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江说,只有大巫之骨骸才能做成药师珠。
帝江又说,这是来自亘古五祖的馈赠。
九方奚的确是觉得自己有哪里不一样了,每当感觉自己抓着了,可松开手依然什么都没有,心里空落落的。
“想要药师珠吗?本公子帮你偷啊?”
九方奚蓦地一惊,原本他只是与帝江在说话,突然脑海里又传来另外一个声音,感觉就像是在鼓里听外面的人说话一样。
“这声音好熟悉啊……”只惊了一下,九方奚仿佛已经能够渐渐接受修真界的许多不同之处。
“当然熟悉,本公子人不就在你身边么,这几日天天听闻我的声音,要是不认得,那就真是没良心了。”这声音是紫襟衣的。
“前辈,你……”九方奚认出了声音的主人,下意识便向紫襟衣看去。
“别看我别看我,与你说会儿悄悄话,让别人看出端倪来可就不好了。”紫襟衣的眼神落在须阐提的身上,可九方奚分明觉得他的余光是看着自己的,这种感觉很奇特,却又无比的清晰。
“前辈是怎么与我说话的?”九方奚奇道。帝江是一部分的神识寄托在妖丹之上,现在算是在他体内,这还算可以理解,难不成眼前这位紫衣前辈也是妖怪?
“呆子,这是传音,不过你的神识不够强大,还用不了这个,所以只能本公子找你单向联系咯!”即便看不见紫襟衣说话的样子,凭借他平日里给人的印象,也能想象得出他现在的样子来。“话说还头,我刚才的建议怎样?”
“偷这种事情还是不必了,有违道义。”九方奚拒绝道。
“果然是小古板一个!修真界的修士可没有凡人那么虚伪,该要什么都会尽力去得到。不像那些老夫子,满口的仁义道德,背地里行事却是龌龊不堪,简直是虚伪!”紫襟衣的话听起来似乎有几分不满,不过马上又转变了态度,乐呵呵的问道:“你身体里不是住着一个妖兽吗?这仿佛也并非是什么好事吧?”
“咳……”帝江轻咳一声,既然紫襟衣说破了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存在,也就没有必要再伪装得小心翼翼。“这位前辈说的不错,在修真界,没有什么是永远对的,就如同没有永远对立的敌人。”
“澹泊之守,须从浓艳场中试来;镇定之操,还向纷纭境上勘过。你这所谓的善,不从恶中来又怎么会深刻呢?”紫襟衣又道。
“抱歉,天厄我遇,吾亨吾道以通之。”
“切!冥顽不灵,不与你说了!”紫襟衣道了这一句,便没了声息。
九方奚看了一眼紫襟衣,微微叹息。
他有他自己所信念的东西,每个人的信念都不一样,无法去评论对错,也不必去诽谤,人,只做好自己就很难了。
另一旁,须阐提沉思了许久,终究只是摇头,道了声“阿弥陀佛”。
王不留行杵着砍刀,哼了一声,便眼观鼻,鼻观心,不再搭理,只是看他的脸色就知道他心中的不满。
“咦?气氛不对!真骚呢!”忽然,小雪儿皱了皱鼻尖儿,用手扇了扇风,打了个喷嚏:“喵呜,这风有毒!”
“笨猫,跟本公子这样久了,还没闻出来这是女人的脂粉气吗?”紫襟衣拿着扇子敲小雪儿的脑袋,小雪儿便捂着头大叫:“呸!什么样的女人比狐狸骚!”
正说着,一股香风席卷而来,仿佛置身于大片的花丛中,有落英缤纷,香气四溢,有彩蝶在花中飞舞,有佳人在花下翩跹。
“阿嚏!阿嚏!”小雪儿又打了两个喷嚏,揉着鼻子朝着一旁的山道口看去。
“你们是和尚请来的救兵吗?”
山道口缓步走来一曼妙的女子,此女身材极好,宽臀***小蛮腰,每一步都像是杨柳枝在风中摇摆一样的婀娜多姿。她的容貌也是极其的美丽,修长的眉毛与微微眯起的桃花眼,小巧的琼鼻可爱无比,红润的嘴唇更似熟透了的樱桃一般垂涎欲滴。
她伸手将头上唯一一支掐丝金簪取下,一头乌黑的长发便飞扬起来,每一根发丝都有自己的韵律,仿佛在撩拨众人的心弦。
她将金簪插入自己胸口的深邃的沟壑中,饱满如馒头一般的胸脯将金簪包裹进去,每走一步都是颤巍巍的,竟也不怕掉下来。她红色的薄衫便在她动作之间,若隐若现地将她的风韵激发出来,每一处都是男人趋之若鹜的美妙,美不胜收!
“小雪儿,这回本公子赞同你的话。”紫襟衣也眯起眼睛,后退了一步,白玉扇子随手打开,掩着自己的鼻子。“此女大骚!”
九方奚也觉得自己鼻子痒痒的,好似吸了花粉那般难受。又瞧着此女衣不蔽体,下意识地想要转过身去,但他依然不由自主地看着她,看着她。
“须阐提,你当找了这些男人会有用吗?清心寡欲的和尚尚且耐不住我的温软香,又何况是他们呢?咯咯咯……”此女的声音柔媚之极,每个字都像是撒娇似的,令人骨子里都要酥了去。
“阿弥陀佛,该来的终归还是来了……”须阐提无奈一摇头,闭目念经。
“哟!还正经的念佛吗?佛会告知你男欢女爱的曼妙吗?”
此女一步一步走来,这般高手中间,也仿佛根本不曾在意,如入无人之境一般。
“咳!”阳白与浮白两位兄弟皱眉,眉宇之间透露着谨慎,仿佛看着一只下山的老虎。
银丹也是一般模样,用袖子遮住自己的鼻子,低声提醒:“这香风中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