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猩红独角仙,如金刚不坏之身,无论兵器法术怎么破击,或是致命一击,都伤不到分毫。
半个时辰过去,八名弟子已经筋疲力尽。他们纷纷拿出自己的蓝光之花嚼食,补充体力,继续再战。
乐凌旋为了不让自己同队之人皮啸天失去战斗力,善良地分出一朵花给他食用。
待大家全部补充完立体后,一起猛攻而上。
然而。
继续击杀,只是在浪费时间。
数个时辰过去,大半人身上的蓝光之花已经食尽。再战,反而心有余而力不足。
倒是巨独角仙却越战越起劲,不停地摇摆着粗壮的巨角与身躯像跳舞一般兴奋起来。仿佛在调侃般说着,来呀,你们别泄气,你们再陪我多玩几个时辰,这样也不枉死在我脚下一场。
没有力气的八个人,节节败退。
巨独角仙兴奋头上无人陪,勃然大怒,凶猛地挥摆着巨角,像石柱一样朝他们砸去。
轰!
崔巨与刘向文不幸被砸中,抛出百米远,不仅将墙壁撞个粉碎,还把地面砸出了两个人坑!
巨独角仙发起飙来,威力巨大无挡!
景立秋立刻收剑回鞘,飞奔至两名受伤弟子身旁,呼唤道:“你们怎么样?还有没有蓝光之花?”
崔巨被砸得口吐鲜血,神志不清,已经不能回答。
刘向文气息孱弱,虽迷糊却口齿能动,含着腥涩的血唾沫道:“我的花都已经食尽,没有……”
话还未完,景立秋折身而返,焦急地向宽玉山讨要道:“宽师兄,把你的花贡献出来吧,你不能见死不救啊!”
“大师兄你的花用完了?”宽玉山轻描淡写道。
“我早已用完,就连与我同队的雨真师妹也所剩无几,她的必须留给她保命,所以希望你能分拨出两朵来救崔巨与刘向文!”景立秋目光哀伤的恳求着。
宽玉山表情绝然,也不犹豫,像转身拒绝,但见乐凌旋眉头拧皱如山丘,于是依依不舍地掏出两朵蓝光之花,递给景立秋:“我也不多,这两朵给你,希望没有下一次!”
景立秋接过花感激地拥抱宽玉山,然立刻朝崔巨他们跑去。
乐凌旋耸皱的眉头,也渐渐舒缓平坦,欣赏地望着宽玉山道:“宽师兄真慷慨大方!”
宽玉山苦笑,心中自我安慰,痛失两朵花不算什么,只要乐凌旋能对自己刮目相看,付出再多的花也值得。
很快,崔巨食花而愈,但由于身体受伤太重,只能躺在一旁歇息。而刘向文食花后还能站立,但身体却感觉被掏空般,提不起武器,只能坐在一旁休息。
“你们安心休息养伤,其他事情交给我们。”景立秋吩咐后,又奔会发狂的巨独角仙旁。
此刻,霓雨真已经断气。她倒在血泊中,双目痴痴地睁着,似乎生前还有什么遗愿未了。但一切已经来不及,她余温残存的身躯慢慢僵硬,再也不能陪伴在大师兄左右。
景立秋抱着她的鲜红浴血的尸体,嚎啕大哭起来。
其他人看了,也潸然泪下。
乐凌旋含着眼泪,对着空旷的室内大声怒骂:“这是试炼吗?这是人间地狱啊!”
虽然平时彼此很少交流,但看着他们一个个受伤、死亡,简直就是精神折磨,活着比死去痛苦。
“大师兄,逝者已逝,请节哀顺变。”皮啸天走过来,安慰着景立秋。
景立秋眼睛已经哭红,凄厉而凶狠地望着表情淡然的皮啸天道:“你怎么能如此淡定?她可是和我们一起修炼了十九年的师妹!”
皮啸天脸色一沉,弯下腰,用力抓着景立秋的手脖道:“这是试炼!大师兄能不能不要感情用事?”
“我知道这是试炼!而且说不定都是幻象,可是她现在的的确确是没有了呼吸,感觉和真死了没有两样!你为什么还能如此沉得住气?仿佛喝茶睡觉一般,没有知觉?”
景立秋说的实在过份,但皮啸天体谅,因为他知晓他突然如此暴躁,是因为自己没有保护好队友,所以心中悲痛万分,说话不经大脑。
乐凌旋也看不下去,将皮啸天推至一旁,厉斥:“不是你死,你当然不伤心,但你不要假慈悲地安慰大师兄,请到一边去。”
“就是,若死的是你在乎的人,看你伤心不伤心!”宽玉山唯恐天下不乱,附和着乐凌旋挤兑皮啸天。
皮啸天被推至边缘,心情十分难受。
为什么凡人一旦痛苦起来,就喜欢向身边人发泄,然后将原本的一条心搅成窝里横?灵愫雪想不明白,但也不忍他们被巨虫碾杀,于是用真挚诚热的目光望着景立秋,大声道:“雨真师妹的死,我也很伤心,但是哭与悲伤能起什么作用,耽误之急应该是一直对敌!而你们却浪费,让巨虫有机可乘!”
“你……”乐凌旋任想反驳。
景立秋忽然放下霓雨真站起身来,脸上挂泪,严肃地望着皮啸天道:“你说得对!现在不是悲伤的时候,我们应该齐心协力!”
“把你们身上所有的蓝光之花交出来!”景立秋眸光一转,凌厉而直勾勾地望着宽玉山。
宽玉山神经一缩,一愣。不是吧,竟然命令我们交出所有的蓝光之花,大师兄想做什么?私吞?
忽然,宽玉山的右耳朵一疼。
“快交出来!宽师兄!”乐凌旋扭着宽玉山的耳朵命令道。
宽玉山疼得嗷嗷叫,委屈地从袖兜中摸出三朵蓝光之花,递给钟意的女子。
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