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来的弟子自然不会加入救援行动。
只有那些资深老弟子,修为到达一定境界,能够拿出自己慈悲之心,放下手中武器,去昆仑山附近的小村庄里收集粮食与衣物。
离别两年的景立秋借此机会,再一次回到玄机观,帮助其渡过难关。
无定观的热心弟子们不仅把玄机观里里外外的厚雪铲尽,还帮他们重修了被暴风雪吹榻的楼宇。
玄机观掌门青阳道长,站在恢复了一半面貌的楼宇前,对景立秋慈祥的笑道:“立秋你还是那么乐于助人,真是一个有前途的好孩子!”
“嘿嘿!掌门师叔过奖了!”景立秋羞涩的挠了挠头,浑然忘记自己双手沾满了泥土。
“你现在不能再叫我掌门师叔了,直接叫我青阳师叔既可,因为现在你的掌门人是莫子平道长。”
“知道了!谢谢青阳师叔提醒。”
“呆会儿晚上持吃过饭,就去探望你以前的师父张临意道长,他为人虽然苛刻严厉,但你走后他没少在我面前念叨你。”
“嗯!我一定会去看他的。他对于我来说算是半个父亲!”
“好孩子,去忙吧!”说罢,青阳道长朝其他地方走去。
到了晚上,景立秋面见过张临意道长,应该回专门提供的宿舍睡觉,但是他路径大广场时,想起以前自己与皮啸天在这里披着月光练习的场景,双脚情不自禁地朝男子宿舍走去。
此刻男子宿舍还未熄灯灭火,弟子们还在室内三三两两的喧哗。
景立秋走在窄小的过道上,对这种熟悉的气氛而感动。这里每天晚上都那么充满人情味儿,不想无定观的宿舍,纵使燃着灯火,却和空无一人一样,没人会说闲话。
倒是这里,闲话成了点缀枯燥生活的色彩。
景立秋并没有去自己以前居住过的宿舍,而是直接来至最后一排最后一间屋子。
屋内,坐在墙角的许葵一眼就认出了门口熟悉而高大的身影,他立刻飞奔过去,高兴召唤道:“景立秋!你回来了!”
“是的,我跟随无定观派出的救援队来的。”景立秋一边说,一边眸光掠过许葵朝屋内望去。
站在里面的崔巨,还以为他要找自己,也迎了过去:“景立秋,你这两年在无定观过的可好?”
“挺好。”景立秋的眸光又绕过崔巨,寻找着什么。
许葵顺着景立秋的眸光,扭头往回室内,纳闷:“你想找谁?”
“小天呢?”景立秋困惑,眸光带着几分失落。
许葵一愣:“你竟然问我小天?他不是在无定观吗?难道你没遇着他?”
景立秋一愣,痴呆,不可思议:“小天去了无定观?”
“你真的不知道?还是装傻?”许葵认真地凝视着景立秋脸,觉得对方不想开玩笑。
崔巨亦点头:“小天却是去了无定观,而且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你看他现在的床铺都被别人占据着。”
景立秋望着熟悉的床铺,上面确实坐在的人,确实是另外一个面孔。
“可是我从来没有遇见过他啊!”景立秋困惑至极,激动地摇晃许葵的双肩。
许葵骨肉如柴,被摇晃的头昏眼花,用力推开对方:“你没有见着他那说明你们没有缘分!”
景立秋一愣:“不对!半年前玄机观确实有一名弟子入了无定观,但那个人是个女弟子,名叫灵愫雪!”
“林苏雪?小师妹?”许葵一头雾水:“小师妹就在玄机观啊,而且每天修炼十分勤奋。”
“不不……”景立秋头摇如拨浪鼓:“不是小师妹林苏雪,而是灵、愫、雪!”
“那不还是小师妹嘛!”
“不是!”景立秋被两个同音名字弄的自己都要发晕,于是换个方式询问:“召唤术可有女弟子?”
“有啊!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娃娃,叫乐容。”许葵嫌弃道。想起笨手笨脚的乐容,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乐……容……”景立秋痴痴念叨着,脑海忽然闪过一个不想的预感,立刻挥手向许、崔二人辞别:“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诶!景立秋,我还没弄清情况,你就要走了!”许葵呼唤着。
景立秋腿长步大,匆匆几步就消失成了一个黑点。
留下许、崔二人站在门口困惑。
冰冷的月光,透骨的冷风,像阴冷的鬼魅,让人不听颤抖。
景立秋走在黑暗光淡的小石板道,双手握拳,眸光怨怒地望着前方,咬牙切齿:“好你个灵愫雪!你这个假慈心黑的骗子,编什么不好,非要编自己是从玄机观来的。看我这次回到无定观,不向掌门戳穿你的真面目!”
很气愤,但也很伤心。
景立秋愤怒的内心,不单单只是被骗后的悲伤,还夹杂着一些其他柔软纤细的感情。他感觉自己明朗的世界,被欺骗的阴霾侵蚀了一大半。
他也没想到,灵愫雪这个温柔却绵里藏针的女子,给他带来这么大的打击。
这几夜,景立秋辗转难眠。
一直到快要离开玄机观的最后两天,他才算是深深的睡了一个好觉。
因为身体的过份疲累,容不得大脑乱想。
回到无定观的翌日,景立秋在下定决心去揭发灵愫雪的前一刻,寻了机会见她。
此刻正值中午休息时刻,他们站在一棵枝条垂耷,凝冰晶莹的雪松下。
景立秋沉眸凝肃:“灵师妹,有一件事,你必须认认真真地回答,不准有一丝欺骗的回答我。”
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