场子,却又听到何忧摇头道:“以铁砣的为人秉性来说,他之所以会愿意如此轻易的,便将指灵针、怀表等物的制作方法传授给兄弟们,便说明他是真的把大家伙儿当成兄弟来看待了!所以,为自家兄弟考虑这一原因,肯定是有的,但却肯定不是主要原因。”
“遇人爱显摆,遇事不低调,一直以,都是铁砣最大的缺点!”
铁砣虽然已经听从何忧的“吩咐”,远远的“滚开了”,但是他人虽然“滚”了,心思却并没有就此离开。此时他跟何忧之间的距离,确实有些远,正常情况下,以铁砣的修为,距离这么远但还想听清何忧说话的话,根本不可能!
但是,此时此刻兵器房中的情况,显然并不属于正常情况的范畴!一来,此时此刻大家伙儿都唉忙着听何忧说话,而且听的非常认真,以至于没有谁发出过什么异样的声音。
二来,何忧所说的那番话,本就是说给所有人听的,从未想过要藏着掖着。所以,何忧说话时用的声音很大,大到足够让此时尚在兵器房中的所有人全都能听到,而这个所有人里,自然也包括铁砣!
当铁砣听到何忧说他“爱显摆,不低调”之后,黝黑的脸上泛起阵阵红光,脑袋也因为羞愧而垂了下来。
“少爷,我……我……”过度的羞愧,让铁砣说话的时候,显得有些惶恐不安,以至于我了半天,最终却什么都没我出来。
“知道错了吗?”何忧板着脸问铁砣道,言语间竟是半点儿情面都不留。
“恩,知道。”铁砣点了点头,喃喃道。
“知道就好,下次在遇到事情,多用用脑子,别又别人三句好话还没说完,你又不知道自己是谁了,记住了吗?”何忧继续板着脸。
“恩,记住了!”铁砣点头应道。
“恩,记住就好。忙了一晚上了,赶紧去睡觉吧。”何忧说着,突然一挥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老刘头等人,说道,“还有你们也是,都傻站着干嘛?赶紧回去睡觉!赶紧的!等睡醒了,还有事要忙呢!”
严格来讲,在场的众人中,其实只有铁砣一个人,是听命于何忧的,而除去铁砣之外的其他人,则只听命于金诚。所以,何忧此时这种一声令下,便要求大家伙儿全都滚去睡觉的做法,多少有些越俎代庖的嫌疑。
不过好在经过最近两天的接触,尤其是经历了昨晚的事情之后,何忧在老刘头等人心中都已经树立起了一定程度的威严,所以何忧说的话在众人心目中,还是有一定分量的!
再加上金诚对于何忧的逾越之举,采取的同样也是默许的态度,在老刘头等人看过来的时候,只是轻轻点了一下头,什么话都没说,所以老刘头等人便也不再多言,相互招呼一声,分别朝金诚和何忧拱了拱手,便陆陆续续的离开了。
值得一提的是,铁砣也跟随老刘头等人,一同离开了,而且在离开的时候,生平第一次,朝何忧行礼行的十分敷衍。
何忧知道,铁砣这是因为今天的事情,而对他这个少爷心生芥蒂了。也许在铁砣看来,既然何忧能够做出这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揭他的短的事情,那也就说明了他铁砣在何忧心目中,根本就只是一个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仆人而已,毫无身份地位可言。
不过,何忧对此并不担心。因为,他知道铁砣再回住处之后,一定会立刻跟无心山中的梅香通话,而且会把刚刚所发生的事情的经过全都一五一十的告诉梅香。
也正是因为考虑到这一情况,所以,何忧才会对铁砣说,以后遇事要多动动脑子,而不是说,以后遇事要先问过自己,经过自己同意后,再去做。
虽然这两种说法看似区别不大,但是其潜台词中隐藏的对铁砣的信任程度,却有着天壤之别。遇事多动脑子,强调的是做事之前要多思考,然后再去做,这里面,暗示了铁砣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依旧拥有自主行事的权利。
而另一种说法,则无疑是在强调,要求铁砣事事都要向何忧汇报,在没有得到何忧的许可之前,不准自作主张!
仅凭铁砣的木头脑袋,自然理解不了何忧刚刚那番话里,透露出来的对他的无比信任。但如果是换成梅香的话,却又是另一种结果了。
何忧相信,只要铁砣在跟梅香通话的时候,详细的把事情的经过,以及自己说过的话一五一十的跟梅香复述一遍,梅香就一定会察觉到自己的良苦用心,之后便会劝慰铁砣,并告诉铁砣事实真相。
所以,虽然何忧明明已经察觉了铁砣的一样,但却并未将铁砣叫回来解释什么,而是转身对现场仅剩的金诚和熊壮二人说道:“两位前辈,等到铁砣睡醒了之后,我会让他把那种可连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