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师妹,就是她。”景立秋望着身边认真比划手诀的女子。
皮啸天寻着景立秋的眸光望去,他身边除了黑漆漆的空气,哪里有什么陆师妹?
“大师兄,你是不是……”产生了幻觉这五个字还未说出口,皮啸天面颊扑来一阵阴恻的寒风,耳边响起一名女子凄厉深沉的声音。
“别多问,快离开,否则景立秋当场溅血!”
“……”皮啸天瞳孔一缩,惊恐。但他绝不能见死不救,于是眸光凝视在景立秋的视线处,仔细一看,那里的空气呈现着一股非比寻常的气流,若隐若现着淡淡的红色。想必就是这只在给他放狠话。
“你怎么还不走?难道就不怕自己的同门师兄死在你的面前?”厉鬼又一次警告着。
皮啸天不敢乱动,沉默着,内心快速琢磨了一会儿,最后决定离开。硬碰硬,只会让厉鬼更加猖獗,还不如先回去想想办法再说。
最后广场上,只剩下景立秋对着空气滔滔不绝地讲话着。
这夜,林苏雪辗转难眠,睡了醒,醒了睡,昏昏沉沉,反反复复都是噩梦。天刚一亮,她就掀开被子,拿着枕头边的护身符,跳下床,挤着紫色的绣花鞋朝宿舍外跑去。
“小师妹,这么早你去哪里?”睡在林苏雪右手边的女子,名叫拓跋香,卧在被窝里,睡眼惺忪地望着门口叫道。
“我有点急事要出去,早饭你不用等我!”林苏雪一边回答,一边开门。她披着清晨潮湿的空气,踏着青灰的石板路,奋力的奔跑着。
打扫落叶的白胡子老头儿,还以为她起来晨练,于是招呼道:“苏雪,平常都最后一个出来,今儿怎么有兴致早起练跑步了?”
“哈哈,是啊,我练跑步!”林苏雪像风一样苦笑着,从白胡子老头儿身边呼啸而过。她满脑子都是大师兄,所以娇弱的小脚一步也不停留地奔至男子宿舍那边,站在大门口张望了一番。由于来得早,所以没有半个人影儿从里面出来。
不过,林苏雪可以确定的是,第一个从里面走出来的人,绝对是大师兄。
一盏茶的时间后,寒冷而空荡荡的门口终于出来一个人影。
“大……大……”呃,竟然是皮啸天。林苏雪连忙闪至旁边的青松躲了起来,免得他又和以前一样如苍蝇般围着自己不放。
过了许久,林苏雪从青松后探出头,脸差点撞在皮啸天的发髻上。
“你怎么还没走?”林苏雪抛出嫌弃的目光。
“因为我和你一样,都想等大师兄出来。”皮啸天自觉地往旁边移了移,淡淡道。
“你怎么知道我要等大师兄?真讨厌!”林苏雪怒着玉润小红唇,不悦。
“劝道观的人都知道你心仪的是大师兄,所以你来此除了等他,难道还等别的男子?”皮啸天道。
“哼!我怎么可能等别的男子,我心里就只有大师兄一人,所以你对我想都别想。”林苏雪自信的有些过头。
片刻,林苏雪用余光不屑地飘着旁边的矮子:“皮小天,你怎么出来等大师兄?你可以直接去他房间里找到啊!”
皮啸天眸光一潋,神情露出一丝尴尬,他才适应自己的房间没多久,怎么可能去其他男子的房间。再说他并非真的皮啸天,而是灵愫雪。她藏在他体内,和一群异****真是一把辛酸泪,无处诉说。
“我喜欢在哪里等,就再哪里等。”皮啸天冷冷道。
“哼!自便!”林苏雪翻着眼皮,轻蔑,对方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让她有些不适应。
两人隔着远远的距离,像木桩子一样一动不动,气氛冰点地站在那里,耐心等待着。
许久后,景立秋如愿以偿地出现在门口,并朝外面走去。
“大师兄!这里!”林苏雪见景立秋毫发无伤,高兴地呼喊着。
景立秋和颜悦色走至他们跟前:“你们两位站在这里干嘛?”
“大师兄你没事就好!我昨日一夜噩梦连天,生怕你被女鬼吃了去。”林苏雪水汪汪的双眼,流下晶莹的泪珠。
景立秋感动,摸了摸她娇弱的头:“傻师妹,我昨晚不是跟你解释了,根本没有红衣女鬼,而是跳舞的……”
“不!”林苏雪清脆地反驳:“不是这样的,那个陆师姐就是女鬼,你被她蒙蔽的双眼!”
“别开玩笑了!陆飞飞是真实的,她的体温是温热的,不是鬼!”景立秋也反驳。
林苏雪眼泪落的更多:“你碰过她了?她可是女鬼啊!”
“她不是女鬼!她是一个可怜的女子,心情不好晚上出来哭泣,所以我就安慰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她身上散发的温热,绝对没有错。”景立秋情不自禁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忆起昨夜的轻触,陆飞飞的背又软,又温暖,给人一种踏实而安全的感觉。
“大师兄,你被那女鬼蒙蔽的不轻,快醒醒吧!”林苏雪拉着景立秋手臂,央求。
景立秋不悦:“小师妹,不要再无理取闹了,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罢,景立秋甩手而去。
站在一旁的皮啸天不忍看林苏雪悲伤,淡淡地安慰道:“女鬼善于蛊惑人心,所以大师兄一时半会儿不会相信你说的话的。”
“那该怎么办?”林苏雪典型的头发长见识短,遇到难题就发懵。
皮啸天托着下巴,忖思片刻道:“昨晚我也遇见了那女鬼,想必今天晚上她一定还会去缠着大师兄,到时候我们随便请个师叔过去,一定很快就能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