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宽玉山眸光一厉,望着个高跟班定格在空中的手,厉斥:“你怎么可以打我的助手?要打也是我来打!轮不到你!”
“是是,老大!给你打”个高跟班退后一步,腾出一小片空地。
宽玉山白眼一翻:“我最讨厌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要保持风度,竖立良好的形象,不能想你们这般小肚鸡肠,随手打人。”
“是是,老大您说的对极了!您现在不同往日,可是清司!身份自然抬高了一层,不能跟我这种下等人一般见识。”
宽玉山眉头一蹙,显然听烦了奉承的话,甩袖一挥:“滚滚!你们两个都先给我回男子宿舍去,我要亲自好好调教调教我的助理!”
“是。”
两名跟班高高兴兴地大步流星而去。
厅堂内,只剩下宽玉山和皮啸天两人。
皮啸天站在门口,脸色沉寂,一动不动。
“过来!”宽玉山挑眉挑衅着。
皮啸天不想多生是非,乖乖顺从,垂着头缓缓走至宽玉山跟前:“清司请吩咐。”
宽玉山居高临下,像看猎物一般,饶有兴致地双手环抱胸前,围着皮啸天一边走圈圈一边不屑道:“听说,景立秋喜欢男人?”
“不知道。”
“还听说,他喜欢的男人就是你!”
“不知道。”
“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开始相爱的?难不成从小就心术不正,互生爱慕了?”
“不……”皮啸天话未说完,宽玉山的手狠狠捏住他的下巴。
“我警告你,你最好认真回答我的问题,敷衍这种行为,只会让你更加痛苦!”宽玉山瞪眸如狼,厉声警告着。
“……”
皮啸天无言以对。
断袖之恋本就是景立秋凭空捏造的,宽玉山刨根问底,着实为难皮啸天。
“快说!你和景立秋是什么时候喜欢上的?”宽玉山突然嘴角邪邪一笑,脸上充满鄙夷。
皮啸天苦着脸,一直沉默。
宽玉山不老实的手,突然朝皮啸天裆下用力一抓!
“哎呦!”皮啸天疼痛难忍,大声嚎啕。
“哈哈哈。”宽玉山放肆狂笑:“你还有知觉,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快说,不然我手掌不知轻重,把你弄成了女子,可别哭着喊着叫后悔!”
“我说!我说!”皮啸天疼的额头冒汗,唇齿颤抖。
宽玉山这才满意松开手,嫌弃地在皮啸天道袍上擦了擦。
“说罢,我洗耳恭听!”
皮啸天郁闷至极,却又不敢反驳,只好及时捏造一个断袖之恋搪塞:“我可能是从小记事起就发现自己对景立秋十分在意,后来随着身体的成长,体内萌动的情愫越来越激烈,于是和师妹们一样对他产生了非比寻常的炙热感情。其实我想隐藏这份不正常的感情,但谁知一年前他主动想我表白,我才知道,我们原来情投意合!”
“哈哈!太匪夷所思了,原来世间真有如此畸形的爱恋。”宽玉山兴奋着。断袖的故事,对于他来说是平淡乏味人生里的一个调味剂。片刻后,他眸光闪烁道:“后来呢,你们两个人在清司斋的小卧室里,有没有做什么干柴烈火的事?”
变态!
皮啸天对着宽玉山露出恶心的表情。
宽玉山脸色一冷:“身为助理,你这是什么态度?”
“应有的态度。”皮啸天实在是容忍不了。
宽玉山冷脸瞬间一青,犹如鬼魅:“你这是应有的态度吗?我看你是一个人独居时间长了,想找个人教训你了吧。”
“你随便教训!明日一早我就将你不符合清司一职的态度告知掌门!”
宽玉山一愣,青碧慎人的脸色稍微缓和,冷冽的眸光往门外冷清的月色一瞟:“好了,时候不早了,我要回去休息了。”说罢,他朝大堂外走去。
这一夜,皮啸天辗转难眠,心中惴惴不安。
与宽玉山同屋而住,还不如搬回男子宿舍和许葵崔巨他们同挤一炕。
真是世事无常,变化多端。
看来自己日后的日子没有那么安宁了。皮啸天对着漆黑的天花板怅然而叹。
翌日,天微微亮。
宽玉山就像多动症一样从床上跳起,兴奋地拍着沉睡中皮啸天的脸,声音尖锐的叫唤道:“快帮我看看,我今天的仪容仪表怎么样?”
皮啸天睡眼惺忪,模模糊糊地望着对方,一边呵欠,一边提不起劲道:“穿的很好,和平常一样。”
“什么和平常一样?”宽玉山不悦,双手用力握着皮啸天的肩猛力摇晃:“你给我起来,快帮我打扮打扮,你可是我的助理啊!”
呕……
皮啸天被摇的头晕,忍不住干呕。
宽玉山却不罢休,继续摇晃着对方。
皮啸天只好大声哀求:“清司别摇了,我这就起来!”
闻言,宽玉山将手一松,皮啸天软柿子般倒回了床上。
“你……”宽玉山怒气冲天。
皮啸天双手抱拳:“清司别急,让我缓缓,然后就帮你打扮。”
片刻后,皮啸天才起身穿好衣服。
宽玉山不耐烦地拿来梳子,递过去:“给,帮我梳头,我今天的形象就靠你了。如果有人说我不适合做清司,回来为你是问!”
皮啸天冷冷地接过梳子,悄悄一哼:“你也知道自己不适合?”
“你说什么?”宽玉山轻斥。
皮啸天连忙岔开话题:“不知清司要梳什么样的发髻?”
“就梳景立秋平常梳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