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希望早日得道凳仙的灵愫雪来说,********之间的小把戏,显得有些无聊。但又无法拒绝俞香梅的强塞。
她忽然发现,软暴力比暴力还要可怕,它让人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就将人架入不得不做的境地。
看来俞香梅和戎思彤差不多,二者在处理感情问题上殊途同归。
一连十天下来,灵愫雪毫无拒绝机会地帮俞香梅送了七八个礼物。
偶尔是送一束花,一方娟帕,一碗温暖的煲汤……总是俞香梅是绞尽脑汁去取悦景立秋。
景立秋统统收下,然后冷漠无语。
当灵愫雪第十次出现在他面前,抛下一枚晶莹剔透的碧色玉佩时,他无奈的苦笑:“你就这么傻吗?”
“我只是不忍拒绝俞师姐。”灵愫雪说罢,淡然转身。
“我以为你受戎思彤牵制的时候,是出自善良才不忍将她揭发。现在你为俞香梅跑腿,我才发现,你那不是善良,而是软弱。你连拒绝别人的勇气都没有,还堂而皇之说是自己不忍。”景立秋冲着灵愫雪远去背影说道。
灵愫雪一怔,停下脚步,抛下一句无奈地话:“景师兄不也是如此?”
景立秋一愣,她说的没错,他也是一个不会拒绝别人的人。忽然,他将桌上碧色玉佩往窗外一抛,大笑起来:“哈哈,我终于明白自己不能拒绝灵师妹的理由了。”
“什么理由?”灵愫雪好奇,终于转过身来。
“因为我们是知己。”景立秋苦笑着。
“不错,我们性格相似,而且价值观也差不多。可以说我的想法你一眼就能猜透,你的想法我也很快看透,这就是我明知道你有警告,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打扰你。如果你心狠一点,也许我就再也不敢打扰你了!”灵愫雪淡淡道。
“我怎么舍得拒绝一个知己呢?”景立秋习惯了大度,即使他很想让自己变的冷漠。
灵愫雪摇头一叹:“我之后还有许多个俞香梅,她们都会借我之手来碰触你。你若不狠心一直斩断她们可乘的机会,我也会跟着痛苦。”
景立秋瞳孔一缩,听出了灵愫雪的言外之意。
她也很苦恼,很想摆脱她们的干扰。
灵愫雪凝望着景立秋许久,继续道:“你怎么能为了一些无关的人,让知己苦恼呢?”
此言一出,景立秋立刻茅塞顿开。她是在甩锅,让他下定决心斩断那些女子一切胡思乱想的念头。
如何才能让她们断了念头?景立秋困惑。
灵愫雪继续点拨道:“欲断则全断,欲留则全留。”
言下之意,就是连她灵愫雪也一并排斥。
景立秋听的出来,眸光有些不忍,痴痴望着灵愫雪久久不动。
好不容易遇到心灵相通的知己,他怎么忍心拒绝掉?
然,灵愫雪灼灼而坚定的眸光,似乎在说,快对我下手吧,把我骂的狗血淋头,然后她们就再也不再麻烦她,叨扰他。
景立秋内心挣扎,不是滋味。
灵愫雪眸光更加强硬。
时光匆匆流逝,过了许久后的许久,食堂的人散尽,景立秋终于忍气吞声下定决心,将宽厚的双掌在桌面上一拍,站起身来,横心咬牙道:“好,灵师妹我成全你。”
“谢谢。”
简简单单两个字,却仿佛给灵愫雪带来了解脱。
但景立秋却脸沉不悦,心情沉重,缓步走至灵愫雪身旁,苦涩道:“要是她们都能像你一样善解人意,就好了……”
“呵呵,景师兄别想那么多了,开始吧。”灵愫雪已经做好接受风雨洗礼的准备。
景立秋摇头:“这里不行,这里的人都已经走光,既然要断绝她们无聊的念头,我就得当着她们的面来一场声势浩大的,具有震慑力的。”
“那我们可以去女子宿舍外面演一场!”
“不错,走!”
说罢,景立秋带着灵愫雪朝女子宿舍走去。
在路上,景立秋忍不住痛苦地笑道:“灵师妹,你让我想起一个人。”
“什么人?”
“我以前在玄机观修道时的一个道友,皮小天!”
灵愫雪一愣,故意装作不认识:“你说的是已经去世的皮啸天吗?”
“是的。”说道此处景立秋眼眶渐渐浮出潮红的泪水:“很久以前,我和小天的关系也很陌生,但是后来有一次我将他从峨眉山救回来后,我们的关系急速上升,比朋友还要好。”
“然后呢……”灵愫雪惶惶地问着。
“当时我在玄机观也很受女孩子爱慕,经常被她们打扰,后来我就想了一个馊主意,告诉她们说我喜欢男人,然后无辜的小天就成了替我背黑锅的男人。”
“确实是馊主意。”灵愫雪白眼一翻,又好气又好笑。
“小天不仅没有责怪我,反而还支持我,于是我们以断袖之恋的身份,在玄机观里获得一份安宁。”景立秋说道最后,眼泪簌簌。
他是重感情的,所以眼泪炙热而真实。
灵愫雪望着身边高挑欣长的男子,掏出自己的娟帕,递过去:“男儿有泪不轻弹,景师兄快擦擦眼泪吧。”
“呜呜……”景立秋接过娟帕,然后扔掉怀中绣有梅字的娟帕,一边省着鼻涕,一边继续道:“灵师妹你是不知道,人生难得一知己!从你那里听说小天去世了,我寝食难安了一个月,现在我又好不容易结交了你,又很快要失去的滋味也很难受。”
灵愫雪一怔,心头流过一丝暖流,忍不住酸起鼻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