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当被困
韩当如同脱了僵绳的野马,狂傲地一头扎进林子里。
黄盖见状,暗呼不妙,连忙回马通报孙策。
孙策闻言,并没有出声反对。心想有自己等人在后策应,应该不会出太大问题。
可程普听后,心中一紧,疾声呼唤,“义公(韩当字)兄,自傲甚大,若真有埋伏,则绝难逃出生天啊,主公,可让公覆(黄盖字),领一军急行救缓”。
孙策见程普说得如此笃定,也怕韩当过于深入,遂分出五百骑兵,让黄盖带领急行追向韩当。
此时,程普又谏言孙策,要谨慎慢走,提防皖城军偷袭。孙策顿时觉得程普啰啰嗦嗦,好生厌烦,遂将军队交给程普指挥,自己只想快些捉住张辽那个杀千刀。
韩当单枪匹马,朝着被自己杀散的队列身后追赶,奔着,追着,忽然间感觉有点不对头,路拟乎越来越陡了,周围变得安静了起来。
韩当心头一沉,忙勒住马匹,朦胧的月光透光茂密的树隙照耀而下,映在身上树叶的影子诡异地摇曳起来,周围发出阵阵呼啸之声,韩当霎时感到一种不详之感。
韩当勒转马头,正想往原路退出林外。忽然眼前的一幕,令其背脊寒气直冒。数十步外,道路已被封住。数百个士卒冷冷地注视着自己,手中皆拿着长枪,长枪如林,密集的枪林如同死神索命般摇摇对着自己,发出极其刺眼的冷辉。
韩当脸色变了,半响不敢妄动。
“你投降吧,你已经无路可逃了”,一把自负的沉喝声在背后响起。
“锦帆贼?”
再次掉转马头,韩当发觉面前之人正是不久前被自己杀得落荒而逃的甘宁,甘兴霸。此刻正一脸奸笑似看着自己。
前有猛虎,身后退路已断。韩当已知中计。今日只怕要交待在这里了,韩当心里谓然长叹,突然抬头冲天怒吼,“呔,嘿”,一声,带着一种慷然赴死气概扑向甘宁。
老匹夫要拼命了!
甘宁瞳孔一缩,眯起眼望着如要噬人似韩当。
“驾”,亦是拍马趋向前。
大砍刀照着甘宁当头罩下,甘宁扭腰避过,大砍刀,刀势未尽再斩向甘宁,轻轻一转,甘宁再次避开。
“嘿”,
“喝”,
“呔”,
韩当呼喝中连砍数刀,都落空,不由怒了,喘气骂道,“你他娘的,龟孙子你不是要你大爷的命吗?为何连你大爷的一刀都不敢接”。
“不急”,
甘宁轻蔑一笑。
甘宁本是用刀高手,自然看出韩当臂力大,刀亦用得不错。有意消摩,消摩他。再说力与势同样,不可一再二三。。甘宁治军高手,自然明白,再而歇,复而衰道理。还有就是,他在等,因为今晚正主还未出现。
用张辽话来说,如此大费周节,劳师动众,一个韩当还远远不够。
“义公兄别谎,公覆来也”,枪林背后数百米外,一声暴喝,打破了夜里的沉寂。
黄盖领着五百骑兵赶到了。
枪林一分为二,两百余长枪霍然转向,对着黄盖骑兵。
五百米外,黄盖依稀模糊看到闪着莫名冷辉的枪尖。
“冲,跟我杀过去”,黄盖脸如寒霜,指挥着士兵向前冲,伤亡已经不在他考虑范围了,他只知道那是他的兄弟,几十年出生入死的兄弟。若不能救出,他死了,也无脸面对先主。
近了,近了,离对面枪林三百余米。
“冲,冲上去”,黄盖深吸口气,怒喝。
感受到黄盖焦急的心情。骑兵们连连挥马鞭,“驾”,“驾”,“驾”。。。
“唏捷捷。。。”,“呃,唉哟”,“啊”
韩当愣住了,黄盖吓傻了。冲在前面的三百余骑,突然感觉奔出悬崖,跌落深渊。
天啊!长枪兵前面,竟是一个狭长的长方形深坑,底下布满尖锐木桩,骑兵猝不及防下,舜间倒下三百余骑。
事后,韩当才知道,在长坑边上横有木板,木条,最上面为泥土,软草屑,自己早前纵马奔走,竟毫无所觉。
“毒,真毒!竟然用前面的枪兵吸引骑兵往前冲,却在骑兵前进道路上布下死亡陷阱”,计谋的狠辣已超出黄盖,韩当生平所见。
甘宁摸了摸额头细汗水珠,心中惊叹,主公笑眯眯,子敬老老实实,一副书呆子样子,想不到两人轻松合一计,竟然如此阴人无限。
“放箭!”,一把冷酷的声音惊醒众人,正是裴元绍。骑兵两则树木里幽灵似站起数百手执箭的士兵。
“公覆(黄盖字),速退!”韩当面如死灰,戚声悲嘶。他已知自己只不过诱饵而已,可不想再连累兄弟啊。
“老匹夫,想想你自己吧!”甘宁动了。
“啊”,“啊”,“呃”。。。。生命惘然而灭,骑兵迷迷糊糊掉了性命,半刻又被射倒下百余骑。
“放,继续放!”,裴元绍喝斥着士兵,大有不到箭尽不罢休之势。
“将军,快走”,剩下数十骑,数人强行拉转黄盖马首,让其往林外冲。
“啊,哇,你们放开,我不走!”黄盖如小孩般哭喊起来,倔强中透着绝望。
“将军,你想让主公也冲进来吗?”一机灵土卒怒吼,抽出大刀
疯狂拍打黄盖坐骑马后臀。
“还想走?”裴元绍大喝一声,骑马窜身而出,一刀劈向黄盖。心中却不得不佩服鲁肃。
那小子说得没错,留在后面,果然有大鱼。
裴元绍一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