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月水莲说,尊也知道,皇子无诏擅动,那是大罪,他不能去追她,不能救她,他要守护的人很多,唯独没有脱脱颜飞的女儿。
“殿下,您唯一能做的就是忘了那个叫水鱼的女孩儿。”
尊默默点头,那名字是假的,没必要再留在心里,而且他也不想知道她的真名,因为那里面有脱脱。更重要的是,没进宫也罢了,入主中宫,就免不了和父皇合卺……
一想到这些,他整个人痛苦的为之战栗,他希望永不再想起。
只是,不知道没有人拉铃无理取闹的夜里,自己还睡不睡得着觉。
月水莲问:殿下身边没有死士么?就奴婢一个耍光棍?
尊道:“我手下有天机营,天机老道说,不次于月道组。”
月水莲冷笑:“就那几头烂蒜还敢跟月道组比?”
她永远对天机没好声气,记恨那个老道居然能破了她的璇花縛术。
尊道:“喂,你如今也是这几头烂蒜里的一头了好不好?”
心高气傲的月水莲瞧着地上,道:“这……名字真敢取!”
“天机取的,说只有我一个人才能动用。”
废话!这些个乌合之众别人用来干嘛?煮着吃么?
这名字虽然太招恨,不过,月水莲想着出去替凉王殿下办差好歹也算有了一个组织。
虽然她每天就是待在主人身边陪他练刀。
曹秉鲲做事一向缜密,没把月道组的警告当做耳边风,亲自从死囚狱里提了一个女犯人,长发遮脸,冒充水鱼,公开在菜市口问斩。罪名还是乌鹊国的细作,这一次震动不小,一边准备迎娶乌鹊的公主锦之宫,一边明示百姓,敌国就是敌国,娶了他们的公主也还是不能放松警惕!
锁阳城里一夜之间又凭空消失了好几家人,刺史大人都快高枕无忧了。
曹菓儿也高兴,水鱼死了,去了一个心腹大患。
曹秉鲲交代给自己女儿的任务,就是嫁到凉王府,除了伺候好夫君,就是监视锦之宫,那是敌国派来的最大的细作,第一不能叫她得宠,第二叫她不能得逞。
曹菓儿为了难,看着她的可以,可听说她生的不错,要是凉王殿下爱上她,该怎么办?
曹秉鲲微笑:“你爱不爱尊?”
“嗯……”曹菓儿脸红了,轻轻答应,重重点头。
“那不就是了?我啊,从来都不敢小看女人的嫉妒之心,那虽然是星星之火,但可以燎原。”
可不是?看看娘就知道了!曹菓儿一不小心暴露了家丑。
随着公主嫁到,齐王阴山不得不再一次来到锁阳城沐浴烈阳和大风。
这一次他是作为主婚人来的,由于时间紧迫,没带姬妾,骑着千里马轻装赶路,只是他身子太重,把马压的惨痛无比,又迟了两日,他是国舅又是亲王,代表皇帝来主婚那是再合适不过了。
护送乌鹊国公主来的是乌鹊的二王子锦努尔还有雅虎将军。
雅虎将军不是外人,就是对面的乌鹊七克城关的守将。
他和曹秉鲲打了十几年的仗,恨的牙根儿直痒痒,做梦都想把对方杀了,没想到有一天会成了亲家,一见面,他们就大笑着紧紧拥抱,咬牙切齿问候彼此家乡的老母。
乌鹊国的雅虎将军没想到自己一时爱才,把自家的公主害了。
他和曹秉鲲守锁阳关一样,守七克关多年。
这么多年和曹秉鲲对垒,你来我往,虽然表面上没有什么太大的胜负,但每次金凉死伤人数都多于乌鹊国。
那是因为乌鹊国的士兵骁勇善战,一个吃生肉的民族,马背上长大的民族,是温文尔雅的汉人不能比的。
可后来,曹秉鲲得了凉王这一员猛将,一开始尊实在太小,只有十三四岁,做前锋那就是个笑话。只要在冲杀中能保住性命就是好样的。
只用了两三年功夫,尊就开始展露峥嵘。
十六岁那年,就在一场战役中把他的先锋祭察干掉了,首级放到锦盒里,送到乌鹊的七克城。
要知道,祭察是乌鹊国第一的大力勇士,死在他两个大金瓜锤下的人不计其数,据说那少年将军只一个回合,便刀起头落……
雅虎失了得力战将,痛哭一场。
从此,这局势就逆转了,再打的时候,人人都给那个杀了乌鹊国第一勇士的小家伙三分薄面,看见他躲着走,战场上给个屁面子,怕死就怕死!
曹秉鲲利用这一点,很打了几次胜仗。
最后雅虎将军自己都出战了,稍胜一筹。要不是他经验丰富,也就拜在这个少年手里了。
他处心积虑,想把这个人除掉,后来他知道他是个不得宠的皇子。
打听着金凉国朝里有魏王脱脱颜飞,把持朝政,出重金贿赂了他身边的幕僚,让他们给主人献计,找机会杀了这个皇子。
却被脱脱颜飞看穿,他来了一封信,信上说:呵呵,没想到乌鹊的雅虎将军居然也看孙子兵法,不过,要是我们被自家老祖宗的东西玩儿的团团转,那也太丢人了不是?
雅虎倒吸一口凉气,闻听美貌与智慧不能并重,可是脱脱颜飞却是个才色齐飞的例外。
过后有细作禀告实情,其实脱脱颜飞绝对又起了杀心,他一纸明令给了自己的干儿子平西军都统帅傅攀龙,叫他转其部下伊州刺史曹秉鲲,以凉王和地方大吏结党营私,有干军政之嫌的罪名,就地正法回报。
这是要曹秉鲲杀凉王以自保。曹秉鲲想了半天,给脱脱颜飞五