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老鸨笑面盈盈,望着伫立在身旁的英俊男子,恭恭敬敬:“酆公子,你来了!外面风大,快进屋歇息吧。”
说罢,她纤白的雪手,将朱漆大门缓缓关上。
深海如蓝的酆逝隐,修长的手拂了拂双肩貂绒里的尘沙,纤细的单凤眼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紫衣美人,轻笑:“映紫,数年不见,你越发美丽可人了!”
“谢酆公子夸奖!”紫衣美人羞涩一笑,双颊微红。
红衣老鸨不想浪费时间看别人寒暄,连忙笑着插语:“酆公子,离交租的时间还有一个月,今年怎么这么早您就来了?”
“老鸨,难道本公子没事就不能来此逛逛?”酆逝隐深郁的蓝唇冷冽轻勾。
“能能!当然能!只是我开的这家店不适合你!你应该去繁华的都市城镇享受快活才对!毕竟那里女人才是真正的女人。”
“本公子偶尔也想换换口味,享受享受你这里的妖女!哈哈哈!”酆逝隐朗声大笑,笑完继续道:“算了,实话告诉你吧,我本来要去芒康山拜会妖王大人,无奈途径此荒凉之地,风沙太大,怕吹毁了我的貂绒袍子,所以来此小歇数日,等风沙过了再启程!”
“原来如此!”红衣老鸨顿时松了一口气,连忙吩咐身边紫衣美人:“快去给酆公子准备一间上房。”
紫衣美人领命,羞涩而去。
随后,酆公子随着红衣老鸨的带领,在厅堂里最大一张桌子上缓缓落座。
“酆公子你想喝什么茶?”红衣老鸨招呼着。
“一般的,清淡的。”酆逝隐淡然道。
“一般的?”红衣老鸨轻轻一笑:“酆公子这么体面,怎么能喝一般的?我去把店内最好最贵的茶水给你沏来!”
“不必!本公子就想喝清淡的!”酆逝隐脸色淡淡一沉:“别以为我不知道老鸨子你心里想什么,我是不会拿自己的消费去抵应收的租金。”
红衣老鸨见自己心中小九九被识破,沮丧道:“好吧!那就给你上最一般,最淡的茶。”
说罢,她朝酒楼后面走去。
酆逝隐百无聊赖地坐在大圆桌前,抬头望着二楼东面正在忙碌的紫衣美人,玩笑道:“映紫,这个月你接待了多少客人?”
紫衣美人怀抱毡毯,神情羞柔,糯糯道:“这个月总是有风沙,晚上来的客人寥寥无几,所以我一个客人也没伺候。”
“呵呵,那今晚我给你开个张!你可得好好伺候我啊!”酆逝隐体贴道。
紫衣美人脸顿时红如苹果,羞臊地快步朝华丽的兵客房里走去。
酆逝隐又将英俊逼人的脸转至其他方向,南面三楼正要回房的芙蓉面粉衣女子,调侃道:“幻莲!我看你消瘦了不少啊,看来这个月你一定也和映紫一样没有接到任何客人吧!”
“去!你管的真宽,我接没接到关你什么事!老实地坐在那里蓄精养锐吧!小心晚上映紫吸干你的精气!”芙蓉面粉衣女子翻着白眼道。
“啧!我虽然不是凡间男人,不能献给你多少阳气,但至少在妖界也有些地位,你这般嫌弃我也太不近人情了?”
“什么地位?小山头专门负责收租的代王?哈哈!”芙蓉面粉衣女子一边讥笑着,一边砰的将门关上。
酆逝隐深邃的蓝宝石眼眸,轻轻一凛,自说自话道:“这女妖狗眼看人低,待我练成混元鬼斩术,统一妖界北疆,岂还由得她嘲笑!”
“咯咯,酆逝隐别跟幻莲计较。这是你点的淡茶,用最普通的茶叶泡制的。”红衣老鸨一边说,一边搁下饮茶的套具。
酆逝隐的眸光却凝聚在四楼一角。
“老鸨,我在你这酒楼里问到了一股清新的味道。”
老鸨不以为然:“可能是茶香。”
“不,清新的味道是从四楼那里飘来的!”酆逝隐用线条优美的削尖下巴,朝四楼一挑。
红衣老鸨顺势望去,看到灵愫雪纤弱的身影,在蹲走廊墙角擦拭着灰尘。
“你说那打扫卫生的姑娘?”
“是的。”
“咯咯!她是昨日才来的,酒楼正好缺一个清理满楼狐臊气的佣人。”
“这里确实需要一个不嫌味重的佣人,但你怎么能把一个凡间女子放在酒楼里,难道就不怕你手下那些不安分的女儿们,某天吃了她?”
“酆公子说笑了,我的女儿们只吃男人的精气,对女人没有半点兴趣!”说罢,红衣老鸨拿着托盘,姗姗退去。
留下酆逝隐一人坐在空旷的大厅,悠闲地品着茶。
半个时辰后,二楼的紫衣美人走出客房,站在走廊挥手道:“酆公子!房间已经打理好了!”
酆逝隐悠哉地搁下茶杯,身如深蓝之烟,缥缈地飞向紫衣美人身旁,搂着她柔嫩纤弱的肩,朝华丽的客房内走去。
关上门,屋内厅堂里放着一个大澡桶,水汽氤氲,吞吞渺渺。
紫衣美人手法娴熟温婉地帮酆逝隐退下貂绒外披,整齐无皱地挂在衣架上,然后又帮他解开面料优质的真丝深蓝衫,羞涩道:“酆公子,你想用什么精油泡澡。”
“你帮我挑罢。”酆逝隐淡淡道,深邃的蓝色凤眸划过一丝忧郁。
紫衣美人心思细腻,察觉对方心中的忧愁,关切询问:“酆公子,心里有什么难以化解的不愉快?”
“映紫你真是冰雪聪明,一眼就看透我的内心。”酆逝隐忧郁道。
“妾身愿为公子排忧解难。”紫衣美人颔首。
酆逝隐冗长一叹,轻轻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