酆逝隐飘逸的身躯往犀牛魔身后一闪,一掌将他的妖奴拍回原形,化成老鼠。
“原来是它!”灵愫雪惊愕的大叫。
酆逝隐伸手朝趴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鼠一吸,一朵火焰耀眼的凤凰花从老鼠腋下盘旋飞入他的掌心。
犀牛魔见计谋被识破,立刻推卸责任:“没想到这只该死的老鼠竟然敢窃取奇花,看我不处死它!”
说罢,他肥厚的脚,将老鼠狠狠一踩。
老鼠凄惨地吱呼几声后,死亡。
犀牛魔狡黠一笑,顺利地将阴谋隐藏在老鼠碎烂的尸体中。
酆逝隐不在乎,也懒得戳穿,将火焰凤凰花递给对方:“花已在此,一手收花,一手交人。”
犀牛魔心有不甘,本想一箭双雕,没想到火护法胳膊肘往外拐,竟然帮助卑微的凡女。
实在太可气!
犀牛魔坏心思又涌上,暗忖,火护法被爱情冲昏了头,我应该让他清醒清醒,好好认知一下自己所爱的女子到底在不在乎他。
哼!
沉吟罢,犀牛魔一边接过火焰凤凰花,一边不安好心道:“这么珍贵的花,若非是为了救挚爱,绝不可能这么轻易脱手。白毛女,你刚才为龙王挡刀那股劲儿,着实令我佩服!”
酆逝隐一听,紧张地望着灵愫雪打量:“你伤着哪儿了?”
“没事了,龙妃已经用法力帮我治好了。”灵愫雪回答。
犀牛魔暗中推波助澜:“本尊以为最关爱龙王的人应该是龙妃,没想到白毛女你竟然反应那么快,真是内心时时刻刻都在为龙王着想。你这份真挚情感实在是令人感动。”
酆逝隐听了,脸瞬间一黑:“犀牛,你旁敲侧击到底想说什么?”
“我没想说什么,只是表达了一下白毛女对龙王炙情的钦佩!”犀牛魔故作淡然,内心的坏肠子恨不得酆逝隐立刻与灵愫雪翻脸。
然而,酆逝隐像中了蛊毒,浑然不接受犀牛魔的话语,痴痴地望着灵愫雪,尽显温柔。
犀牛魔看了气不打一处来,直接放出狠招,走至被绑的虚弱龙王跟前,将他朝灵愫雪那边狠狠一推。
龙王一个趔趄,欲倒。
灵愫雪反应超快地伸手接着龙王,任他苍白纤软的身躯倚靠在自己温暖的怀里。
“寅炎,你还好吧?”灵愫雪着急地关切着对方。
酆逝隐见了,心底一凉。
没想到她真的如犀牛魔所说的那样,时刻都关注着南荣寅炎的情况。
不然她怎么如此快速地将他接在自己怀里?
酆逝隐沉着脸,暗暗吃醋,望着灵愫雪紧紧地搀扶着南荣寅炎走至龙妃跟前。
“龙妃,快将寅炎待会东海,好生调养吧。”灵愫雪将怀中虚弱男子,小心翼翼地交托龙妃。
忽然,一张深蓝色娟帕从南荣寅炎微敞的胸襟前飘落了出来,落在龙妃地红色绣花鞋边。
龙妃略微弯腰,顺手将其捡起,不经意间看到娟帕上绣的精美诗句。
山有木兮木有枝,吾悦君兮君不知。
这不是情诗吗?
到底是哪位女子给相公绣的?
龙妃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南荣寅炎望着绣帕轻轻一笑:“愫雪,对不起,我把你送给我的绣帕弄脏了!”
原来是灵愫雪。龙妃脸上浮起一丝苦笑,无可奈何地将娟帕塞回南荣寅炎怀兜中。
“等等。”酆逝隐忽然发生,抽出娟帕神色凝重地望着南荣寅炎:“这真的是愫雪送给你的?”
“是的。”南荣寅炎眸光瞬也不瞬地望着灵愫雪回答。
酆逝隐不信,又朝灵愫雪重复地问了一遍:“这真的是你为他所绣的?”
灵愫雪迟疑:“我……”
“看来是真的了!”酆逝隐笃定,情绪低落,胸膛憋闷。
犀牛魔立刻逮着机会,煽风点火:“火护法一向火眼金睛,怎么在这种事情上浊了眼?”
“……”酆逝隐汗然,不予理会。
龙妃为了表现大度,将深蓝色娟帕抽了过来,塞回自己夫君怀兜中,一边轻轻拍抚,一边大度笑道:“相公一直喜欢灵姑娘,她为他绣一张娟帕也很正常,酆公子不要太在意。在凡间友人之间互赠信物,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不是友人!”南荣寅炎突然大声道,故意激怒酆逝隐:“我对愫雪的感情真挚无悔,日月可见!”
他这是在宣告,他爱灵愫雪。
酆逝隐双眸飘起怒火,望着当事人灵愫雪。
犀牛魔一副做看好戏的模样,在旁边阴恻坏笑:“白毛女择日不如撞日,既然龙王也向你表白了,不如干脆一点,从火护法和龙王之间选择一个,免得我们家可怜的火护法悬着一颗脆弱的心,患得患失。”
灵愫雪尴尬地无言以对。
一场解救龙王的事情,怎么会变成这种局面?
难道就不能简简单单?
“咳、咳、咳!”南荣寅炎难受地轻咳,身体虚弱地犹如一张白纸。
灵愫雪不想耽误他回东海的时间,水眸闪动,祈求地望着酆逝隐道:“酆公子,有些话在此不方便说,等过些时日你去玉田村找我,我告诉你自己心中一切的想法!”
犀牛魔不嫌事乱,插嘴冷嘲:“白毛女,你不敢在此表态,说明你心中有鬼!难不成你和外面那些妖娆贱货一样,想脚踏两只船?”
“不是!”灵愫雪坚定大呼。她不想将自己私人感情放置在释迦狱这种浑噩糜烂的地方回答,而且南荣寅炎需要快些回东海,于是她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