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的乐凌旋不悦,宽玉山知道了十分心疼,当晚趁她走后,就将在后院空地上练习的皮啸天耳朵揪红。
“说!你怎么把乐师妹惹伤心的?今天一天她都没有给我好脸色看,问了才知道原来你是招惹的!”宽玉山厉斥。
皮啸天一把推开,捂着被拧红的耳朵,不悦:“清司,难道你就不分青红皂白?”
“什么是青红皂白?乐师妹一整天唉声叹气,我看的清清楚楚!你快给我解释!”
皮啸天欲说,忽又觉得当着宽玉山的面将乐凌旋背地里干的事说出来不好,于是忍气吞声,委婉道:“乐师妹有事要我帮忙,我拒绝了,所以她有些不高兴。但是你也不能全怪罪于我!”
“不怪罪你,怪罪谁?”
“她强人所难,我不同意,这是两方的事,并非只能厉斥一方。”
宽玉山一听,觉得有道理,追问:“那你说,她要你做什么事你不肯帮?”
“就是……”算了,皮啸天又将涌至嘴边的话咽了下去。
“快说啊,你不说就是你在冤枉我的乐师妹!”
“小事而已,事情已经过去了。”皮啸天轻摇头,欲离开,换地继续修炼。
宽玉山不依,紧紧抓着对方的胳膊不让其走:“你倒是过去了,乐师妹伤神的表情,在我这里还未过去。你今晚不说个明白,我就让你在此站一夜,不准睡觉!”
皮啸天脸色一沉。宽玉山是你逼的,莫怪我说出来后觉得备受打击。心一横,腹中积郁的话像潮水一样涌出:“事情是这样的。乐师妹觉得你不能胜任清司一职,已经私底下召集了数百名人,等着时机成熟后一起联名向掌门告状,欲将你拉下清司之位。这些日子她一直来此帮忙,就是为了一边打探一边安抚你。果不其然,你一直蒙在鼓里浑然不知!今日她央求我加入她的队伍,被我拒绝,想必这几日心情都会不好!”
宽玉山一愣,神情僵硬,痴痴地立在原地,清淡的眸光复杂得暗流汹涌。
皮啸天一吐为快,心中舒爽了不少,甩开宽玉山的手,离开。
走了莫约十步,宽玉山忽然笑了起来:“哈哈哈!我还以为是什么事,原来是这种小事,我真是好奇心太重了!”
皮啸天怔怔。不对吧,宽玉山怎么不怒反笑,难道被喜欢的女子暗算,男人就这么舒服?
宽玉山继续大笑,笑得捧腹,人仰马翻:“哈哈哈,乐师妹真是的!她想做清司,何必跟我耍那些阴招,直接跟我说不就成了!”
皮啸天觉得有些不对劲,转身朝笑岔气的宽玉山望去。他放肆的大笑,背后却隐藏着悲伤。
他是伤心的。但为了面子,他必须将悲愤转化成怒笑。
皮啸天举得宽玉山很可怜,忍不住走过去,安慰道:“清司,我是你的助理,绝不会与你倒戈相向的!”
宽玉山扬手一挥,笑得眼泪涟涟:“算了吧!你和他们一样都讨厌我,嘴上说着阿谀奉承的话,骨子里其实恨不得我凄惨!”说着说着,他朝卧室走去。
“清司……”皮啸天跟随,想在安慰多几句。
宽玉山却凶狠地将卧室之门砰然关上,并笑而厉声道:“你身为本清司的助理,竟然知情不报,任由乐师妹在我背后胡作非为!罚你在外面长站一夜!”说罢,他望着黑暗的房间,收起酸乏的微笑,像受伤而不肯承认错误的傲娇孩子一样,捂着脸,小声泪泣起来。
“乐师妹,你何必跟我玩阴的,有什么不满明跟我着说,我一定会满足你……”
翌日。
皮啸天又染上了风寒,抱着虚弱的身躯,面色苍白的来至张临意道长的房间,请求诊脉。
张临意道长不可思议地望着面孔熟悉的小矮子,苦笑:“才多久,你又来找我看病,是不是对自己的身体太不负责了?”
皮啸天喉咙干涩:“咳咳……我也不想如此,晚上练习太晚,所以受了寒气,日渐积累,身体就承受不住了。”
“你也知道自己身体承受不住了!”张临意道长一边从置物柜里拿问诊所需物品,一边继续道:“我听闻召唤术有一个小子十分刻苦,一年之内修为大增,抵过其他弟子修炼四五年的,难道说的就是你?”
皮啸天苍白的脸微微羞涩:“不才。”
“呵呵,谦虚!像你这样进步飞速的弟子,还不才?”张临意取好东西搁在桌上,手一摆:“坐下,挽起袖子。”
皮啸天乖乖听话,露出右手脖。
片刻,张临意道长诊完脉,微微一叹:“练功固然重要,但健康更重要,我劝你接下来几天最好早点休息,不然累坏了身体,一切努力都将前功尽弃。”
“知道了。”
“我给你再抓五副驱寒固虚的药。还是老食法,一日两次,早饭前晚饭后。”
“谢师叔!”
“不必客气。以前景立秋和你走的近,现在他不在了,我就当帮他照顾你了。”
抓完药,皮啸天提着五副药回至清司斋。
此刻微风和煦,大堂门敞着,途径门外能看见里面案台前,宽玉山和乐凌旋并肩相坐的身影。
“乐师妹,我有一件事想问你。”宽玉山笑却不容从前灿烂,沉黑的眸光夹杂几丝伤感。
乐凌旋笑靥依旧,面容水灵:“清司尽管问。”
宽玉山稍怔片刻,有气无力地勾起嘴角:“你是不是想做清司?”
乐凌旋一愣,表情僵硬。
路过的皮啸天听见也一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