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年来,第一次感觉浑身不自在,但上官玉繠尽量的闭上双眸,不去感受来自身旁气压的影响。
风霓彝风轻云淡的望向他,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只觉得他的脸上似乎生出些红润?十八岁了,连个女人都没有?还是个正常的男人么?虽说,他的身旁也并未有其他女子,但,毕竟一码归一码!
蓦然睁开双眼,水灵的眸子带些惺忪的水雾,温润的红唇轻启。
然而这一幕在风霓彝的眼中竟然是变成女子调情的表情,不由得生出三分错愕之感,下意识的咽下口水,他真当是昏了头,眼前之人正是一位如假包换的男子!!莫非,自己对男人竟是失去免疫力了?!
微微晗额,上官玉繠若长的睫毛在空气之中扇动了把,“太子一路风尘,辛苦了。”开口,分明是男人的声线不假。
“哪里,早上,还要多谢玉兄帮忙。”他一定是太累了,才会出现这些幻觉。恩!一定是这样的。
“举手之劳。”上官玉繠扯过耳边的一丝秀发轻轻的顺下抚去,“太子不必客气。”
“玉兄还是唤我霓彝亦或霓兄罢。出门在外,哪里还提着身份不放。”银色的长发随马车振动而轻晃了下,却在无形中增添了一抹邪魅之感。
“恩。”略带些尴尬的闭眼,长这么大,除却自己的兄长,哪里还有如此近距离接触一位男人。面上自是毫无破绽,只是这心下却不争气的加快跳动了些。
马车稳稳的停顿于王府之前,“霓兄,请。”上官玉繠伸手作邀请状。
风霓彝轻点头,跟随着他踏入王府。他的个头倒是不大,就只能并到自己肩膀左右,提步走在他身边,一股大男子气概十足。
王府自是占地宽广,可见他的战功赫赫,封地千顷,赏赐的黄金更是多不胜数,但唯独每每赏赐美女之时,他都一一推辞掉。朱红的大门内,正中央之处置放着一方水池,池内假山鹤立,一旁的花草丛生,竟是不受这严冬侵扰。而往左边的回廊内抬步走去,穿过一道圆门,鹅软石铺满的小道路延绵不尽,四周更是被那白雪所覆盖之下的草坪,依稀见得几抹翠绿与枯黄,每隔着十米之处,便置放着一座石桌椅,可见主人家的心境非同一般。
这环境倒是不错,美眸四周扫视了一番,风霓彝颇为满意的点头。
再次穿过尽头的一道圆门,一株榕树便映入眼帘,枝叶之上悬挂了几只橙色灯笼正迎风飘荡。
推开那扇精致的房门,“霓兄,请。”
房内的布置倒是别致,珠帘静静的悬于梁上,四周檀木贡椅之上也摆放着一些盆栽,但似乎每天都有打扫过一般,房内竟是一尘不染。
“缺什么的话,尽管让管家去添置。”上官玉繠俨然是一副主人家的待客之道,很是大方。
“那么,你的房间呢?”风霓彝忽的一问。
“本王的房间在隔壁的院落之内,王府内的侍从不知道能否符合霓兄的要求,倘若是有什么不足的地方,霓兄尽管来找本王。”上官玉繠水灵的眼眸直视风霓彝,第一印象对他还算不错,应当是位正人君子。
“恩。”风霓彝提步向那檀木桌边走近,“对了玉兄,我随身带了几个侍从,还请玉兄帮忙安排个住处,多谢了。”
从此,王府便不再是他一个人独处了,也不知风霓彝是要在这里待上多久?只但愿他在王府的这段时间里,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
房内的风霓彝更是邪魅一笑,这个小王爷倘若是忽略掉他的声音,还真让人只觉得他是个女人。忽的回想起师傅对他说的话来——
“你未来的另一半,在血耀国,她倾国倾城,但难以辨认。”
“那我要如此寻得?”
“说易不易,说难不难。”
“噢?”
“血耀国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是师傅告诉风霓彝的话语,可是如今这话细细斟酌之下,有这般地位的竟然直指当今几大皇子。可是,难道他未来的另一半不是女的吗?
抚了抚额头,略带着些头疼之意,难道血耀国的皇帝莫非是有长公主之类的私生女?亦或是领养的公主?今日在大殿之上一个女流之辈都不曾见过,又何来万人之上一说?师傅啊,你是在耍我吗?
他风霓彝fēng_liú倜傥,多少女人追着哄着要当他的太子妃,若不是师傅的吩咐,又岂会来这个地方找一位根本不识之人。
“本王说过多少次,不要妄图给本王找女人。”隔壁的动静过大,愣是惊扰到风霓彝的思绪。好奇的凑近了门口细细听去。
“王爷请息怒。”管家低垂了脑袋,带着些畏惧之意望向一旁那位为首太监。身后端站着的两位妖娆女子,也正一脸的不知所措。
“王爷,奴才可是带着大皇子的好心好意来孝敬您吶。”太监不怕死的继续说道,跟随大皇子多年,自然是许多人都要给他几分面子。
“需要本王说第二遍么?”生冷的语气令在场的人都为之一振,他上官睿明打的什么主意他会一点都不知道吗?
“咱家……”
“住口,这里是玉王府邸,容不得第二个给本王脸色看的人,你一届宦官而已,上官睿明给你面子,不代表,本王也要卖你面子。”长袖无情一扫,“管家,送客。”
背对着他,为首太监只觉得他的气场好生强大。上官睿明又怎么会不知道历来送女人给他乃是大忌,竟然还故意为之,简直是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