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隐,你怎么了?”灵愫雪睁开惺忪睡眼,望着一脸痛苦的酆逝隐,关切。
酆逝隐却只蹙眉苦笑,什么也不说。
起身后,灵愫雪叠好被褥,坐在床边,掰着手指算了算距离天界要举行盛宴的日子。
“还有七天,怎么办?”灵愫雪一筹莫展。
酆逝隐站在门口望着潇潇风雨,耸了耸肩:“没办法,只能再去寻找智慧树,看它老人家能有什么好注意。”
“又去找它……”灵愫雪轻摇头,不想去。
“不然你能想出其他安全入天界的办法?”酆逝隐淡然,他已经时刻准备好要为灵愫雪再一次付出。
灵愫雪望着他身后乌黑如瀑的头发,忧伤:“如果真要去,这回就让我来牺牲,因为我不想再欠你什么人情。”
“呵呵。”酆逝隐调侃的一笑:“你欠我的人情,我早就忘了。再说昨夜你陪我美美睡一觉,就当做抵了。每次我去风月场所消费,一夜也要十几万两黄金。如此算来,我欠你还差不多!”
“可我不是那些青楼女子,也值不了那么多黄金……”
“但你是仙奴,下界妖魔一辈子都不可能触及的女子,你说我是不是赚了?”酆逝隐继续调侃。
灵愫雪听了心中烦忧一扫而光,掩唇而笑:“谢谢你的安慰。”
“都说了不要对我说谢!”
“可是你对我那么好,我就是忍不住想说。”
灵愫雪飘然来至门口,与酆逝隐并肩而立,望着门外大雨,怅然一叹:“不知道这场雨何时能停。”
酆逝隐侧目一笑:“随时都能停!”
灵愫雪恍然:“算了,你别再用妖法停雨了,一场雨若不能及时下完,就等于天上布施**的司神渎职,会受惩罚!”
酆逝隐闻言,眸光犀利:“你们天界的神仙是不是很害怕惩罚或是天谴。”
“那当然,每一种惩罚,都将给神仙来带全身心的震慑,所以神仙们在施展自己职责时无不兢兢业业,从无玩忽职守。”
“那为何嫏嬛阁阁主晏瀚文敢对你自己手下滥用私刑?”
“我也不知道。”灵愫雪怅然摇头:“但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为自己犯下的错误而遭受天界惩罚。”
“如果天界姑息养奸,那我就帮你讨回公道!”酆逝隐拍拍胸脯。
“不必。就算赏罚星君没有时间惩治晏瀚文,天道因果也会给他应有的下场。”
“但愿吧……”
酆逝隐凤目划过一抹淡淡的忧愁。
因为,天道因果报应之说,在下界似乎并不起作用。坏人还是继续作恶,善人还是不能善终。
不知道,制度严苛残酷的天界,会不会也是这样?
酆逝隐怅然得想着,痴痴地望着雨,希望它能早点停。
灵愫雪亦跟着他,一起享受簌簌而有节奏的雨声,一站就是一个上午。
到了晚上,雨势还不见小,反而越下越大,将小渔村纵横的泥路冲刷成小溪。
窗外轰轰的雨声就像催眠曲,催得人昏昏欲睡。
灵愫雪百无聊赖地坐在床榻上,一边打着呵欠,一边冲坐在桌旁翻阅书卷的男子道:“逝隐,我有些困,先睡了。待会儿你看书看累了,就把我叫起来,我好把床腾出来给你睡!”
“好,你睡吧,我累了自然会上床睡。”酆逝隐望着书,漫不经心。
灵愫雪却继续道:“你要睡时,一定要把我叫醒!”
“为什么?”酆逝隐仍旧漫不经心。
“因为昨夜我跟你一块睡,害得我担心了一夜。”灵愫雪羞涩,双手紧紧地抓着被褥蒙着半张脸,模样甚是水灵可爱。
酆逝隐忍俊不禁:“噗!你还真担心怀孕的事情?难道你看的那些书上没有讲解男女之间怎么怀孕的?”
“没有。”灵愫雪摇头,双颊红如抹了朱砂。
“那让我来告诉你罢!”酆逝隐将书往桌上一搁,然后又一愣,还是打消了邪恶的念头,按压心中蠢蠢欲动,握起书翻阅起来:“算了……这种事情等你找到一个愿意白头偕老之人,你本能就回来,不用任何人告诉。”
“噢。”灵愫雪轻轻应了一声,很快就被困神拂眼睡去。
翌日清晨,雨过初霁。
蓝蓝的天空,飘散着淡淡如纱的七彩,是黎明之光赐予潮湿空气的幻彩。
让人看了心旷神怡。
挑灯看了一夜书卷的酆逝隐,双肩、后背坐的僵硬,于是放下书卷,朝门外清新的空气走去,做了几套练武的小操,松散筋骨。
许久后,晨光渐浓,将灰蒙小渔村完全照亮。
灵愫雪却一脸惊恐地坐在床上,掀开被子,望着被鲜血染红的裙子,眼泪打转。
“逝隐……我可能要死了……”
酆逝隐听见,立马闪至床榻边,神色凝重地望着鲜红的裙子。
“怎么会这么多血?难道昨夜我打盹之际,那条疯母龙又来偷袭你了!”酆逝隐懊悔的表情扭曲,盯着灵愫雪裙子一愣:“不对,那只挨千刀的母龙应该吃你的玲珑心才对,为什么不是你胸膛衣服有血,而是裙子有血?”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的下面在不停地涌血!”灵愫雪惊恐面色惨白,抓着酆逝隐双臂颤抖:“会不会是其他妖怪害的我?”
酆逝隐思索,但追忆昨夜,脑海中小茅屋昨夜并没有发生什么动静,于是将心中疑团搁置,伸手去掀灵愫雪的裙子。
灵愫雪连忙羞涩地捂住:“不可以,流血的地方是你不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